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市
远处,一排屎黄色,额,黄色的城墙,中处有城门,此时城门打开,王琦骑着小黑,加速前进,张仪跟随其后。
“停,入城需下马,可以寄放,或牵马入邑,城中不得骑马。”
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来买卖东西的。
不可能用人拉着货物,所以马可以牵着,周围也有不少人牵着马或驴,也有的驴是拉着车,人在侧方牵着。
“师妹,我们牵马进去。别寄放,他们只管放不管偷的,我有个朋友就是寄放然后没了,也没给个说法”
张仪附身偷偷跟王琦咬牙切齿说道。
咬牙切齿?有个朋友?哦,无中生有啊。懂,大家都懂。
“师兄,不会是你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被偷马?”
似乎点到痛处,张仪急忙反驳。
“也是,谁那么傻,还能被偷马。”
两人翻身下马,牵马入城,城内人流较多,屋子是有大扇开窗的,且没有那种女子气的雕花窗格。
窗格都是横平竖直的木条,纵横交错而成,看起来十分大气。如果置身室内的时候,应该也会感觉宽敞、明亮吧。王琦想到。
“师兄啊,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一个时辰之后在城门相见”王琦给了张仪一个眼神,你懂的。
“哼,你别闹事,到时候又是我挨骂”张仪知道,到了外面,自己管不住这货,先一牵着马,向集市走去。
古邑临河水,昏鸦噪县门。
四方争集市,三户自成村。
禾黍秋风陇,牛羊落日原。
客愁千万种,辛苦向谁论。
朝歌邑,这个朝歌邑可不是都城的那个朝歌邑,靠山有水。
王琦牵马,观察周围人们。
周围贫民装束通为上衣下裳连属,衣长齐膝,曲领右衽。女子则上衣为窄长袖。
交领右衽,多为淡青色,亦有黄色、红色;下衣为长裙,似与上衣连属。
周围人群分明,大多因战乱逃亡而来的平民沦为乞讨者,本地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贩卖鱼类,也有贩卖草药。
此处是魏国,魏国是强国,逃亡而来大多为他国人民,要么沦为奴隶,要么只能乞讨,大多人语言并不相通,自己多少还是能懂。
毕竟鬼谷子这些年来不少他国人来请教,旁听也能学会,而且大多都能有谐音,共通之处。
王琦,四处找着,找啥呢,青楼啊,在这时候青楼称作女市,女市女市,顾名思义,此时女市都是官家管理,一般也没人闹事。嘿嘿嘿找到了。
女市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楼上楼下香艳妩媚。
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王琦心中暗道一声“好个烟花之地”。
有女子,瞧见有客人目光向往,逐步不前,便了然于心。于是上前牵着王琦的胳膊。
“公子好俊秀,要不要入市观赏一番”
王琦闻着,女子身上散发的幽香,感受到手臂的挤压感。顶不住啊,王琦虽然是女的,额,平了点,虽然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但是理论跟实践不一样啊,这么刺激的嘛。
女子瞧见王琦,面色微红,耳朵却已通红。
时机一到,一边劝说着,一边拉着王琦往女市走,一边蹭着。心道一看就是雏子,今天本姑娘得好好爽爽。
翻译:雏子(幼小的家禽)。请勿多想。
感动么?
不敢动不敢动,好刺激,王琦想抽出手,心里又舍不得,脸上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燕发出来。心里表示不想进,身体很诚实,一步两步,快进门内了。
“姑娘姑娘,我是女的,我是女的,进不得。”王琦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闷着红脸解释道。
女子听闻,一愣,松开牵着的手,有点恼羞成怒道。
“姑娘家家,跑女市做什么,瞪着看半天,一边去一边去”
“咳咳,我就路过好奇看看,就看看。”王琦自知理亏,也不做多解释,快步向路边走去。
王琦表示,理论跟实际不一样啊,心里准备好了,一上场就慌了,像极了大学答辩,自信满满上去,一被问,结结巴巴说不出来,捂着胸口,难过,表示想像个熟客,一眼被看穿,姜的还是老的辣,溜了溜了。
路边有卖柳枝的,卖艺的吹竽、鼓瑟、击筑、弹琴,还有人在斗鸡、六博、下围棋,说道柳枝王琦表示不能接受,柳枝在这个时代是女性用品。
画眉之风起于战国,在还没有特定的画眉材料之前,妇女用柳枝烧焦后涂在眉毛上。也就是咳咳,烧焦了,然后涂上去,自己之前见过,觉得怪异无比。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啦啦啦啦,”王琦哼着歌,走着走着,发现好多人跪着,头上插着草,这是草市,贩卖奴隶的地方。
奴隶来源一是俘虏二是罪犯三是官府四是债务奴婢五是奴婢的子女仍为奴婢。这儿大多数是逃亡而来的流民。还有奴隶商人贩卖奴隶。
“你这体格不行啊,谁买你啊,孩子估计都生不出。”
“还卖身葬父,没人买的。”
远处传来喧哗声。
王琦一瞧,眼睛一亮,人多怎么办,人多凑热闹,这是中国的传统。王琦牵着马,挤进人群,眼前一亮,妹子,只见一女子跪在地上,虽然衣着破烂,但是不难看出,这个女子亭亭玉立,婀娜温柔,芊芊细腰,样貌清秀。
地上写着,卖身葬父,说到这不得不吐槽,战国人,大多人家买回去都是生孩子,要胸大屁股大,要么没人要。
富人呢,又看不上这长得一般的。这妹子长得小家碧玉,也不丑。而且家里刚死人,晦气的很,但是就是不适合。这字倒是写的不错,比自己好多了,自己练了那么久顶多也就能看懂。
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分分散开。
“妹子啊,额,姑娘,家住何处。”
王琦牵着她的“小毛驴”,上前问道。
“我本是卫国人,因常年战争,家无余粮,只能充做流民,谁知,刚至魏国,父便不行了。”
女子声音像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