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薛童”划了绑架阴谋
“我们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太危险。”冯马说。就在这时,刚才打晕的那个家伙,突然醒了,又拿起手枪指向他们。
冯马一低头,嗖地一声,小腿藏的飞刀甩了出去,正扎在那家伙的手腕上。
那家伙躲闪不及,哇哇大叫,楼下也涌上来一群歹徒……
冯马拉起受伤的辛晓燕,一梭子打向那些人,那些人都哇哇乱叫,稀里哗啦的一通乱叫,四散奔逃。
打开了路,冲开了大门,牧场内乱哄哄的,他们借势跑出来。
冯马拉着踉踉跄跄的辛晓燕,向前方跑着。草原,山丘,牧场……笼罩在夜色之中,四周飘散着野花和野草的芳香,他找到自己藏好的汽车,快速启动,落荒疾驶……
辛晓燕伤痕累累,全身都找不到没伤的地方。想到这里,冯马也不无感慨,总算把她营救出来。
从混乱的红海滩牧场逃出来之后,他们驱车在高速公路上返回的时候,他给守候在办公室的秦东打了电话,虽然没有救出雍齿,但还是决定放了汪本本。
漆黑的夜空中,有几颗暗淡无光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
他真的很累了,不想再逃了,可是现状总是在向前赶,歹徒总是追他,所以不得不加快步伐,努力地逃跑。
世界上有太多未知的问题,谁都无法回答。而在这短暂的生命里我却无法找出我的解药。
所以,无人知晓他承受的痛,歇斯底里。
他在逃,他在逃,可入戏太深,难拔其身啊。他一步一步地从黑暗里爬去,他爬不动了,你知道吗?谁能与我诉衷肠?
他一直在逃,不知何时罢休,而歹徒却不停地追,不知何时停歇。
梦里世界为他唱了一首歌 “我舞蹈着它,歌唱着它,累了,坐到床上歇着,慢慢地,在这歌里静静地死去,然后,曲终,我也逃离了这凶险的世界。”
得知大家都是平安,而且袭击红海滩牧场老巢,给他们造成了人员和物质的巨大损失,全身而退……
这一晚上,在硅谷与“薛童”黑社会团伙的战斗,算是暂时结束。
但是雍齿还没有找到,据辛晓燕听说他被带到了枫林岛,那里可是“薛童”黑社会的老巢。虽然不知道什么名堂,还是追着要继续追踪?这个行动,几乎耗费了他的全部体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从死神那里救回了辛晓燕。但没有营救出雍齿,从事态的发展来看,和事情的开始一样,又回到了起点。
冯马有预感,一个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给周陆打了电话。
“我是冯马,我已经把辛晓燕救出来了,但雍齿没有找到。据说那些歹徒把他带到枫林岛,还在那些黑社会手中。”
“你怎么搞的?”周陆有点发火。“你怎么不早些给我电话?”
“他们转移了雍齿,不过他们为了想要人工智能芯片的资料和图纸,他暂时还不会出问题。”冯马说。
“好的。昨天不少警察就在公司实验室门外转悠,你要小心,估计警方已经盯上你了。”
“真的?”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向他们说明,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不过小心能驶万年船,你眼下要加倍小心。”
冯马决定继续追踪,要把谜底彻底查清楚。傍晚他从酒店走出,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孤狼,偷偷地从山洞里窜出来。
夜晚华灯齐放,辉煌灿烂,古代建筑井然有序、错落有致,游客熙熙攘攘。整个大街的夜景呈现在眼前,像装饰着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钻石,像一串串绚丽多彩的玛瑙。
街上不仅有新潮的购物商场,还有很多古香古色的商家,一路吃一路逛,整条大街象一条五彩的丝带铺在脚下,色彩斑斓,又不失端庄稳重!远处一条条柏油马路纵横交错,密集的车流尾灯的亮光留下一条长长的白线!一幢幢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楼顶的装饰灯忽明忽暗地变幻着色彩!真是一个不夜城。
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大桥上,举目远眺,霓虹灯不断地变换着颜色,交相辉映,倒映在深蓝色的海水中,多像珍珠项链!灯火通明,一派繁荣景象。
江面上倒映着两岸的景物,水岸一景,混然天成。
置身其中,你分不清是在水中还是在岸上。江两岸整齐地排列着茂盛的大树,树上缠绕着串串彩灯,与路灯汇集在一起,仿佛是两条彩龙呵护着江面。
江面倒映着高楼的灯光,随着波浪一闪一闪地,好像天上的银河来到凡间。
街边的景物好似被画家刷上了一层白色的颜料,交织成模糊的月光朦朦胧胧美丽极了。
这时天幕变得更黑了,一定是画家的孙女不小心把爷爷的调色盘打翻了,颜料们就一股脑的合在了一起,毁坏掉了这幅画。不过不用着急,画家这次用了更多的白色颜料来修复他的“杰作”,所以刚刚的“纱衣”也就变成了“棉花糖”。
看,“棉花糖”迅速的扩散开来,不过可惜这次天国缝纫师的技术好像出了问题,没有缝合好画家给的材料:才扩散到一半“棉花糖”就被贪玩的孩子们撕成一缕一缕的了。
撕碎的“棉花糖”开始四处飘散,他们为大地铺上雪白的地毯;为孤孤单单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树枝作朋友;为满街的美丽建筑披上一件绵软的衣服;向两旁卫士般的路灯表示深深的敬佩;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行……
在夜晚之中,他穿了黑色外套,头戴棒球帽,戴着墨镜,两手插在兜里,虽然称不上脱胎换骨,但这番打扮也确实认不出了。
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了蔡本本、二哈子……他们也在找他。
“你去哪里?”二哈子问。
“既然出来啊,就别多问了。”
“跟着,跟着,都跟着……”猫咪老花说。
“小点声,就你老花声大。”
“走了。”
冯马还是走进那条街,还是那家酒吧,却没有停业。
看来前些日子所谓的凶杀案对他们没有影响。但也许警方就在附近盯梢,而为了真相也不得不探龙潭虎穴。
一种要潜入酒吧寻找线索的欲望,使他不能再犹豫,径直奔向小街的酒吧。
相信一提到酒吧,你的脑海中就会出现灯红酒绿、烟气缭绕的画面。这些酒吧会在喧嚣的闹市扎根驻扎,供乐于消颓释放自我的人们。
这酒吧没有灯红酒绿的喧嚣,没有吵闹、难以入耳的音乐,更不会有影响环境的烟气缭绕。
一进门,你就会感到像回到家一样放松和舒适。因为这里不仅有柔软的大床和沙发,还有精美的小零食供你享用。炎热的夏天来临时,沙发和睡床上会铺上沁凉、舒爽的冰丝坐垫和光滑滑的牛皮凉席。寒冷的冬天到来时,我们就会给睡床和沙发换上厚厚的珊瑚毯、毛茸茸的垫子。待到酒兴起,一边品尝美酒一边醉醺醺的卧在睡床和沙发上面回忆美好的往事,岂不是很惬意?
再往里走,琳琅满目摆放整齐的书籍会映入你的眼帘。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书店的文艺气息,也可以感受到音乐的灵动魅力。随手拿起一本书,品读作者的前世今生,感叹书中情节的跌宕起伏。看到疲乏时,还可以拿起书架旁的耳机聆听你想听的歌曲。这时你就会感叹,人生最惬意的事莫非就是书和音乐相伴。
酒吧阳台上有很多清新耐看的绿色植物,还有柔美的蔷薇和娇艳欲滴的玫瑰。让你感受到大自然神奇的魅力。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可以一边唱歌,还可以和朋友伙伴一起畅饮啤酒,分享乐趣。如果你觉得众乐乐不如独乐乐,不想别人听到你开阔的歌声,那么你可以预定一个小包间在里面放肆狂吼。
冯马登上酒吧狭窄的楼梯,轻轻地推开门缝,往里窥视。
老花先进去,一看酒吧悄然无声,空空荡荡的,充满这一种疲倦和伤感的情绪。
二哈子看了看,陌生的环境里,他们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柜台里有侍者,继续忙着,有侍者,还在翻动着扑克牌……都是陌生的面孔,难道换了新的主人了?
酒吧如此寂静,冯马推门进入,侍者见有客人来,就大声毫无表情地喊,“欢迎光临!”其他的侍者也都扭过头来,见是陌生人,反应冷漠。
估计是把冯马当做第一次开的陌生人,这对冯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大家都坐到了高脚凳上,侍者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条毛巾。
“红酒,法国的。”
“好的。”
“我们就来杯果汁吧?”蔡本本说。
“我还是来我的啤酒吧!”二哈子说。
“我就是绿茶最好。老花你就别来了……”槐树爷爷说。
“喵呜,太欺负猫。”老花说。
侍者端过来。冯马微微品了一口……门外又进来了三个男人,大模大样的走进来,看来是常客,女侍者反应热烈,把他们迎进雅座。这个地方和汪肯堂是什么关心,和大头胡又有什么牵连?……一系列的问题让他有了新的动力。
吵闹的音乐,奢靡的灯光,袅袅升起的烟雾,携着种种情绪与忧愁宣泄着内心的躁动。这时手机响了,他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接的电话。
是雍齿的妻子党青青来的电话,她打来电话说“听辛晓燕说,您已经把她出来了,多谢您。”
冯马心里不好受,对朋友们交给的任务没有完成,没有营救出至关重要的雍齿,有些内疚,这感情里有自责,也有对党青青的同情。
“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交代了,我们在匪巢里没有找到雍齿……”
“这事我从周总裁那里听说了,你不必为此内疚,听了辛晓燕讲了你们的经历,可以想象你们的营救的过程是多么艰险,我十分感谢你。”党青青说。
冯马说有些疑虑地说“有件事,我要和你打听一下。”
“什么事情?”
“这样的,我在芯片大会前,接到雍齿的电话,当时他说睡不着,辗转反侧,当时感觉他有一种恐惧心理,那天晚上他和你说过什么吗?”
党青青的回答也让他很惊奇,她说雍齿在出发前夜,借口还有些工作要做,不能回家,去了实验室加班,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打出租车回家。回到家后,他就蒙头大睡,也没说话。
从这个细节来看,雍齿打电话的时候是在外面,而不是家里。事情的发展已经越来越蹊跷,从这个侧面来分析,雍齿已经对后来的事情有所觉察,他反常的举动至少可以做出这样揣测。
比如,“薛童”黑社会团伙一开始就策划了绑架这幕阴谋,雍齿也许得到了某些暗示?所以他那时才辗转反侧?
这样的推断也许有些过分,但也只有这样推断,整个迷雾一样的事情才能有所解释,不过在硅谷工厂里看到的幻灯也表明,雍齿也一样和雍齿受到了那些人的无情折磨。
如果是假的绑架,做出了这个局,谁会得到好处呢?不可思议,还有同样的感觉。
如果是假的绑架案,那么设下这个骗局的就可能是芯片行业里的人,和“薛童”黑社会勾搭上了。
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周围的人,国际芯片组织代表大会的召开,曲大麻子、大头胡、周陆……究竟是哪个?
他们绑架雍齿也许是为了造成某种假象,事件是“薛童”黑社会干的,但实际上操作在行业内某些人手中,这样的推断也许让如麻的线索有些清晰,但并不一定正确。
但事实是这样的吗?太蹊跷了。
如果是事实,那么这些芯片行业的主谋是谁?为什么策划了这场阴谋?
周陆为什么派他和雍齿前往芯片大会?雍齿被绑架到了哪里?带走雍齿的汪肯堂又藏到了哪里?
“你要换一杯酒吗?”侍者回到了柜台,打断了他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