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唐煜初次见石萱
时老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世人皆说三千大道，然大道无限，又何止三千！
即便是大道之灵亦非全能，她也需要修行……”
石萱忽然问道：“大道之灵是什么境界，那湮灵阁主又是什么境界？”
时老头道：“大道之灵是混圣中阶，而那湮灵阁主则是混圣高阶。
丫头，我有种预感，你的那两位敌人……”
“什么？”
“你的那两位敌人，很可能也是混圣，而且至少是中阶！”时老头语气凝重道。
“你为何会如此想？”石萱问道。
时老头略一犹豫，说道：“我和大道之灵说起过你的事情……”
“时老头，你是大嘴巴吗？什么事都往外秃噜？”石萱气道。
时老头笑道：“丫头，你别生气，我不也是替你担心吗！
再说了，我好不容易见到大道之灵，自然要多请教一些问题了……”
“她怎么说？”
时老头严肃道：“她当时说的是未有察觉，意思是你哥哥身上的问题，连她都看不出来。
要做到这一点，那两人的修为至少也得和大道之灵等同，甚至可能比她还要高。”
石萱又沉默了。
“丫头？”
“时老头，我想一个人走走，晚些时候我会过去找你。”
“丫头？丫……”
石萱将那颗水晶收了起来。
她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星空之中，没有目标，更没有方向。
她再次感到了迷茫。
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她记不清有过多少次类似的迷茫。“难道这次依旧会失败吗？我们就真的没有一丝机会吗？”
她喃喃自语着抬头看向远方，眼中满是无奈和悲伤。
在她身后极为遥远的地方，唐煜侧躺在星空之中，他手里拿着喝剩的半壶酒，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何必这么累呢！”
等到石萱走远，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没有丝毫尘土的袍子，低声说道：“我是直接过去见你呢，还是……”
盏茶时间过后，他摇了摇头，再次跟了上去。
……
某个未知的宇宙，
这是一个粉色的世界，满园桃花开，香气迷人。微风过处，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两位老者正在桃园中对弈，一个白发苍苍，一个发如墨染。
白发老者执黑子，黑发老者则用白子。
某一刻，棋盘上忽有一颗黑子碎裂开来，消失不见。
黑发老者微微一笑，捻起一颗白子轻轻落下，说道：“开始了！”
白发老者摇了摇头，“不早就开始了吗？让那小丫头多得意一会儿吧！这么多年来，她也的确不容易。”
黑发老者看了他一眼，笑道：“难不成你还动了恻隐之心？”
白发老者轻叹一声：“我们这一局棋下了有多久，她就奔波了多久。历经悠久的岁月，无数的轮回，到得今天，她竟然已经触摸到圣人的门槛。说实话，我都有点佩服这个小丫头了！”
黑发老者随手从棋盘上捻起一颗黑子扔到一旁，说道：“只可惜她的命不好，偏偏成为他的妹妹，成为他的妹妹也就罢了，又偏偏是如此的执着……这事儿，能怪我们吗？”
说罢，他老眼倏然一眯，抬眼看向那茫茫宇宙深处，“老白，我感到似乎是有什么变数出现了。”
“变数？对我们来说，何以能称变数！
当年，我们将他送到那片宇宙，不就是因为那里的大道之灵实力稍弱吗？
当初她是混圣初阶，到如今也不过是混圣中阶罢了！
老黑，你想多了！”
老白一子落下，随手一弹，便将一颗白子弹出了棋盘。
“老白，你是否忘了拿走我们棋盘的那个家伙？”老黑忽然说了一句。
老白伸出的手蓦然一滞，随即又恢复自然，摇头道：“他是我们唯一看不透的人，我甚至怀疑他已经达到传说中的那个境界。
像他那样的存在，不会轻易涉足其中的。
若他真到了那个境界，大道难以承其法，天地不能容其身。
他一举一动所带来的影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老黑说道：“我隐约感到那小丫头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很可能就是一个变数。
连我们都看不真实的存在，最低也是混圣中阶。
你说，会不会是大道之灵插手了？”
“大道之灵？她没有那个胆子！”老白随口说道。
“我们之前的布局中并没有这个变数的存在，所以，我想要试试这个人的能耐……”老黑说道。
老白看了他一眼，“怎么试？”
“让老鬼过去，假装对那小丫头出手，看看这个人会不会出现。”
“若出现又怎样？”
老黑双眼一眯，“若他真的敢插手……除非他也是圣尊。
不然，我就削了他的圣骨，让他成为一介凡人！”
老白抬眼望天，“我们答应过那个人，千年之内不出手……”
老黑笑道：“他带走了棋盘，自然会知道我们有没有出手。
我们要对付的，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
石萱忽然停下脚步，她抬头看着前方的书生，问道：“有事？”
书生笑了笑，随手从背后的竹箱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石萱，
石萱有些好奇的接过小册子，轻声念道：“七十二招追女法？”
书生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僵，他连忙将小册子从石萱手中抢过来，小声说道：“拿错了，拿错了！”
他慌慌张张的从竹箱里拿出另一本小册子，先是瞥了一眼，才将之交给石萱。
石萱表情古怪的看着他，她能看出这个书生的不简单，但却看不出他的深浅。
而且，她没有在这个书生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恶意。
她再次接过小册子，当看到上面的字时，双眼不由的一眯。
“三千大道之详解。”
书生似乎有些紧张，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石萱一眼，又连忙低下头。
“你是谁，这又是何意？”石萱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问道。
“我叫唐煜，我看出你的道有一些缺陷，所以……”
石萱小鼻子一皱，大眼睛一瞪，紧盯着唐煜问道：“你在跟踪我？”
唐煜吓得连连摆手，急声道：“没……没有，我……”
他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若是让石天看到，肯定会疑惑的问一声：“这还是那个潇洒俊逸、淡定从容的无双书生吗？”
这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嘛！
石萱歪着小脑袋看向唐煜，她眼中满是怀疑和戒备，“无缘无故的，你就送我这个？快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煜苦笑一声，暗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这么快蹦出来了，偷偷将书扔在她前面便是……
唉！
我这……活这么久，我都没有追求过女孩子呢！
想我堂堂湮灵阁阁主，更是……”
“啪！”
“快说，你为何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唐煜一怔，却原来是石萱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我……”
他刚要说话，眉头却忽然一皱，猛的扭头看向了星空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