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疯子的温柔1
u17小组赛一天,b组第一场比赛,日本队(23)vs希腊队(10)。
日本队,迎战这一场比赛的,是三船教练选出的对抗希腊的七人,也就是传说中的【松小队】。
分别是种岛修二、德川和也、远野笃京、越智月光、白石藏之介、大石秀一郎和切原赤也。
日本队首战的命运就全部交给了他们。
而在观众席上,那些没有被选中参加此次世界赛的日本队其他人,也都兴奋地到达了。毕竟无论是对他们自己,还是对于他们的同伴,这都是一场盛大的网球比赛,同样也是他们日本队正赛的第一场比赛。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个头戴鸭舌帽,穿着一身运动服,还专门戴着口罩,不仅把脸挡得严严实实,行为还有些鬼鬼祟祟的少年也‘潜入’了观众席。坐到了柳生旁边。
是林阙,戴眼镜版本。
“捂得这么严实?不热吗?”柳生丝毫不意外,毕竟他旁边的位置就是给林阙留的。
“我觉得如果我偷溜出来看日本队的比赛这件事情要是被发现了,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会更热。忍忍吧。”林阙坐下之后,也就是只摘了口罩。
毕竟实在是闷。
柳生旁边还有一大片空位,但他四周看了看,其他学校的人差不多都来了,那么这个位置是留给谁的呢?
“这个位置是……”
“幸村说他们过一会儿过来。”
“哦这样啊。”
林阙再次戴上口罩,躬下身子就打算跑,还没走一步就发现自己的右手腕被柳生抓住了。
他顺着抓着自己手腕的胳膊看向那人,他小声说:“你放开,我逃命呢!”
“把你放走是不可能的。再说他们都很想你。”柳生另一只手托了托眼镜。“而且你想跑也来不及了,他们来了。”
这话一出,林阙就转头看向前方,果然,立海大的人中,这场比赛不出场的人都来了。
说句人话就是,除了小学弟之外都在。
想跑也跑不了了,林阙摘下口罩,老老实实坐回座椅上。
“林酱,想去哪儿啊?”幸村坐到了林阙旁边‘开心’地问,但是不说别的,再一次看到林阙戴上这个眼镜,他确实是开心的。
“想去帮你……擦凳子。”他心虚的推了推眼镜,适应的十分自然。
说完又朝四周看了看,都是日本队的人,还有他。
要是没有前几天那些事情的话,很像他被训练营淘汰了,然后自掏腰包过来看日本队比赛。
“不用擦凳子,老老实实看比赛吧。”幸村还是那么‘温柔’。
“是……”
不得不说,不知道是眼镜的缘故还是周围都是同伴的关系,林阙确实放松了下来。就好像在紧张的工作前先做一段美梦一样,这段美梦一定会醒,林阙知道。但是对他而言,他依旧需要这段美梦,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一松。
就在这时,林阙的手机响了。不是那个在国内用的手机,而是最开始连接本丸,也是日本队其他人知道手机号的那个手机。
是一条line,远野给他发的。
大概意思就是,他过一会要和一个打暴力网球的对手比赛,这个对手他期待已久,让林阙不要担心。
扫了两眼这个消息,林阙把视线转到台上。果不其然,看到了远野的眼神,他对他轻微点了点头。
“怎么了?”幸村问?
“过一会远野前辈的对手是暴力网球的选手,现在虽然还不确定他和谁组合,但是我有些担心他们。”
“你觉得是谁呢?”坐在后面的仁王问。
“第一场双打,越智前辈已经出场了……剩下的人里面种岛前辈绝对是要守关单打三的,那么就都是国中生了。”林阙语速平稳,甚至还比平时的说话要更慢些,就好像不想把那个名字说出口一样。
“而远野前辈的双打搭档,要不然就是像君岛那样,能够冷静下来的。要不然就是,和他差不多疯的……”
说完这话,林阙用手机快速地调出了希腊队那边,两个暴力网球选手的资料仔细的看着,可是旁边的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担忧的视线,看向小学弟。
这种将近10个人的担忧目光的注视下,切原想不发现也难。
‘嗯?前辈们看我干什么?’
而看着资料的林阙,眉头则皱的更深了。
希腊队的资料,他是在好几个月之前整理好的。当时这对来自处刑家族的兄弟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原因就是因为‘处刑’这两个字。
不过细节什么之类的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这次又匆匆扫了一遍资料,则再次勾起了他那些已经遗忘的记忆。
从纸面上的数据来看,远野和切原赢的概率五五分,就算能赢也是险胜或者是需要一番苦战的。
和暴力网球的对手进行一番苦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身上肯定是要挂彩的。
而且这对兄弟如果只是像远野那样把人打伤的话,倒也不值得让林阙这么紧张。
这二人的战绩中曾经把人打残过……
先不管什么其他的事情。远野和切原,一个是他唯一珍视的亲情,另一个是他照顾了两年的小学弟。
这两个人不能出事。
他这种紧张严重到已经没有了平时看比赛时候的插科打诨,而是开始不自觉沉重的样子,自然被旁边的幸村察觉到了,“林酱,无论发生什么,眼镜今天不能摘哦。”
虽然不知道眼镜对于林阙来说是什么,但总之幸村觉得一定很重要,起码在限制对方发疯的这一点上来讲。
“我知道了。”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林阙也明白了远野给他发的消息是为什么了。
无疑,远野前辈是想和对方正面比拼处刑法的,他的梦想是要把自己的处刑带向世界,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而且就凭他们两个相似的疯劲,林阙知道,哪怕旧伤复发,哪怕之后再也打不了网球,想必远野都无所谓。
因为他不在乎自己的旧伤如何,也不在乎今后自己能不能打网球,他在乎的是自己‘亲手酿出的酒’——处刑法。
他在乎的只是处刑法能走到怎样的一个高度。
林阙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