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我只是一把普通的草
有一就会有二,阿宽肯定不是烛天域唯一一个和平论者。
“那我们回京原城?”晏清翮眼看着太初成功钓上来一条又一条肥硕的鱼,结果她自己是半条没有。
“不急,这里不是离烛城近吗?”太初朝着某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来都来了,索性逛逛也无妨。”
她血气修为在两年前就已经到了突破神境的边缘,就是这一层壁垒,她不能在烛天域冲破。
也因此,肉身晏清翮锤炼的越发结实。
太初有时候怀疑晏清翮是把她当成器来炼了,这一条一条的枝条抽下来,哪回都抽得她龇牙咧嘴的疼。
这个时候,眼泪是没用的,在无光域中相当光风霁月的徽帝显然很舍得下手。
“你的修为……”晏清翮望着太初,皱了个小幅度的眉。
太初不可以在烛天域渡神境雷劫。
烛天域不可能让太初一个外来人活下来。
而这几年,太初的血气已经压无可压。
血脉之灵但凡不小心漏出丁点血气,太初就会不可控制地突破。
“不必担心,”太初微微一笑,“多余的血气,给皎月和小甲,我有分寸。”
小甲正是她们来烛天域不久之后苏醒的天梯,实验室还在,可惜打工蝶飞走了,徒留下一堆小破烂发明,也不收拾收拾。
在烛天域,她也没这个机会去试穿一下小甲,小甲只能委屈巴巴的继续当隐形甲,实验室……太初暂时也进不去。
皎月在腕上铮鸣了一声,想告诉晏清翮叫她安心,有它皎月在,来多少血气都吃得下!
如果来不及消化的,还能存下来,等主人回万界再吐出去给她。
太初屈指弹了下皎月,示意它别太恶心。
吃了吐再给她吃是几个意思?
反刍??
“之后我们就去找阿宽,找到人之后再定之后的计划。”太初钓上最后一尾鱼,看着桶里的数目也差不多了,收了鱼竿,“烛天域既然能来一次,就还能来第二次。”
“临走前,我们把棋埋好。”
璟雍她算是琢磨出一点来了,就是个鬼话连篇的,惯会藏着掖着,她的话不能全信。
晏清翮点头,算是同意了太初的计划。
烛城是烛天域里唯一一个五火城,最核心的区域,名叫诛神宫,既是诛神,亦是烛神。
只有烛天里,修为至强者才能入住。
地位的话……大概像人间的皇帝。
太初跟晏清翮在这辉煌的宫殿门口瞧了一眼,门口的守军倒也没有觉得过分奇怪,他们这诛神宫可是最强大的烛神的住所,时常就会有慕名而来的烛天过来遥遥看上一眼的。
“唔……姐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太初的感知范围倒也没有那么广博,就是……直觉不太对罢了。
晏清翮收回探查的神识,毕竟是在烛天域,她还是收敛了一些,免得惊动诛神宫里的强者。
“嗯,”她赞同了太初的猜测,但没有十足把握,“正宫内有一道气息,近皇。”
比她过去不受压制的时候,还要强。
现在的话……
要在没有压制的情况下打一场才知道了。
但那近皇的气息,似有中空,不实,像是假的。
这一点,晏清翮并不能确定,她们俩此刻都不能惊动那个人,否则难以脱身,是以神识在散出去的时候,不敢靠得太近。
“不碍事,”太初这一次过来,也没有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
能把烛天有偷成这样算是很满意了。
真要是在人家地盘就把人家老大给端了,那万界也不用苦苦挣扎这么多年。
“图图,你能不能,替我传送个东西进去?”太初透过精神力和图图联系,“不用太远,只要送进城墙里面。”
图图刚想从兽囊里探个脑袋出来,就被太初一指头给摁回去了。
小羊咩咩:“……”
“可以哒主人~”
太初取出一把草,放在地上,这个草就是烛天域里土生土长的。
跟青草唯一的不同就是它是一把红草,还有一点点微弱的灵智。
图图隔着兽囊,头顶上的羊角散发出一道银色光芒,落在红草上,那红草就消失不见了。
太初把一块石板塞给晏清翮,手里又拿出一个遥控把手,开始给红草下达指令。
晏清翮看着石板上传来的断断续续的画面,是不是这画面还颤抖一下:?
石板她知道,她也有一块,还给太初看过。
但是……为什么画质差了这么多?
传送过来的画面没有持续三息就熄了,石板又成了普普通通的石板。
太初把遥控把手收起来,“这个小草精神力太弱了,只能看到这些。”
实验品。
不太成熟。
之前被小火龙激发出来的灵感。
红草里搭载了太初利用烛天域材料琢磨出来的传感器,借由红草的精神力来呈现它肉眼所见到的画面。
遥控把手可以在一定距离里,给红草下达指令,让它挪动位置。
红草烛天域随处可见,送到哪里去都不会显得突兀,哪怕被发现了,以它跳蚤大的精神力,也记不住什么东西,不会暴露。
就是过于弱了。
被送进诛神宫去吓个半死传出来的画面跟雪花屏似的就算了,现在更是直接自闭了。
(红草:……我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草,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
烛城热闹非凡,太初伪装出来的侯级水平在这里一抓一大把,晏清翮思量之下,将对外气息放到了王级。
王级的话,相对而言没那么多,也足够在外震慑宵小了。
烛城里街道上人来人往,但比起小城,这里的人显然就要谨慎的多,几乎不会出现什么偷偷用背后的第三第四只手去摸别人一把趁机吃点豆腐的事情发生。
毕竟是烛城,谁知道会不会摸到什么惹不起的大能呢。
万民乐馆在烛城堪称每条街都有一家分店,太初路过都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吵闹声音。
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世界,或是什么种族,总有一部分生灵,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丝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