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吹吹就不疼了
空真这时才终于控制不住,惨叫出声,精神疼痛尚可顾及脸面,强行忍受下来,元婴之痛,却是真真正正的比之剥皮蚀骨更甚。
“我、我给你!”他怕了,太初的眼神骗不了人,她真的会杀了他。
纵使不杀他,只这么一下,他的修为境界就已经往下跌了两个大境界,连丹田都受了一定程度的伤,后续若要重新把修为补回来,还得先找天材地宝疗伤才行。
太初也不着急,反正比赛未限制时长,她解开困住空真双手的锁链,好让他掐诀打开洞虚空间。
掐诀掐到一半,空真试图挣脱开这些银色的锁链,小幅度的以灵力破了几次之后,抬眸恰巧对上了太初那一双含了冰冷笑意的双眸。
梭黑的眸子有着灿然神光,那神光却至寒至凉,宛若青锋利刃,直刺人心。
空真不打算挣扎,却也不想轻易交出崇明离火的本源火种。
当年得到这本源火种的本不是他,而是他的至交好友,好友得到火种之后,与他分享这一个好消息,却在不久之后被背刺。
空真得了火种,隐入深山,直到小有所成,才敢出来行走。
洞虚空间内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放得杂乱无章,但中心区域有一盏浮空明灯分外引人视线。
空真操控那盏明灯至太初近前,有气无力,似是已然接受事实开始摆烂的态度,“这便是崇明离火的本源火种。”
太初没接,而是毫不犹豫地将明灯引进了还未消失的浪/潮里,内里火源遇水起初还在水中凉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灭了。
“这是分离出来的小种,”太初冷笑,天地异火总共就那么些种类,在小世界只要有天时地利,就能诞生出来,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这老家伙竟想诓她。
空真再一次经受不住太初的施压,这一次太初根本不留余地,空真的元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融,身上气息愈发萎靡,如今却是连出窍期都快保不住了。
伴随着境界跌落,空真五十岁左右的中年样貌也维持不住,面上开始长出道道皱纹,暴露在外的肌肤迅速衰老。
“我只是对那个火种感兴趣,才会给你一个机会,并不表示我对火种势在必得,明白吗,老道友?”太初语气淡漠,修长的五指在空真眼前来回翻动,晃的空真心慌至极,“道友若是活腻了,我也不是不可以送你一程。”
空真神情恹恹,这回是彻底精气神都不振了,自胳膊上引出一缕火种,看都不看一眼就抛给太初,生怕多看一眼都能呕死。
太初这回才以灵力包裹住那团火种,将其托于掌心之上。
天地异火须有特殊的承载容器,这容器她这短时间内恐怕还弄不到。
看来斗法之后,还需跑一趟神界,将火种以最快的速度快递过去。
得了火种之后,太初心满意足,对于空真的钱袋子也没那么热衷了,只是这空真竟还能舍得下血本,专为火种锻造一个能融于体内的储物空间,也是挺下血本。
太初弯腰,将空真腰间别的储物袋轻轻一摘,阵纹锁链尽数散去,她一脚将空真踢下了比斗台。
台下围观修士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谁也不想给空真当这个垫底的沙包。
裁判宣布比赛结果之后,太初就跃下了台,还不等给在台下观战的洛姝几人打个招呼,一溜烟跑没影了。
洛姝怔怔看着太初消失的方向,不解自语:“这是赶着去食堂吃饭呐?”
当年上学也没见她这么积极的。
收到太初道书的清梧嘿嘿一笑,“本尊赶着看星星去了。”
至高神界,晏清翮正翻看着新淘来的书,书脊上赫然一长串龙飞凤舞的小字。
——《成神后我被帝君绑起来了》。
这回掩盖了所有波动过来的太初:“……”
她就不该一时嘴快,提那个话题,都怪洛姝,上辈子闲着没事总看这些病娇文。
原还想等一等,等晏清翮看个十来分钟,缓缓眼睛的时候再出现,奈何异火火种实在有点烫。
她这回过来还是分了好大一缕精神力,来回倒手都烫得不行。
最后只能释放出一丝微弱的空间波动。
下一秒就见晏清翮快速将书收进乾坤戒里,若无其事地抄起书案上一本早早备好的杂文,一副她看这本书看了许久的模样。
太初抿唇一笑,自空间洞里飘出去,“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晏清翮目光在太初掌心托的崇明离火上顿了一顿,自乾坤戒里取出一块长明金台,指尖神力凝聚,在金台上戳出一个坑坑,将那团火种导进金台之上。
离火火种自被搁置在金台上后,终于消停了,安安分分当一个安静如鸡的小火苗。
“崇明离火于精神力有损,莽撞。”晏清翮执起太初的手,仔细检查。
明明是精神力化身,却因着离火本源对于精神力的灼烧,还是微微留下了些许痕迹。
太初本是浑不在意,不过是些许灼伤,待回玄海界,磕上几瓶温养精神力的丹药也就无事了。
但她见晏清翮素来沉静的双眸里浮出一缕担忧之色,不由将双手在晏清翮面前来回翻翻,满脸委屈,“那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晏清翮闻言,想起小话本里似乎有这个情节,回忆了一下笔下描绘的场景,在滞了片刻后,当真托起太初的手,轻柔地对着手心吹了几口气,缓慢又不失温柔地哄着:“不疼。”
太初心跳如雷,不过一段时间未见,晏清翮怎么能变得这么会的?
难道那些印象里都很狗血的小说里藏了什么撩妹教程详解??
太初强行让自己不动声色地喘了几口气,喘完之后才想起来,精神力需要喘什么气啊,真是好傻一行为。
“你瞧,没那么红了。”她缩回手,指尖在掌心挠了挠,明明是精神力,却还是会因为晏清翮的一个举动而感受到了发烫。
这种热意还不像被离火从外部灼烧的那种,而是由内向外的发散,叫人又痒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