第317章 谢谢你，泰罗
“斑是一个很自命不凡的人，你刚刚跟他说话应该能感觉到。”水户像是一个爱说八卦的人，不断跟卡卡西说着各种黑料，“这家伙可比柱间难相处的多。”
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感觉像是很嫌弃的样子。
卡卡西蹲在树上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接话，但他赞同水户说的，斑很自命不凡。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自命不凡的人，却主动放弃了火影的位置。”卡卡西有些不懂，“为了村子……真的不是因为不在乎吗？”
以斑的实力，会不在乎一个火影的位置似乎也不难理解。
“这个你可就说错了。”水户轻笑出声，“那个时候的斑……可是比柱间还要在乎村子的，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渴望得到火影这个称号，是的，我们都能看出来。”
当初的斑，和柱间一起建立了木叶，为了防止……或者说威慑敌人，他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了无可匹敌的力量，哪怕当着他们的面抓走了尾兽，也没有一个村子敢对着他说一句‘不’。
最后这些家伙也只敢跟柱间抱怨，嘴上说着厉害，但一想要进攻木叶就要面对那个斑，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动。
“可以说，当初木叶在忍界站稳脚跟，一方面是柱间为火影，另一个不可忽视的方面，就是斑那家伙的震慑啊。”水户叹气，“我还记得当时我们看着他为了不吓到村子的小孩子，自己一个人练习微笑时的场景。”
他本可以在木叶培养几个小孩作为弟子，却因为自己的脸过于吓人而放弃，柱间为了陪他也拒绝了这个想法，最后还是扉间单独教了几个部下。（以上属于二设，没有准确故事剧情说明）
说起来当时的木叶，应该是整个忍界最安全、最温暖、最得人心的一个村子吧。
可惜，斑还是离开了。
“为什么？”卡卡西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水户无奈的笑道，“或许真的是他找到了更好的未来，或许他真的被宇智波一族伤害，又或许单纯只是因为后悔了。”
“但无论如何，就算真的离开了木叶，他也从未想过伤害木叶，当时和柱间战斗的时候，两个人的实力足以波及到木叶，但他们却同时选择了远离木叶作战，就算到死，他也没有攻击过村子。”
就像水户说的，在柱间死后，斑还处于巅峰，就算失去了一只写轮眼，以他的实力要毁灭木叶也说不上难，可他没有那么做。
只是口中说的不在乎，看都不去看一眼，远离了自己一手建立的村子。
“或许，真的因为看不上呢？”水户笑着说出这最后一句。
话语中带着调侃，带着笑容，又带着一抹难以理解的悲伤。
曾经的木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卡卡西沉默下去，他看着下方没有动作的水户，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现在的你，跟当初的斑很像呢。”水户笑着回道，“一样因为同伴的光辉不得不站在身后，内心明明渴望却又不得不放手，但你比他好一点，因为你还有信任着你的同伴。”
卡卡西张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水户似乎看到了卡卡西内心的复杂，轻声笑道：“其实你不用在意这些的，你不是斑，也不会离开木叶，你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你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才能做的更好而已。”
卡卡西握紧拳头，沉默良久之后，才看向水户：“我……应该怎么做？”
太弱了，所以站在强者的后面就可以，还是去修炼，变得更强，或者就这样下去，把所有的一切交给下一代？
我应该怎么做？才会让自己感觉……自己并不是拖后腿的？
水门没有直接回答卡卡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成为忍者？”
卡卡西微微愣神：“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忍者，我想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我想要成为……”
顿了一下，他才继续说完这句话：“想要成为一个或许不是很伟大，但至少能够保护村子，保护自己同伴的忍者，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带土告诉我的。”
“那你现在能保护村子，保护你的同伴的了吗？”水户继续问道。
卡卡西没有迟疑的摇头：“木叶被攻击，我帮不上忙，敌人袭击医疗班，我去晚了，现在也是，我成为了阻碍佐助战斗的理由，这样的我，又怎么敢说自己能保护村子……”
如果不是纲手大人、自来也大人和小樱，木叶或许已经没了。
如果不是鹿丸、宁次还有所有那两届毕业的下忍，或许医疗班已经被带土毁掉了。
如果不是自己，或许佐助已经全力全开，不顾一切的将实力完全发挥出来了。
“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赶不上。”
卡卡西紧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苦涩。
水户就这么看着卡卡西，听着卡卡西说完了所有的话，那慈祥温柔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改变：“相信同伴，保护村子，这样的事，怎么能称为‘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赶不上’？”
“但……”卡卡西张嘴，却在瞬间被打断。
“面对敌人的时候，你会逃跑吗？”水户问道。
“不会……”卡卡西摇头，他会全力以赴的去战斗。
“同伴受伤的时候，你会放弃他吗？”水户再次问道。
“不会！”卡卡西再次摇头，完成不了任务的人是废物，而放弃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需要拼上性命去战斗的时候，你会犹豫吗？”水户最后问道。
“不会。”卡卡西毫不犹豫的摇头，如果保护不了同伴，那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他早就做好了，为了保护村子、保护同伴而死去的觉悟。
“既然如此，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水户笑着这样说道，“不会逃走，下定决心的去战斗，为了保护同伴的性命，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你和那边正在战斗的宇智波的小家伙，又有什么区别？”
卡卡西骤然顿住，脸色惊愕又带着不敢置信。
“实力很弱，对啊，正是因为实力弱小，敌人才敢来犯，正是在这弱小之中，去坚定自己不惜牺牲也要守护的内心，这不才是……忍者的伟大之处吗？”水户的笑脸无比灿烂。
一如当初……卡卡西第一次见到水门老师时，水门老师脸上的笑脸。
“因为忍者，从不是因为一个人的弱小，而忽视同伴的存在。”
如阳光般温暖，照耀着村子，也照耀着那颗，不惜牺牲也会守护村子，守护同伴的内心。
“忍者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有着可以交付性命的同伴存在着。”
“哦哆~看样子我们的对话要停在这里呐~”水户笑眯了眼，那苍老的容颜下，是从未隐藏过的，温暖的话语。
看着水户大人逐渐失去控制的模样，卡卡西深吸一口气，眼中的苦涩终于散去，那一抹阔别他内心已久的火焰再度燃烧。
他举起苦无，那声音说不出的坚定：“谢谢您，水户大人。”
我……不会再迷茫。
以眼中这颗写轮眼起誓！带土，我一定会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