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卖身还债
除了黄实吓的腿软，其他几人个个手拿武器，警惕的跟在林典后面走了下去。
几人一下去，就看到部落里的人把之前嚣张的一群男人，围个水泄不通。
果看到这个场景，只觉得大快人心。
这些人不但弄坏了她店里的东西，还满嘴喷粪，在院子里对她们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果怒上心头，脱了鞋子，穿着白色袜子挤进人群，给了那领头大哥几个鞋底。
“你他娘的敢打老子！”男人暴怒。
领头大哥被这群人围住，正在想吊梢眼办事不力，他该怎么说词，来推掉被杀的命运。
不防楼顶下来的女人，拿着鞋给他脸都扇肿了。
这群男人没被部落里人控制住行动。这会这男人手里抓了一个人女人，一双小眼咕噜乱转，被果这一打，立刻被怒火中烧，忘掉了刚刚想起来的借口。
他是硬腾部落首领的侄子，从小到大，部落里哪个女人对他不是唯唯诺诺的伺候着？
敢打他骂他的，早就到他们肚子里去了！
领头大哥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伸出另一只手就想薅果的头发，结果发现这女人长得比他还要高一点。
手伸出去没抓到不说，还被以为他要袭击果的斧西，一脚踹飞出去。
“果姨，你到这边来，那边危险。”斧西把被男人吓到的果拉到一边。
果白着脸骂骂咧咧，到底没敢再上前。
领头大哥被斧西一脚踹飞在人群里，之前被他抓着头发不敢乱动的女人，趁乱逃向立流他们。
“救救我！救救我！我是被他们从其他部落抓来的！”
女人飞扑过来，匍匐在地上。额头和双手紧紧贴着地面，把后背暴露在众人眼前，不住哀求。
这个姿势是表示臣服，无危险的。
河近部落的人，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都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典，你把她带到一边去，等我们处理完这些闯进我们部落的人，再去安置她。”立流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这群人的身上。
他这话一出，其他被抓过去不敢反抗的女人，纷纷逃窜而出，个个匍匐在地上，嘁声哀求他们：“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有两个身体虚弱的，没能跑的过来，被那群人控制住，只能放声大哭。
“误会误会，我们不是闯进来攻占你们部落的，我们是来做买卖的。”领头大哥强颜欢笑的弯腰，两手捂在肚子上，不忘试图狡辩。
刚才那男人的一脚，让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做买卖？做买卖，你把我们部落的门砸了？把果店里的东西都祸祸了？”立流不笑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威严。
“那个……”领头大哥眼珠乱转，却说不出话来。
“对！立流你还愣着干嘛！快把他们都抓起来！他们弄坏了我的东西，可得赔给我！”果急吼吼的叫嚷，连立流成为首领这事她都忘了。
还是林典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人家已经今非昔比了。
“首领，我没有对你不尊敬的意思，我……我就是太着急了。”果讪讪的解释着。
立流脾气一直都很好，也没把她的口无遮拦当回事，伸手不在意的挥了挥：“你们把这些女人带出去，弄点吃的喝的给她们。”
“哎！”
果清脆的应了一声，和盘带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下楼。走到楼梯口，看到楼下的狼藉，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立刻丢下这几人，快速返回二楼。
楼上的人被她的声音惊动，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立流刚准备让几人下去看看，果就匆匆跑上来。
果眼里冒火，目光如炬：“立……首领！你一定要这些个挨刀的，赔我的东西！我店里的东西都让他们嚯嚯了啊！”
“这个我知道了。”立流点头，他也不想就这么拿这些人祭祀。
静怡静静站在通往顶楼的楼梯口，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听到果和立流的话，本来站在阳光下的她，急切的向前下了几个楼梯，整个人隐没到了阴影里。
“首领、果姨，我认识这些人。他们是硬滕部落的人，那个部落里男人多，女人少。这部落里的男人为了不去打猎，抓了很多其他部落落单的女人回去采集、生孩子。”
静怡声音颤抖，揭示了那个部落的黑暗。
“他们白天迫使女人去采摘野果，晚上就迫使女人生孩子。等果子采的多了，就让几个会打猎的男人，带着果子去其他部落卖。”
“有很多女人去危险的地方采集，被野兽吃了，也有不少反抗他们的女人，被他们杀了吃了……”静怡声音越来越哽咽。
说到最后，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歇斯底里的喊道：“他们是群没有心的人！是没有灵魂的恶鬼！我们不能让他们待在部落！我们应该早点把他们绑上火台，去祭祀神明！”
众人也被静怡这一番话惊呆了。
原来还有这种人的存在？
“不是！我们真的十来做买卖的！”领头大哥看这个女人知道他们部落里的事，惶恐万分。
硬滕部落原是做错事，逃跑到深山老林里的罪人组成的部落，他们藏在大山深处，躲避被部落里人带回去祭祀的命运。
由于这个时代交通不发达，这些狼狈为奸的零星几人，逐渐壮大成为一个部落，干尽为人不耻的事情。
他虽然在部落里干尽丧尽天良的事，在外面可从来不敢脱下虚伪的外衣。
“你们别听这个姑娘乱说，我们可没做过那些事，我们都没见过这个姑娘。还有，她在你们部落长大的，这会儿年纪也不大，应该没有出过部落吧？”领头大哥佝偻着身子，和之前对他谄媚的狗腿子一样。
“我们刚才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估计这姑娘怀恨在心，故意抹黑我们，我们可没做过她说的那些事！”领头大哥打死不承认。
这部落的首领说了，想要留着他们赔东西，只要不把他们绑了祭祀，赔什么都行。
静怡看他不承认，在阴影里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一改之前的歇斯底里，像是恋人耳语般的温柔：“堂哥，我是静怡啊。”
领头的男人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身后的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
“那是首领丢失的女儿！”
“屁！什么首领的女儿？首领把她娘带回部落才七个月，就生下了这么一个女儿，别人都不信这是首领的女儿，就你信。”
“就算不是首领的女儿，这也是大哥的伴侣，首领当时给大哥定下了的。”
反驳那人不说话了，看着前面的领头大哥，心里有点忐忑。
大哥比静怡大了六岁，十几岁的时候就找首领定下了静怡当做伴侣，一直都对静怡照顾有加。
谁想到，静怡的阿娘，会带着年纪小的静怡跑了。
大哥伤心了这么多年，虽然撸了不少女人回部落，但是他到现在都没伴侣，硬是要找静怡回去，怎么劝都不听。
部落里的人都说大哥是个罕见的痴情种子，被首领的女儿迷糊住了。
现在大哥看到了静怡，不知道会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把他们都害了。
领头大哥想看清静怡的面孔，眼神里都是激动，可看到被一群人拦在那边的静怡，他回过神来，坚定的否认。
“我不认识你，小姑娘，你可不要乱认人。”
男人说完这话，眼神还舍不得从静怡脸上移开。
“怎么会不认识你呢？小时候堂哥对我最好了。”静怡眼神平静，语气不变。
他是对她很好，但是他对她阿娘恶劣得很，她阿娘是他的长辈，他却和其他人，把阿娘按在尿桶里！
这种人，她看见一次恶心一次。
领头的男人，不知她心里的想法，捂着肚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对静怡的一腔欢喜，让他在生死之间几度徘徊。
在他败下阵来，准备承认的时候，之前一直观察他的男人，赶紧张口：“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你是认错人了吧？”
男人说完看着不再说话的大哥，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听到他们这么说，也一时拿不准静怡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真的是静怡说的那样，那这些人他们确实不敢留着，得找大巫算个日子，开坛祭祀。
“不管是不是，先绑起来吧。”老首领土信看向立流，“立流你觉得呢？”
“鸣去拿绳子还没回来。”这才是他们没把这群人抓起来的原因。
这些人的武器，早放在了楼下和院子里，这会儿只有个别的人还拿在手里。
“把你们的武器交出来！”立流拿着长枪上前，让那几个那拿武器的人，把武器交出来。
现在两方人对峙，虽然这群不速之客处于下风，但是武器这么重要的东西，一旦给了他们，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立流知道这群人不会听话的交出来的，他说这话也只是要动用武力之前的宣告，不然他也不会拿着长枪站出来。
人群不为所动，立流拿着长枪上前一步，只看长枪往前一戳，拿着长枪的得手，上下绕了一圈，再抬手腕的时候，对方的长枪就脱手而出，腾空而起。趁对面还在吃惊的时候，用力一挑，就挑飞了过来。
被旁边的斧西接过拿在手里。
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快到让人看不清速度。
“立流叔你可真厉害！”斧西看立流这一套动作，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首领土信也呵呵笑着，“没想到你这一手，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
立流不敢夸大，只道：“都是首领教得好。”
土信摆手，“现在你是首领了，以后叫我信伯吧，没得让大家搞乱了。”
林典看着这么严肃的场合，他们竟然还有心思调侃，突然觉得他们幸好不是反派，不然一定死于话多。
河近部落这边气氛轻松，硬滕部落的那群人大气不敢出。
都到这个地步了，硬滕部落那群人也知道敌我双方，实力悬殊太大，连武力比较好的那人武器都被绞走了，他们几乎是没什么希望翻盘了。
当下有人心弦崩溃，跪下大哭求饶。
“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啊！”那男人一哭，本来安静的人群彻底乱了下来。
有人跪下磕头求饶，有人拉扯打骂那些人。
之前两个身体不好的女子，被放了开来，两人趁乱跑到这边，被林典引下了楼。
两个女人身体瘦弱，嘴唇干裂，看样子很久都没好好吃一顿了。
“阿娘！这边还有两人，你带她们吃喝点东西！”林典站在楼梯口，听着下面果骂骂咧咧的声音，朝她喊了一声。
“知道了！”
果在楼下，看这几个女人捡起地上的肉饼，一顿狼吐虎咽，不禁有些唏嘘，这群人真的是太惨了。
这群人吃着，果收拾一片狼藉的店铺，把没损坏的捡起来放好，毕竟这些可都是粮食啊。
楼上下来两个更憔悴的女人，加入了狼吞虎咽的队伍。
头一次别人白吃果的粮食，她没多说一句。
静怡解释硬滕部落的话，她也是听到了的，她向这些女人打听硬滕部落的事，她们只是摇头哭诉说：我们被抓二十来天，还没被带去过硬滕部落。
果对静怡的话是百分百相信的，静怡每天干活认真，也懂得察言观色，只会说别人最想听的话，从来不会对谁有意见，突然说硬滕部落的不好，她是信了。
她心疼自己店里的东西，但也不敢和恶魔的爪牙在一起生活，万一被这群人反扑，她和部落里的女人就危险了。
对于被损坏的东西，她只能骂骂咧咧的抱怨几句。
楼上的乌合之众分崩瓦解，立流带人很快控制了这些人，他们一个个被反手扭押着，毫无反抗之力。
众人等着鸣带绳子过来，把这群人像帮猎物一样两手两脚绑在木棍上，面朝上，背朝下的抬出去找大巫。
就算是祭祀，也得找大巫推演一个适合祭祀的最好时间段。
林典想到院子里还有一个受伤的吊梢眼，告诉了立流那人就是杀死雀的凶手，众人听的咬牙切齿。
立流找了两个人把院子里的一起绑了带走，负责抬院子里受伤的吊梢眼的两个人，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大惊失色：“首领！院子里受伤的那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