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太后的目的
沈云清忽然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可是现在万太后的架势,好像就算被烫伤,也得赶紧吃这口豆腐。
高纵=豆腐?
那不行。
就算他真是豆腐,也只能水合吃。
万太后如此急不可耐,目的何在?
这时候,水合粉唇轻启,淡淡道:“使团进京。”
“嗯?”
“安西国使团,还有周边几个小国使团都进京,名义上是给太后贺寿,实际上,未必不是来讨要东西的。”
沈云清:“讨要东西?打秋风来了?”
“不是打秋风,是打劫。”
贺长恭听不得这种话,冷哼一声道:“他们也配!”
是,他们和万太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是那些弹丸小国,还妄图趁机染指中原,直接剁了他们的爪子!
水合冷冷地道:“中原现在这势头,如果你是那些人,会不会想要来咬一口肥肉?”
贺长恭听了这话,脸色阴沉沉的。
他们以及比他们更早的将士们,付出了多少血泪和性命代价,才护得这江山无忧。
结果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江山,一点点被蛀虫侵蚀,让豺狼觊觎。
他如何不恨!
沈云清默默地拉住他的手。
他们和万太后的对决,不仅仅是祖母的私人仇恨,更是为了整个中原江山。
“万太后怕镇不住他们,所以想让高纵出场威慑他们。”
高纵的凶悍之名,令那些人闻风丧胆。
沈云清:原来如此。
“那高纵,会去吗?”她忍不住问道。
其实沈云清现在也有些纠结。
她既不想让万太后轻松,又怕中原吃亏。
“看他心情。”水合道。
高纵那种人,野马一般不受束缚,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六娘:“行了,那不就看你心情吗?”
水合一脸冰霜:“我才不会去求他。”
“你和他,那是求吗?那是情趣,那是……”
贺婵羞得满脸通红,跺脚道:“六娘,你快别说了。”
贺长恭道:“爱去不去,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让那老太婆自己头疼去!”
不行,他有点手痒痒了。
他要去找武安侯,问问东南那边战况如何。
等到那边收拾好了,赶紧回来把这些闹心的玩意儿都收拾了!
韩氏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道:“我得赶紧去给老头子上一炷香去。”
虽然他没把人给带走,但是狗剩能灵光一现,想出把人送走的主意,说不定就是老头子在使劲呢!
更何况,去给老头子祭扫,不也是把画秋支走的理由之一吗?
老头子,以后就有人去给你薅坟头的草了。
但是你收敛着点,不要被人迷上了。
百年以后,和你合葬的还得是我。
你要是动了歪心,看我不挠你哦!
她想说的话太多了,现在就得去说,否则说不定忙起来就忘了。
韩氏乐颠颠地离开,众人也各自忙各自的去。
贺长恭过来扶沈云清坐下。
沈云清笑道:“不用你扶,我这还没显怀呢!”
等显怀之后,难道要把她供起来不成?
贺长恭:“你生我气了?”
沈云清:???
“你肯定生气了。”贺长恭自言自语地道,“老太婆这一招,真是太恶心人了,你吃醋也是应该的。”
沈云清:我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不生气,显得不重视他似的。
可是实际上,她真没生气。
因为她从很早就明白了,人只能决定自己的行为,非要去和脑残较劲,那就输了。
贺长恭继续道:“云清你放心,我眼光很高的。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我也就想和你一个人睡觉。”
最后一句,成功地把沈云清逗乐了。
她故意逗贺长恭道:“你要说就看得上我,这也就算了,毕竟我这么聪明能干。但是你说就想和我睡,我咋那么不相信呢?”
贺长恭急了:“我就只想要你!我要是骗你,就让我……”
他想说天打雷劈,又觉得会吓到沈云清。
目光触及到趴在窝里舔舐伤口的刀哥,贺长恭急中生智道,“……就让我变成狗!”
沈云清噗嗤一笑。
刀哥:???
你们无视狗就算了,现在还侮辱狗!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它要离家出走!
它从这里走到隔壁,它要去找小婉寻求安慰。
小婉,虽然你咬了我,但是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我已经原谅你了。
你就搭理搭理我?
别内疚了,真的,我没事。
沈云清道:“别傻了,赶紧忙正事去吧。我要干什么来着?对了,我前面还有几个患者等着,我去看看。”
这闹的,耽误正经事。
贺长恭道:“我送你过去。”
两人刚出门,沈万贯就气喘吁吁地跑来。
“您老人家这急匆匆的,做什么呢?”贺长恭不由问道。
没想到,一向对他和蔼可亲的沈万贯,竟然狠狠瞪了他一眼。
贺长恭摸摸鼻头,有些心虚。
岳父一定是知道了画秋的事情,以为是自己不老实吧。
幸亏他当机立断,已经把人送走,否则现在真是解释不清了。
“太后赏了个妾?在哪里?”沈万贯果然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情,才急忙跑回来。
沈云清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他真怕闹起来,不能收场。
现在的平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贺长恭:“送走了。”
送,走了?
这就送走了?
沈万贯不敢置信地看向沈云清。
沈云清笑着点点头,又故意道:“不该直接把人送走的,应该先让您看看。”
沈万贯如释重负,看贺长恭的目光又慈祥起来:“长恭啊,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沈云清在贺长恭耳边偷偷笑道:“你看我爹看你,像不像看他亲儿子?”
“不,”贺长恭道,“像看亲孙子。”
儿子都是被嫌弃的,孙子那才是真的香。
沈云清哈哈大笑。
沈万贯见两人样子不似作伪,终于把心放下,随后一拍大腿道:“我的十五两银子,白瞎了!”
他从燕春楼提前退场,再想进去,可得重新交门票和茶水费了。
这真是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