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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入剑门关除阮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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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门关!

    距上次都尉府被烧毁,一晃眼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阮大麻子一家四十几口,除了他无一幸免,皆死于那场火灾,而罪魁祸首别无他人,正是阮大麻子本人,而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为保全一个人——诗从文。

    自诗从文主主掌剑门关大权之后,阮蓟可谓是野鸡飞上枝头,就此变成了凤凰,一时间风光无两,重建都尉府,娶了两房妾室,小日子过得尤为滋润,或许他早就想杀了家中的糟糠之妻。

    阮蓟作为合德公爵阮南烛的侄子,代表了阮南烛在北方地区的大部分势力,从军政到财政,无一不插上一脚,如今剑门关的角斗场就在他的掌管之下。

    提到角斗场,那就不得不说它的来历,在以前的时候,角斗场是训练战士的场所,士兵在里面角逐,竞技,胜利者不但可以得到赏钱,如若被领导者赏识,便可平步青云,绶奉将帅,为此有不少战士以命相搏,打的比战场上还要凶,不计其数的人死在角斗场上。

    在穷苍城男人的命比金子还值钱,死了那么多人,当然会被调查,而后才发现这一切的背后,不过是达官贵人用来取悦自己的一场戏,是赌场行业暗中操控的结果,城主震怒下,便将角斗场封存了起来。

    直到去年,阮南烛才将角斗场重新打开,此番解禁不再是人类战士之间的角斗,主角变为野兽,角斗场就此变为了斗兽场。

    斗兽一经开办,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纷纷愿意花钱去现场观看,而后又加入了赌博行业,一度达到了一票难求的情况,而此番盛景的背后,是以无数动物的生命做为代价换取来的。

    斗兽场的东南面,一座亭台矗立在上面,里面有六七人,端茶倒水的女婢,揉腿按摩的女仆,喂食瓜果的女佣,怀抱利剑的女侍,而这些人全都只服务于躺在摇椅上的那位都尉——阮蓟。

    阮大麻子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悠然自在,当听到周围的人们响起一片欢愉的声音,他知道结果出来了,忙推开女仆,站了起来。

    斗兽场上,跛足刺绒吼犹如战神一般屹立在原地,将比自己小了半个头的灰熊踩在脚下,张满嘴獠牙,撕扯着灰熊的头颈,淋淋鲜血落地,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斗兽场,却被周围的呐喊声所淹没,好在跛足刺绒吼并不噬杀,松开了腿,大熊慌不择路的逃了。

    阮大麻子大笑之余,情难自禁的用那张油腻的大脸拱在女婢的脸颊上,茶水打翻了一地,弄得女婢脸颊绯红,睫毛微颤。

    “老子就说嘛,这是一只猛兽,天下无敌,简直爱死它了!”

    女婢们一个个的奉承道:

    “恭喜老爷!”

    ‘啪嗒……啪嗒……’

    几家欢喜几家愁,看台下,一群人走了过来,领头者,络腮胡须,吹胡子瞪眼,此人正是八金先生,近些年来在城里做毛皮买卖的,他对刺绒吼非常了解,自信凭借自己的红领熊能够打败跛足刺绒吼,所以与阮大麻子赌了百金,可没想到他的红领熊连三个回合没有撑住,便落败了。

    而八金并不知道,这头刺绒吼是被阿瞬所豢养的,小时候以吸阳墟力为食,平日里他所见的刺绒吼,并不能与此刺绒吼相比。

    等那些人走了以后,阮大麻子打开盒子,里面装满了金灿灿的金币,捧出一把随意的丢给女婢们,几个女婢疯了一般争抢,要知道这一个金币,可是普通家庭小半年的收入。

    唯有怀抱利刃的女侍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并没有因金钱所扰,此人名唤尘曦,是诗从文派到阮大麻子身边的,表面上保护他的,阮大麻子心知肚明,实际上就是来监视他的,不过阮蓟平日里依旧我行我素,他知道,有自己的叔叔阮南烛撑腰,只要不做出背叛之事,那么诗从文就不敢把自己怎样!

    ‘哗……’

    天街小雨淅沥沥的下着。

    南城门前的曲径小路,一直延伸到密林深处,阿瞬一身蓑衣,一顶草帽,在水雾中缓缓而来。

    ‘噗嗤!’

    溅起来的水花,满身都是。

    城门前设有路障,两位士兵手持长枪,拦住正欲进城的阿瞬。

    ‘什么人?’

    阿瞬默不作声,抬起湿漉漉的手将一块牌子递了上去,正是犇牛镇特有的牛头牌,这是阿瞬在来的时候,从犇牛族的人身上偷到的!

    由于天气不好,两位士兵也没有细细盘问,其实大部分守卫都是这样,走个过场,便就放行了!

    大街上。

    阿瞬拦住一个挑着酒糟的老爷子:

    “老伯,老伯!”

    老爷子由于年事已高,听力并不是很好:

    “你是在叫我?”

    阿瞬凑近:

    “是的,麻烦问您一下,都尉府怎么走啊?”

    令阿瞬没想到的是,这个老伯便是为都尉府酿酒的:

    “哦,我也去啊,你跟我走就行!”

    就这样,阿瞬跟在了老伯的身后,路上,二人不免聊了几句,原来这个老伯是一个虐人,祖祖辈辈都在做酿酒的生意,便自己取了一个叫做酒生春的名字,不过这姓氏可不是随随便便取的,根据穷苍城的律法,需要得到官方的认证,而认证的负责人不是别人,正是掌管礼仪德行的阮南烛,所以他这才投得都尉府阮蓟的名下,希望有朝一日,给自己的老祖宗丰碑立传。

    “我这半截入土的人了,就想临死之前有个体面,使了很多钱,又把酒坊的分红都给了他,就是迟迟没有消息!哎!”

    阿瞬试探性的问道:

    “我怎么听说,这个阮蓟的人品不是很好啊!”

    酒生春:

    “哎!我当初是知道的,但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今天我再过去问问,实在不行,那就算了!”

    酒生春的衣服沾满了水渍,话音一转看向阿瞬:

    “你呢?你找他有事?”

    阿瞬平静的道:

    “杀了他!”

    阿瞬说的轻描淡写,酒生春心底隐隐生寒,就连脚也跟着不听使唤了,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阿瞬从一旁扶住,才避免酒糟洒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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