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入梦境
赶了一天的路都累坏了,琰王道,“先弄吃的过来,开几间上房,外面的马也帮喂下。”
看着几人风尘仆仆,店小二速度还是很快,不一会就弄了一桌的酒菜。
肆言问道,“小二,这卞城为何天还没黑街上就没什么人了呢?”
小二道,“几位都是外地人吧?这卞城近期每晚都会有怪事发生,每家每户不到天黑就开始闭户,你们来的巧,再迟一点,我这店都打烊了。”
“喔,是什么怪事?让你们晚上都不出门?”
小二往门外看了看,低声道,“都说这卞城晚上闹鬼,每晚都有女子哭泣声,还有迎亲敲锣打鼓声,但白天又很正常,而且也没有哪家有女出嫁,你们说奇不奇怪。”
玄机顿时来了兴趣,“每晚连续如此?”
小二道,“是的,有时候是城东,有时候是城西,打更的都见过好几次,后被吓的在床上躺了几天,现晚上再也没人敢出门了。”
小二临睡前还特意嘱咐几位晚上听到什么都不要吭声,到第二天早上就好了。
玄机悄悄的对肆言道,“王妃,有没有兴趣把那女鬼抓出来?”
肆言笑道,“抓鬼可是你的专场,今夜你出场?”
玄机道,“贫道好久没接到活了,手痒,今夜如果那女鬼真敢出现,顺手收了又如何?”
几人回到房间,肆言太困了,也顾不上有没有女鬼,倒铺就睡。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肆言嘀咕着这大双小双怎么不叫醒自己呢?
起来一看,大双小双已不在,应该在楼下用餐了吧,今日怎么回事?起床不叫连用餐也不叫?
下楼一看,却没有一个人,连店小二也不在,肆言揉揉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再上楼去隔壁琰王同那几个影卫还有玄机器也不在,这些人都去那里了?
走到大街上,肆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青天白日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街道还是昨晚进城看到的那街道,客栈还是在那位置,肆言双手掐诀,四道灵符打向四周,灵光一现,灵符并没感到什么异物,肆言陷入沉思,猜不透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阵女子哭泣声响起,似在耳边又是在天边,肆言想起店小二的话,猜想自己这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本来肆言是不相信这世界有鬼的,很多玄幻的东西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自从穿越到这里以来,肆言已经推翻了以前的想法,就算牛头马面出想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能坦然接受。
哭声越来越远,肆言顺着哭声走去,走了大半天,没见一个人影,应该说连个活物都没见。
在卞城寻了一圈,又回到客栈,那哭声越来越悲戚。肆言也不由的悲伤起来,想着自己一个人穿越到这里,不知道张老头李老头怎么样了,自己被雷劈死,他们有没有难过?
想着想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当眼泪滴在地上时,肆言突然清醒过来,差点着了道。
这个时候,肆言肯定自己是入了幻境,能在梦中让自己入幻境的,此人本事不在自己之下,现在最主要的是醒过来。
此时客栈中的玄机道长左手拿着拂尘,右手拿着捉妖铃正站在街道中间,刚才哭声响起时,他第一时间便冲到了这里,可除了哭声在四面八方响起,根本没人影。
“何方妖孽,少装神弄鬼,快快显现原形。”玄机摇着铃铛,口里念念有词,在街道中摆了阵法。
不得不说,这玄机还是有点本事的,刚摆下道场,哭声瞬间停止了,四周阴风骤起,刮的玄机都睁不开眼,玄机从身上摸出几道符,他可没有肆言的本事能凌空画符,什么时候需要便什么时候画,他的只能事先画好,用没就没有了。
四道符向四个方位飞去,随即狂风汇成一股龙卷风。卷的街道两边风沙尘起,四道符也重叠成一张直逼张股龙卷风,最终那龙卷风朝着一个方向退去,玄机立马追了上去。
这是一座废弃的庭院,从整个格局看出庭院主子是个大户人家,不知道咋的中道败落,这院子废弃了。
玄机直接追到后院,那里有一口废弃的枯井,那股怪风一直井口旋转,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臭道士,少多管闲事。”
玄机拂尘一指,“妖孽,还不快现身。”
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臭道士,敬酒不吃吃罚酒。”
狂风骤停,井边出现一个戴着斗篷的黑影,一见这打扮,玄机道长便有了阴影,悦来酒楼那黑影给自己的创伤可不小,若不是有王妃救治,自己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玄机道长也不客气,扬起拂尘,摇着铃铛,直接攻向黑影,两道身影在这废弃的庭院里打了起来。
肆言已经连续转了几圈,始终没找到突破口,即使自己知道是在梦境中,但就是醒不过来。
而在客栈的几人,全都睡死过去,每个人脸上露出的表情各不一致,看来每个人的梦境不一样,琰王此时正在一片桃花林中,一位红衣女子正在偏偏起舞,琰王看的如痴如醉,嘴里喃喃的道,“以沫,是你吗?我不是做梦吧?”
“这肯定是在做梦,以沫你终于肯到我梦里来了,你可知道这二十年来,你一次都没入过我的梦,你还是在怪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红衣女人一舞完毕,回头冲着琰王一笑,然后化成一道烟雾消失了。
“以沫,你别走,以沫你回来。”琰王一直追着那道烟雾在桃花林狂奔。
肆言随身带的那只小雪狼这时候从袋里探出头,眼神焦急的望着肆言,不停的用头蹭着肆言,还用舌头舔了舔肆言的脸,然而肆言仍是在梦中挣扎着醒不过来。
小雪狼突然咬住肆言的手指,血渗了出来。肆言猛的睁开了眼睛,终于醒了过来。
肆言抱起小雪狼道,“谢谢你啊小雪狼。”如不是小雪狼咬了自己,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