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短暂交锋
男人回头看了林一眼，看的林心里发虚。
但是他们稀少的人数和他们众多的人数和武器不成正比，林又大着胆子瞪了回去。
“为什么要离开这个部落？”男人找了人把受伤的男人拖走，玩世不恭的站起身：“我们可是被他们大老远请过来的，为什么要走？”
林和斧西当然是不信的，谁会去请恶灵回来？
男人看到他们面上的不信，让人带了这部落的前首领过来。
那首领被两个人押着肩膀，说是走路，不如说是被两人拖过来的，那两条腿无力的拖在地上，像是没有骨头的皮肉组织。
“你们把这个部落的首领怎么样了？！”斧西看着老人的腿和耸拉着的脑袋，惊怒不已。
男人没搭理斧西，伸手拍了拍老人的脸，把昏睡着的老人打醒。
老人迷茫的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又无力的低垂下去。
“老头，你说，我们是不是你请火来的？”男人抓着老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老人虚弱的睁开眼睛，两行清泪，划过他饱经沧桑的脸颊。
“说！”
男人用力抓了一下老人的头，把老人的头弄得向后仰去。
“是……”
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老人嘴里艰难溢出来。
“你们听到了吧？是他邀请我们来的，可不是我们自己来的。”男人双手背着，丝毫不惧怕他们。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为什么要到我的部落里来？还带着武器伤害了我们部落的人。”
男人松开抓着老人头发的手，颠倒黑白，反客为主的质问起了他们。
“呵，我之前来的时候这个可不是你的部落。”斧西皱眉。
“现在是了，他已经把首领的位置给我了。”男人又抓起老人的头发，“是不是，你告诉他们。”
“是……”
“听到了吗？该走的是你们。”男人说着扫了一眼牛车，“你们射伤我们部落的人，要拿食物抵押，那只兽就很不错。”
“你做梦！”
他们看到老人凄惨的样子和男人的嚣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真是个连野兽也不如的家伙！”人群里有人大声咒骂。
男人仿佛听到了夸赞，大声笑了。
对方的人里，有人听到这边的骂声，仿佛在为男人生气，主动向这边投出了手里的矛。
两方人马对峙而立，即便中间男人插科打诨了几句，但河近部落的人怎么可能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尤其是对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
男人动手的瞬间河近部落的人也早有准备，用手里的矛击飞了对方射过来的短矛。
两方人马，很快就纠缠到一起。
那个永远一脸邪笑的男人，见己方战力比对方略低，脸上的笑意终于绷不住了。
由于男人没有拿矛，他躲在人群后面，脸色阴沉的可怕。
“别恋战了，快撤！”男人自己率先跑了。从他杀了部落的首领自己当上首领后，他就带着部落族人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这次，他居然遇到对手了。
他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要不然没法带领族人走到今天。
眼看寡不敌众，他带着人边打边后退。
“别打了，快撤！”男人带着一帮族人跑了，狼狈的样子和一开始的他判若两人。
“要追吗？”斧西问利。
“不用追，我们的目的就是驱赶他们。”利收回手里的矛，把矛上的血迹擦到兽皮上。
最高兴的是林，他这次战阵没有逃跑，在人群里坚守着，他虽然没打死几个人，但他也没拖后腿，反而用自己的矛帮别人挡了几矛。
“他们太弱了，根本就不用怕他们！”林高兴的说。
“是有点本事，但是也确实没有特别厉害。”斧西点头很认同。
“要不是他们离得太近了，不好把箭装到弩上，他们今天得死在我们手里！”林咧着嘴为胜利而欢呼。
“这些死人怎么办？”
战争难免有些伤亡，虽然他们都穿着山月阿嬷做的树皮甲，没有人死亡，但也是有受伤的人。
地上躺了三个被戳中要害死亡的人，其他受伤的都跑了，他们没有要下死手的攻击，看着敌人屁滚尿流的离开这片领土，他们就松了一口气。
这部落的老首领，在战争开始时就丢在一边，要不是胸口还有些微的起伏，他们都怕老人与世长辞了。
一群人手把牛车看管好，又手忙脚乱的把老人背到就近的山洞里，照顾起来。
其他人在别的山洞找到了这个部落被绑起来的其他人，有的已经被残忍杀害。
尸体杂乱无章的堆放在山洞角落，尸体上流的血迹已经干涸，地面已经被染成了深黑色，要不是这个季节太冷，血腥味被冰封，野兽怕是要聚集此地了。
河近部落的人看的汗毛耸起，牙龈发酸。那些人只是看着凶恶了一些，这些折磨人的手段倒是五花八门，极其残忍。
他们解放了这个部落里被困的人，才知道那群人真的是被他们部落的人“带”来的。
“首领是让那两个人去查探情况，他们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去了，结果被抓，就把我们部落出卖了，可惜那两人也没落得好下场，那群人战领我们部落的第一天就把他们杀了。”
随着这个部落的人哭诉，河近部落的人也算是明白了这事情的缘由，对于背叛部落的人深感痛恨，和厌恶。
林没有说话，闷闷的听着，因为他如果被抓的话，不敢保证不会像这个部落的那两个人一样出卖部落。
这种事他不敢想，所以他更恨那些侵略者。
“我们应该把他们都杀了的，这次放跑了他们，他们肯定还会去侵略其他部落的！”
利点头：“这个可能会有，毕竟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占领下个部落了。”
“他们的人好像没有全部过来，只有一部分跟着他们那个领头过来了，这次他们走了，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还会过来。”被解救的人捂着脸绝望的哭喊着。
“我们要不要去追杀他们？”林攥紧拳头问这次带领他们的利。
利迟疑了一会儿：“再说吧，这个要回去问问首领。我们对那边不熟悉，他们既然还有人，也不知道人是多是少，如果太多的话……”
“你们能不能把我们部落的人也带走？我们不想留在这里了！”
听到他们要离开，这个小部落的人更加绝望了。
“你不是说要收留我们部落的孩子吗？把我们也收留了吧？我们都跟你走，我们有打猎/采集的能力！”
一个中年女人抱着自己孩子，给斧西磕头，希望斧西把她们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女人的伴侣已经在抵抗侵略者的时候被杀害了，尸体就堆放在山洞的角落。
她们和尸体关在一个山洞里已经好多天了，她们恐惧，悲伤难过，但都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那群杀人变态，觉得她们太吵了，就会杀死她们。如果是痛快的把她们杀了还好，但那群人总有使不完的折磨人的手段。
“利，这怎么办？”
林看着跟着女人一起跪下的男女老少，他们精神疲惫，在这群恶魔的手里，他们的精神已经绷的即将垮掉。
“这个……真的不知道。”利也头疼。
他们部落的食物没有了，甚至已经预支来年的，再带些人回去，大家吃什么呢？
“斧西，要不你先回去一趟把消息报给首领，看首领怎么决策？”
利思来想去，觉得这种大事，还是得交给首领才行。
斧西带命提前回了部落，其他人继续留在这里以防那群人再杀回来。
利摇头，无奈的说：“我们在你们部落呆不了多久，食物和住的地方是个很大的问题。”
人们很绝望，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有些绝望和麻木。
“你们部落原有多少人？”
利下意识看了一眼已经把尸体清理出去的角落，那里已经被厚厚的干草盖住，丝毫看不出下面漆黑的血迹。
“多少人？”这里的人有点迷茫。
利：“是啊，你们没被入侵之前，应该有很多人吧？”
一个老人回答：“我们部落小，人不多。”
这群人受了惊吓，现在全部都住在一个山洞里，不再小团体的分居在这个部落里。
利扫了一眼，零零散散的二十来个人，再加上清理掉的尸体，也就三十多口人。
利又问：“你们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入侵你们部落吗？”
人群默默看着他，没有人说话。
利以为不会有人回答的时候，一个小男孩弱弱的开口了：“我听说那男人的一个族人说，那人阿娘生病了，但大巫和首领都不同意医治，还将他娘活活烧死。后来他长大后就杀了大巫和首领，自己做首领。也带着他们四处侵略杀人，只是想杀死所有的大巫和首领。”
男孩子磕磕绊绊的说出了他听到的事情。
那几个人可能觉得他年纪小听不懂，但小孩子的记忆力是最好的，尤其是他还是个什么都好奇的年纪。
男孩子说的话，让山洞里陷入了更深的寂静。
火刑是惩治犯了大错，并且对神不敬的人。他阿娘生病，就要被烧死好像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不过他这行为也太过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