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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奇怪的珠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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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午时,长公主率众命妇下山,回到京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皇宫。

    皇帝政务繁忙,只接见长公主一人,打发其余命妇前往后宫御花园,由明贵妃出面款待。

    皇帝一直不曾立后,宫中事务本是由瑜贵妃与明贵妃两人共同操持,如今瑜贵妃失势,后宫就成了明贵妃一家独大。

    顾青在见到明贵妃之前曾做过许多猜想,听说明贵妃出身书香门第,性子恬静,在宫中总是避着瑜贵妃一头。

    今日得见,发现她比想象中更加端庄守礼,一颦一笑都似度量好的,很难让人挑出错来。

    这样一个水泼不进的性子,难怪瑜贵妃在宫中横行这么多年,始终不能独霸后宫。

    明贵妃面对诸多命妇,始终笑吟吟的,不甚热络,也不显疏离。

    “近日朝中事务繁多,陛下无暇分身,方托我招待诸位。事起仓促,若有不周到之处,还请勿怪。”

    命妇们自然连道不敢。

    过去她们大多与瑜贵妃走得很近,如今到了明贵妃面前,难免有些心虚,不知这位重权在握的明贵妃会如何看待她们。

    偏生长公主又被皇帝留在御书房,眼下这座园子里,就数明贵妃的地位最高。

    好在明贵妃并未为难她们,简单寒喧几句便让开宴。

    顾青独踞一案,举箸尝了一块银鱼。

    大约听说她身子不适,摆在她面前的食物与别人不同,多以清淡为主。

    顾青试了几道菜,觉得味道不错,决定回府让厨子做给凤泽尝尝。

    尊贵的雍王殿下这几日格外挑食,尤其昨日知道她要回古安寺,一张俊脸冷了好几个时辰。

    要不是她陪着他用了晚饭,又盯着他喝完药才走,恐怕他真能使性子一口不吃。

    顾青用帕子按了按唇角。

    她唇上有一处蹭破了皮,是昨晚出门前被凤泽亲的。

    当然凤泽也没好过,他被她咬了一口,还见了血。

    只是那人脸皮太厚,他舔掉唇上的血珠,还能若无其事问她一句:“还要不要?”

    顾青想起那时的情形,脸颊微烧。

    她拿起水杯,浅浅喝了一口。

    身旁伺候的宫女上前为她重新注满。

    顾青眼神微动。

    因为宫女为她倒水时,极低地说了句:“雍王妃请移步。”

    她说完这话又站了回去,目不斜视,仿佛刚才压根没有出声。

    顾青不动声色,安静坐在原处。

    过了好一阵,她才唤来随行的白桃,“去问问何处可以更衣。”

    那宫女在旁听见,近前道:“雍王妃是要更衣吗?请随奴婢来。”

    她带着顾青主仆二人,一路穿花拂柳,渐渐远离宴席之处。

    白桃四下张望,脆生生问:“这位姐姐,御花园有多大呀?”

    宫女走在最前方,闻言轻笑,“妹妹莫怕,今日是我们娘娘设宴,宫中再安全不过。”

    她言下若有深意,白桃眼珠一转,“那姐姐是打算带我们去哪儿呢?”

    宫女回头,似有微讶,“奴婢带雍王妃前往更衣,你看,前面不就是么?”

    白桃朝前望去,果见曲径通幽之处,一座小院隐现。

    几名命妇从院中结伴出来,见了顾青,纷纷颔首致意。

    白桃见此处还有洒扫的宫婢出入,果然是更衣之处,微微放了心。

    她对顾青道:“我陪王妃进去。”

    “妹妹且慢。”宫女叫住她,从院内的宫婢手中接过托盘,上面放着巾帕、香胰等物。

    她将托盘交到白桃手中,“妹妹请拿好。”

    白桃看了顾青一眼,对宫女点点头,跟在顾青身后进了屋。

    抖开雪白的巾帕,一张纸飘了下来。

    白桃一把接住,将它递给顾青,“王妃你看。”

    纸上是一幅画,或者说,是一个图样。

    一支珠钗的图样。

    珠钗下方还有一行字——

    八月十五。

    “你怎么来了?”

    雍王府的书房门口,凤泽对着不请自来的长公主皱眉。

    长公主挽着顾青,“我来弟妹家做客,关你什么事?”

    凤泽冷笑,“你跟皇帝姐弟情深,他没留你多待一阵?”

    长公主没理他,步履款款进了屋。

    “你这书房挺大,”她拣起一本书翻开看了眼,嫌弃地扔回原处,“就是没什么好玩的。”

    “回你的公主府玩去。”凤泽毫不客气。

    “我不。”长公主来到谢飞白身旁,“听说我的驸马在跟你议事,我得来盯着,省得你欺负他。”

    她拈起盘中的点心,尝了一口,“花糕不错,有方子吗?走的时候给我一份。”

    凤泽正要开口,就觉衣袖被人轻扯了下。

    “明贵妃给了我一样东西。”顾青说完,拉着他进屋。

    她在桌上将那张纸展开,给凤泽几人细瞧。

    “后日就是八月十五。”长公主凑上去,“这是准备约谁见面?”

    谢飞白摇头,“这几个字不是明贵妃的笔迹。”

    长公主挑眉,“明贵妃的笔迹你也见过?”

    “你知道我喜欢观摩各家书法,”谢飞白解释,“寒山书院的学子堂存有她的书帖。”

    长公主微微一笑,“就是那个只有连续三年甲等,才能展示课业的学子堂?”

    凤泽抱臂,“对啊,就是那个你死活进不去,扬言要一把火烧了的学子堂。”

    长公主长眉一挑,“起码我没挨过戒尺。”

    谢飞白轻咳一声,扶着她在桌边坐下,“笙笙,你仔细瞧瞧这画上的纹路,是不是有些眼熟?”

    长公主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就向着他。”

    话虽如此,她仍是定睛往画上瞧去。

    “鸾凤?”她拿起那张纸,“鸾凤纹样仅限皇家使用,还有这颗珍珠,看它的大小应是东海鲛人珠。”

    她想了想,又道:“东海鲛人珠极为少见,父皇在世时,东海曾进献过一回,父皇让将作监打成首饰,赏给了皇家女眷,我得的是一套臂钏。”

    “那是哪一年?”谢飞白问。

    “景德二十九年。”长公主回道。

    “景德二十九年发生过什么大事?”一直不曾言语的凤泽终于开口。

    他那时只得几岁,而长公主已经成年,远比他知晓的事情更多。

    长公主略显出几分得意,她有模有样回忆了一番,却又很快蹙眉。

    “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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