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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笑他人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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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门关。

    点将台前,聚集满了人,看着黄天开被绑在刑柱上,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云城主死了!”

    “这是又要打起来了?”

    “八成是那帮地瓜干的!”

    地瓜指的是南人,南人习惯于种植地瓜,餐桌上也时常有该类食物,区别于北人,这里的地瓜是有贬义,指的南方人软弱无力,没有战斗力。

    就在剑从军准备一剑砍了黄天开的时候,诗从文和云从龙闻讯而来。

    剑从军看到许久未见的弟弟,再想起义父云澜颠之死,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忙跳下点将台,将两个兄弟紧紧抱在了怀里,这或许是近些天来对他最大的慰藉!

    夜晚。

    剑府。

    大堂之上立着弈笔候——云澜颠之牌位,兄弟三人披麻戴孝,府内上下一片缟素。

    剑从军将香点燃后道:

    “怎么不见五弟和咱家妹子?”

    诗从文一时间语塞,想起瓦良湖畔杀义弟,如今面对义父的排位,心底一阵生寒。

    云从龙:

    “我们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埋伏,五哥和姐……都……都失踪了,我们在瓦良附近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就过来了!”

    剑从军拍了拍云从龙以做安慰,云从龙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备受宠溺,紧接着把诗从文叫了出去。

    ‘啪!’

    诗从文刚来到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

    “两个孩子你都看不住,你他妈是怎么当哥的?”

    ‘嘭!’

    诗从文跪在了地上。

    看着诗从文脸上升起来的五个手指印,剑从军刚抬起的手掌又放下了。

    “明天去找。

    不,现在,立刻去找。”

    说罢便疯了一般冲出去叫人。

    诗从文冲过来忙拉住剑从军:

    “大哥,不行!”

    “不行,大哥!”

    如着魔一般,嘴中反复念叨着。

    剑从军停下来。

    诗从文激动道:

    “父亲才刚刚离开,北城里很多人都在惦记这个城主位置,你可要想清楚,派出去的人是会保护他们,还是会杀了他们?”

    剑从军眉头一皱,凭栏不语。

    许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

    “哎!”

    “都是我没用,是我把北城搞的一团乱,就像你说的,我身边现在有多少奸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诗从文凑近:

    “所以我们不能大张旗鼓!”

    剑从军拍了拍诗从文的肩膀:

    “你受累了,一会儿跟弟弟先回去睡吧,我来守夜!”

    都尉府。

    傍晚时分,都尉府就着起了大火,这一着就持续到了深夜,红彤彤的火光把夜晚的剑门关,照宛若白昼。

    剑从军驱马赶到的时候,大半个都尉府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可以看到烧灰不停的从空中落下,耳边传来啪啦啪啦的轻微响声。

    剑从军刚下马,便迎面走来一位大戟士,此人身高近两米,头戴着柳叶编织的一顶帽子,上面还挂着五颜六色的花,青眉青须,一身腱子肉暴露在空气中,长相十分彪悍,这是典型的笸箩族面相,此人正是问柳军的首领——骸擎。

    骸擎上前施礼:

    “笔戎大人!”

    笔戎与腕秀一样,以金笔为调令,可统领上万人,与地方城主不相上下,这也就是为什么剑从军敢抓黄天开,黄天开却无力反击的原因。

    剑从军急道:

    “老擎,里面怎么样了?”

    骸擎道:

    “都烧的差不多了,这个阮大麻子,平时贪生怕死,今天可倒好,把自家里的老婆孩子全烧死了,此时正拿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死活说要见你,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剑从军冷漠道:

    “这倒是便宜他了!”

    刚一进都尉府的院子,一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士兵们在泼水救火,地上歪歪斜斜躺着几具烧焦了的尸体,应该是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府里上上下下,怎么也有三十几口人。

    剑从军迎面道:

    “都说这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的儿女都杀了?”

    几个士兵围成半圈,一个胖子站在院子中间,脖子上架着一把刀,满脸的麻子随时要掉下来一般,阮大麻子原名阮蓟,为合德公爵阮南烛的同宗族远房侄子,是维护城内公共安全的督卫总长。

    ‘啪嗒!’

    阮大麻子将刀丢在地上,仓惶跪下。

    “别杀我!”

    这着实让一旁的大戟士骸擎大跌眼镜,刚刚还又吵又闹,寻死觅活的阮大麻子,现在居然怕死了?

    剑从军激动道:

    “你以为把所有人杀了,我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阮大麻子面色淡定:

    “下官不明白大人什么意思!”

    ‘剑从军本应云澜颠召唤,准备过段日子带兵入驻云山,帮忙竞争城主位,顺便夺势’可是没想到这个秘密被人泄露了出去,导致自己的物资装备被收走,父亲云澜颠继而身死,这其中阮蓟可谓是罪魁祸首。

    如今剑从军大仇不得报,只好先拿与云山勾结的阮大麻子开刀。

    剑从军一把揪住阮大麻子:

    “我是说和你接头的那个人,别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

    阮大麻子道:

    “小的问心无愧。”

    剑从军仿佛看透了阮大麻子心理一般:

    “现在你一把大火,把线索烧了个一干二净,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所以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阮大麻子不语,不过眼神中似乎在说,要不试一试?

    不过他算准了剑从军不敢杀他,剑从军气不过一脚将阮大麻子踹倒在地,拔出剑砍了过去。

    一向胆小怕事儿的阮大麻子,没有丝毫躲避,眼睁睁的看着剑直到停在了自己的脖子处,这时候,阮大麻子笑了,笑得近乎疯狂,以此来宣泄自己多年来所受到的屈辱。

    “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突然剑从军也跟着笑了,笑得肆无忌惮,笑得比阮大麻子还要大声。

    剑从军这一笑,给阮大麻子笑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笑什么?”

    剑从军一挥手叫来骸擎:

    “老擎,把他关进大牢!

    到时候,给我狠狠地打,我看是他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当即阮大麻子怂了起来,对剑从军哀求到:

    “这鞭子……能不能不打……”

    而得到的回应,却是剑从军的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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