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2章 孔祭酒居然在《洛阳旬报》上吹捧程三郎(求订阅求票)
长安城,昔日的前隋帝都,大唐立国之后,亦在此建都,至今已有二十余载。
而今,因为人口的暴增,以及气候的多变, 灾害频发,关中,已经负担不了这么沉重的负担。
随着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的离开,长安作为大唐帝都的历史使命,也已然终结。
但是,关中的地理位置, 对于大唐帝国而言,仍旧是极其重要的。
所以,长安, 成为了大唐帝国的西都,作为大唐丝绸之路上最为重要的一个枢纽。
而且关中沃土千里,随着大量的人口的离开,至少也可以让关中那脆弱的生态得以休生养息。
李承乾坐在马车里边,与娘子苏氏,正在小声地窃窃私语。
“夫君,之前妾身一直想着要离开,可是如今真要离开,反倒有些舍不得……”
依偎着李承乾的太子妃苏氏,看着那渐渐远离的长安城,小声地道。
李承乾微微颔首,颇为感慨地道。
“是啊,毕竟咱们夫妻在关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的确会有些不适。”
“不过,咱们离开这里,也是不得已的……关中已经无法承担这样的负荷了。”
“妾身明白,幸好太上皇明事理, 而父皇又英明果断,不然,日后若是夫君主政,少不得又要在长安与洛阳之间,领着文武百官,奔波劳碌。”
听到了娘子这话,李承乾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打量了下左右,凑到苏氏地耳边小声地嘀咕道。
“嗯,为夫犹记得当初,父皇听闻了这逐粮天子、跑马皇帝时的表情……”
听到了这两个称谓,苏氏赶紧把头埋低在夫君的肩头,强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笑声,抬手轻捶了下夫君,太不正经了。
太子殿下夫君二人在车驾里边小声地笑闹,外面的护卫与属官自然听不到什么。
而随着离开长安不过十数里,伴随着那越来越劲疾的风, 大雪,已然翻飞而至。
那位宁忠公公,此刻也只能跟那位马车夫肩并肩, 迎着寒风吸着清鼻涕。
昨个刚好伤风,还没好全,结果今天又遇上了寒冷,这鼻涕可是越发的酣畅淋漓。
他时不时嗞溜清鼻涕的声音,听得那位马车夫浑身都不自在,不过这位马车夫可惹不起这位太子殿下的心腹,只能强忍住恶心,继续专注地打马前行。
宁忠此刻已然将头上所戴的风雪帽的一双护耳放了下来,总算是感觉稍稍舒服了些。
没错,现在他头上戴着一顶汉唐商行出品的冬日头部保暖神器:风雪帽。
全称应该叫护耳风雪帽,这种棉质的冬帽,原本就属于是汉唐商行给大唐军方提供冬装之时的标配。
由于这种帽子不但暖和,而且还能够保护人们的双耳不至于在北方陡峭的寒冬中受冻。
所以,一经传开之后,瞬间就获得了广大百姓的欢迎。
就像现在,身边的马车夫,以及那些护卫在太子车驾两侧的那些将士,头上就戴着那玩意。
而随着雪花翻飞而来,张玄素早早地就已经缩回到了马车里边,马车中那個不大的铁炉子,持续地散发着暖意。
虽然比不得在屋子里,却比过去只能捂个小碳炉子强多了。
至少外面是零下,车内好歹能够维持在十来度,不至于让人浑身直哆嗦。
还有那铁炉子上固定着的水壶子滋出来的水蒸汽,让马车里边不会显得过于干燥。
烘烤了一会双手,终于觉得身上舒坦了不少之后,张玄素让同样缩在马车里边烤火的心腹将报纸给递过来。
眼珠子这才扫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
“《洛阳旬报》,这,什么时候有这份报纸了?”
“老爷,这是今日新出的,报童说,跟这《长安旬报》所刊载的内容大部份都不同。”
“小人想着老爷你喜欢看报,所以就一样都买了一份。”
听到了亲随之言,张玄素满意地微微颔首,抚着长须一边看一边点头道。
“唔……没想到,这洛阳居然也有了报纸,那老夫倒要好好瞧瞧。”
作为太子詹事,于志宁在听闻了开始降雪之后,赶紧出了马车,策马开始巡视起了队伍。
一面跟那些负责护卫的将领们交流,争取能够赶在天色擦黑之前,赶到宿营地落脚。
就在于志宁经过了一辆马车之时,突然听到了马车内传来了一声惊呼声。
“这,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如此熟悉的嗓音,顿时让于志宁反应了过来,发出这声大叫的,正在少詹事张玄素。
只不过,于志宁实在是不明白,这位在风雪中龟缩在马车里边呆着的张少詹事在鬼叫什么。
忍不住打马凑到了马车旁,敲打着马车的车壁喝问道。
“少詹事,张少詹事可在?”
很快,马车的窗帘被撩了起来,露出了一张显得有点气极败坏的面孔,正是那位少詹事张玄素。
“张少詹事,本官方才听到你在那里大声吼叫,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面色涨红,内心愤忿不已的张玄素听得此疑问,忍不住下意识地吐槽道。
“那,那位孔祭酒他居然在这《洛阳旬报》上,吹捧那程三郎……”
“哈?”于志宁听到了这话,忍不住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你说谁在吹捧谁来着?”
十数息后,于志宁坐到了张玄素的马车里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这份《洛阳旬报》。
看着那眼熟的行文风格,在文章里边,对程三郎、李德奖、吴王李恪等一干大唐武勋子弟大肆吹捧。
还有那近乎于阿谀奉承的态度,偏偏又有理有据的赞美,这实在是刷新了于志宁的三观。
脑海里边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不到,想不到这位受人尊重的博学鸿儒,居然也背叛了大唐斯文人的队伍。
第二个念头就是,难不成,孔祭酒遇上了什么疑难之暗疾?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着想。
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按捺住内心的嫌弃,为那票妖蛾子高唱赞歌……
“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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