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纳纳罗之力觉醒
云山,城主府邸。
烈龙生坐在院子里点燃一支烟,不由的抬起头,望向北方。
“北边怎么样了?”
身后的黑暗中,一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出来,声音略有一些嘶哑。
“纷争不断,兄弟相残。”
烈龙生吸了一口烟,烟雾随着风缓缓上升。
“好戏才刚刚开始!”
斗篷人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烈龙生微微一笑。
“我不喜欢做麻雀,因为它的背后还有蛇,还会有鹰,当然我也不喜欢当鹰,鹰也是有天敌的,我要做,就做穷苍的天!”
风铃庄园。
金穗婆婆推开门,望向北方夜空,流星闪逝,金舆隐现,一束白光落下,好似有什么东西降临,不禁的皱起了眉头,随后身体化做一缕轻烟,眨眼的工夫消失不见了。
剑门关。
惠宝儿作为金穗婆婆的后人,有着纯正的巫裔族血统,追根溯源与四大古族之一的巫族密不可分。
当年金穗婆婆在极度悲愤的状态下觉醒了巫族之力,也就是所谓的纳纳箩力量,如今惠宝儿亲眼目睹了挚爱的死去,在痛苦中,同样觉醒了这种改天换地的力量。
“院子里的梅子熟了,可惜……你再也不能帮我了!”
惠宝儿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在一片祥和圣光笼罩中,头发飞扬,缓缓的抬起脚,一步踏出,如水滴落入湖面,荡起一片涟漪,刹那间整个剑门关亮了起来,宛若白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诗从文的面前。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下。
诗从文的脸当即红肿了起来。
‘啪!’
又是一记耳光。
诗从文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经飞了出去。
‘嘭……’
重重的砸在街边闲置的摊位上。
胸口一闷,险些背过气去。
‘呃!’
一口鲜血吐出,一阵晕眩感扑面而来。
在与大哥剑从军的决斗中,诗从文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如今面对惠宝儿,已成为了一只待宰羔羊。
就这样,他变成了人肉沙包,任由惠宝儿殴打,让周围的一众人不忍直视。
而黄天化也将所有人拦住,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他巴不得诗从文被惠宝儿打死,这样他在北城也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说不定将来能成为北城之主。
惠宝儿拎起诗从文,又是一耳光。
就在要痛下杀手的时候,诗从文破旧的衣衫中一缕金光闪过,伴随着凤鸣声响起,直冲向惠宝儿。
‘嘭!’
惠宝儿只感觉一股炙热扑面而来,来不及躲闪,就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叮铃……!’
一步三摇凤鸣簪断成了两截。
一阵风围绕着诗从文转起了圈圈,待风停之时,一身着金缕镂空长袍的人出现在面前,正是金穗婆婆!
“婆婆!”
诗从文看着眼前人,终究还是没能再坚持住,就此昏迷了过去。
金穗婆婆盯着爬起来的惠宝儿,不怒自威:
“宝儿,你在做什么?”
惠宝儿一见是金穗婆婆,起初的时候眼神中透露着惊慌失措,但想到剑从军死了,心里就愈发难受,变的不管不顾了。
“我要杀了他!”
金穗婆婆长袖一挥:
“放肆!”
惠宝儿眉头一横,身体内一道白光喷涌而出,笼罩全身,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金穗婆婆双手负于身后,面对惠宝儿的攻击巍然不动,待惠宝儿来到近前,身体外金光乍现,还没有接触,惠宝儿又一次倒飞了出去。
显而易见,金穗婆婆力量要远远高于惠宝儿,毕竟她已经活了一千多年,巫力早已大成。
而惠宝儿才刚刚觉醒了纳纳箩力量,半吊子水平,又怎么能打的过。
‘咜!’
惠宝儿口吐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目光一一扫向众人,这一次眼睛里没有泪,只有憎恨,抱着剑从军的尸体,一步瘸一拐的离开了。
金穗婆婆身形一晃,一股晕眩感袭来,显然是用力过猛了,看到剑从军的尸体,再联想到惠宝儿突然觉醒了的纳纳箩力量,金婆婆这才恍然大悟二者之间的关系,这是她从未曾预料到的,一时间甚至有些后悔,如果早些弄清楚二人的关系,会不会换个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今惠宝儿觉醒了纳纳箩的力量,将来势必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此时,金穗婆婆升起了拉拢之心。
这时候,黄天化一副谄媚的模样凑上前来:
“婆婆!您来啊!”
金穗婆婆一见是黄天化,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环视了在场的一众人,竟然无一人上前来扶诗从文,心中已然明白了一二,如果自己想让诗从文当这个城主,不容易。
“是诗从文让你们来的?”
黄天化回道:
“是……是的!”
金穗婆婆:
“是你把剑从军杀了吧,我一会儿,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你!”
黄天化先是一愣,再环顾四周,除了诗从文可全都是自己的人,心中窃喜,何不借此机会,将功劳全部揽过来。
“哦……,这剑从军在我六十六名坦甲兵的围攻下,身受重伤,逃到这里的时候快不行了,没一会儿功夫就死了。”
黄天化心里算计的时候,金穗婆婆也在算计着,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把剑从军的死,一股脑的推给黄天化。
金穗婆婆道:
“那既然这样,剑从军是笔戎吧,我就把这个位置给你了!”
黄天化听后大喜:
“谢谢,婆婆!”
南山南下。
惠宝儿推开屋门,桌子上一封信,旁边装着一篮子的梅子,这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原来剑从军早就给她摘好了。
将剑从军的尸体小心的放在椅子上,任由血液染红了地面,惠宝儿拾起一颗颗梅子,混着眼泪吃到了肚子里。
脑袋里回想着剑从军说的遗憾。
当天晚上,惠宝儿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婚纱,给自己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没有人祝福,没有人歌唱,没有礼堂,没有宴席,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我的男人,我怎么舍得让你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