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苗疆少年9
何无长真不是一位正人君子,他首先朝着顾鄢挥掌。
此举,纷纷被众人吐槽。
就算人约了比试,但应先礼后兵,向来才是他们仙门的选择。
何无长此举,直接败坏了众掌门心目中的形象。
变得更烂了。
何无长却未曾思考这些,他暗自窃喜。
他轻易会和顾鄢动手是因为他依旧觉得顾鄢的灵力和经脉不可能恢复。
之所以如此胆大的要和自己比试,那唯恐是觉得自己会在今日装儒雅,不会动手。
但是顾鄢是小瞧了他。
儒雅有礼什么时候装都可以,顾鄢这个时候必须死。
但——
重重刺入胸口处的剑,让何无长瞪大眼睛,口中喃喃:“怎么会…”
顾鄢收剑。
“剑上无血,正是淡青的特点,他真的是大师兄。”唐柳诗是一脸的骄傲。
因为他一眼就认定了面前此人就是大师兄。只有大师兄身上才会有那种与身俱来不鸟人的气质。
也就是清冷高贵。
“都能打得过何无长,自然,大师兄的身份无异。”唐柳诗迈步。
到顾鄢的面前,行礼:“掌门,请继位。”
其余的弟子齐刷刷,是行礼,“掌门,请继位。”
顾鄢成了当之无愧的驭风派掌门。
何无长的结局被罚禁闭室,除飞升,不然不能出来。
不过他的修为,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死,才能出来。
“大师兄!”待宾客散去,唐柳诗如同小时那般,凑到大师兄的面前。
却在快要触碰到大师兄的衣裳时,被一个陌生的人直接挤在他们二人中间。
他身材高大,唐柳诗自然是挤不过,踉跄往一边去了。
“你是何门派之人,典礼已经结束,再不下山,夜深的山中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等着你。”他不客气道。
唐柳诗不满此人挤开自己与大师兄的距离,自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黎幼已经忍了很久,安安静静一个人在角落,瞧着顾鄢被众星捧月一般的典礼结束。
“我是何人?”黎幼懒懒抬着眸子,眼眸弧度尽是温柔的看向顾鄢。
现在,也只有顾鄢能够决定他的身份。
“我之徒。”
黎幼立刻会意,行礼:“师尊。”
顾鄢听这一声,好像心动了。
“怎的在外突然就收了一个徒弟呢。这掌门的第一任徒弟可不能收得如此随便。此人有什么本事,竟是能让大师兄看上。”唐柳诗的每一句,都在质疑黎幼。
黎幼看在他好似同顾鄢关系不错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握住师尊的手便是问道:“师尊,夜既已深,给弟子我寻个住处吧。”
顾鄢不觉得如此有什么不妥。
“你怎的回事,如此胆大妄为,他可是你师尊,你怎可牵着他的手。”唐柳诗气愤说道。
顾鄢这才觉得不对,轻轻点拨了两下黎幼的手,让他暂时的松开自己。
自然,黎幼不情不愿,而且表现得可明显。
顾鄢在前带路,黎幼跟在身后。
到达一屋时,黎幼问:“师尊,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之前是。”
黎幼略微有些失落,“我不能和你睡在一处吗?”
他们,可是成过亲了。
那一晚,还是顾鄢主动的。
顾鄢对他,有感情的吧。
闻声,顾鄢心一紧,身子竟就因黎幼这简单的话而感到微酥。
“避人耳目。”他只说这么一句,便离开了。
顾鄢的速度很快,快到只会使用蛊虫之术的黎幼根本抓不住他的衣角。
特么,还不如不回来呢,回来媳妇儿都丢了。
黎幼面色有些不爽,转身推开屋门,迈步进入。
这一夜,不止一人失了眠。
黎幼成了顾鄢的徒弟,每日每日的练着剑术,他实在是无聊。
那被遗忘在屋里的弓箭,破穿,以前他每发猎物,保准射中。
现在拿着剑,对准着落叶,不是将其划成两半,就是根本没对准。
力气使得太重,不然就是太轻。
“不如,拿回你原本喜欢的武器。”顾鄢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亭子处。
离经叛道的弟子。
在瞧见师尊之后,收了剑迈步朝着亭子而来,拿起的是师尊喝过的杯子。
黎幼一口饮尽。
顾鄢脸红:“你…”
此人怎的如此不注重这些,如若让他人瞧见了,自己怎么解释。
“师尊是还要吗?”黎幼眸中神色单纯无比。
顾鄢摇头:“罢了。”
也是,不一定人人都朝着自己的想法趋势那般想。
也有如黎幼性子这般大大咧咧之人。
可是,两个人喝同一壶水是见得多,同饮一个杯子的水,是不是有点少啊。
“师尊嫌弃我?”黎幼的声音带着疑问,还夹杂着些许的委屈。
顾鄢立马回道:“要。”
于是乎,黎幼乐滋滋的给顾鄢留点。他的眼神还真是看起来单纯,实则勾唇得逞。
顾鄢不一会儿就被路过的唐柳诗唤走了。且看向黎幼的眼神是非常不满的。他总是觉得此人对待大师兄,哪哪不对劲。
该不该夸赞他一下呢,直觉真是不错。
今晚月圆。
黎幼早早的就在顾鄢的屋子等待着他了。
顾鄢在察觉屋内有人的气息也并不觉得奇怪,反而体内澎湃的情绪因为黎幼的存在而缓解了不少,更是有安全感。
“师尊。”黎幼上前,十分乖巧的给顾鄢脱掉外袍。
“方才同三师弟讨论了一些门派的规划,他很是有见解,我觉得……”顾鄢的转移话题并没有效。
唇瓣落下温热时,顾鄢只呆了几秒便踮起脚尖,搂住黎幼的脖子,好吻得更深入。
黎幼对他自然而然的亲昵,让顾鄢别扭又喜欢。
甚至黎幼亲他时,顾鄢自己自然而然的会闭上眼睛了。
温存一夜过后。
“师尊,我去练弓了。”精气神十足的黎幼想来想去自己都不适合练剑,便还是选择他的老伙计。
顾鄢叮咛一声,“嗯…”
可娇可软。
让黎幼一下子便是有反应了。
“师尊,我听见了。”
很小的声音,他也能听见了。他的耳,恢复了很多。
身子微微动起来的时候,顾鄢无力的嗔怪:“黎幼,你可真是胆大妄为。”
不可以。
不行。
不能这样。
他是驭风派的掌门,他不可被人间情感束缚。
可是,每当黎幼靠近他,顾鄢所习惯做的,竟全然是配合。
沉睡,又是醒来。
顾鄢有些恍惚,自己究竟是要做何选择,又能做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