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石萱无心忆当年
剑无心终于收回了目光，低头看向石萱。
“幸亏这小女孩长得矮，并没有挡住他的视线，他应该不会出手吧！”
“谁知道呢！这剑修的脑子……”
其他人纷纷远离了这人的身边。
“我尼玛！想死别拉着我们！”一人大喊道。
那人也吓得连忙捂住了嘴，不敢再说话。
剑无心看着石萱，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沉思，又似在回忆。
下一刻，他眼中绽放出灿烂的光芒，比他看向神凰时的光芒都亮。
剑无心的身体都在颤抖，他嘴唇哆嗦着，过了很久才吐出两个字：“小萱？”
石萱点点头，“认识就好，跟我走！”
她上前一步，拉起剑无心的衣袖，转身就走。
剑无心回头看了眼神凰界，任由石萱拉着离开了这里。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他不会也不敢去伤害的，那就只有石萱！
因为他曾答应过白星凰，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白萱。
只是当年白星凰出事后，他却怎么也找不到白萱，她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当时怀疑白萱与白星凰遭遇了一样的命运，但他又不知道二人的来历和出身，更不知道从何查起。
“多少年了！小萱，你到底去了哪里？”剑无心主动开口问道。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石萱看了眼凰飞飞。
凰飞飞会意，伸手一挥，三人便消失在原地。
周围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
仙界，一个略显偏僻的所在。
这里的环境倒是颇为不错，有一座低矮的小山和一条潺潺的小河。
不远处还有着一个不大的小村庄。
仙界也是有凡人的！
石萱再次掏出一张桌子和三个凳子。
凰飞飞知道她们要谈事情，知趣的说道：“我去那边等你们吧！”
石萱笑笑：“不用，自己人，飞飞姐坐吧！”
凰飞飞总感觉石萱是话里有话，“我们才只是初次相见，怎么就自己人了？”
她也确实对两人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好奇，遂也就坐了下来，不再提离开。
但她这一坐，却被接下来听到话惊得头皮发麻，汗透重衫，彻底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石萱看着剑无心，说道：“我不久前斩断了过往，但脑子里依然有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你，另一个是一位女子。”
“是小凰，你肯定不会忘记她的！”剑无心喃喃道。
“能跟我讲讲吗？讲讲她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她就会很心疼！”石萱的语气略有些低沉。
“你为何要斩断过往？”剑无心突然问道。
石萱苦笑道：“不是为了斩断过往，而是为了斩断命运！
所以，近些年来的事我还有印象，但太过久远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剑无心看着她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死过一次？”
石萱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感觉是，但又好像不是。
他说我千劫之前私下神凰，受到命运反噬被关在无法之地亿万年。我应该是在调查小凰的事，他说小凰的命运就是身化宇宙……但我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剑无心双眼一眯，“他是谁？”
石萱道：“这个先不急！我因为斩断了过往的命运，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你先跟我讲讲。”
剑无心陷入了沉默！
直到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抬起头来，看着石萱道：“我们的初识是在一个叫星耀城的地方。当时，你和小凰被一个恶霸纠缠……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那恶霸的名字和长相。也是后来小凰告诉我，是你把他的命运给彻底抹除了，世上也就相当于从来没有这么个人……”
剑无心这亿万年来说的话加起来估计也没有今天多。
经历了如此悠久的岁月，他还能再见到当年的朋友，也是他和小凰唯一的朋友，他那平静又淡然的心湖也是泛起了波澜。
他甚至有很多话想和石萱说，但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记得那时，小凰走的时候让我在那里等她，可直到天黑她也没回来，我便只有回了家。
可当我回到家，却发现我的母亲……她已经死了！”
剑无心的声音似乎依然带着悲痛，尽管已经过去了亿万年的岁月，但他的情感还是如当初那般纯粹。
“第二天，我一出门就发现小凰昏倒在路边。
我就把她背回了家，但当她醒来时却没有了任何记忆……
那日在星耀城，我曾经背着柴走在你们身后，听见你喊她小凰，还亲眼看见小凰偷了人家的糖葫芦……”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难得的温柔。
“所以，我就跟她说她的名字叫小凰……就这样，我们结为了夫妻。可就在我们成亲后不久，小凰突然不见了……”剑无心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相伴十年，结为夫妻，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石萱点头说道。
“我当时发了疯的找她，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就在我眼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三天后，她又自己回来了，但她一回来就带我离开了家，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剑无心皱着眉头，继续道：“那个地方没有白天和黑夜，也没有四季寒暑，更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我都不知道在那里住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小凰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就带着你，白萱。”
他看着石萱，眼神里隐隐带着一丝痛苦。
“当时的你一身黑衣，冷面寒霜，令人不敢靠近。而且，你看向我的目光里总是带着杀意。我当时有一种感觉，你随时都有可能出手杀掉我，尽管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苦涩的笑了笑，接着道：“小凰告诉我，你是她最好的姐妹，也是唯一的姐妹。就这样，你在我家一待就是半年！半年后的一天，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了……”
剑无心的手开始哆嗦，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泪水更是不知不觉的顺腮而下。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即便过去了亿万年，我也忘不了！”
凰飞飞没有说话，她早已被两人之间的谈话给惊呆了。
“那一天，小凰和我说了很多话。她一说就是一整天，我当时还很高兴，也就没有多想。直到晚上……”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她是修行者，但我对这个也没有概念，更不知道她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也就在那一天，她告诉我，整个永恒宇宙，如果她不想死，没人能够杀死她，包括最强的至尊都不行！
我不知道什么是至尊，我当时只知道，我的小凰可以万寿无疆。而且，直到那时候，我才察觉到一件我一直以来都忽视了的事情，那就是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变老！”
剑无心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小凰那时候笑着和我说……我已将永恒生死之道修炼到了大成的境界，拥有了无穷无尽的生命，我可以永远都不用死，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杀的死我。但是，我却必须要死，也一定要死……”
石萱：“为啥？”
凰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