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帝君的桃花有点多
“小二,热一盅热牛乳来!”安镜缘默默加了餐。
用行为站蒋哲秀。
太初:“???”
路风强忍住笑,想起一件事,“你们说的那件事,还有后续。”
蒋哲秀刚美滋滋地在太初面前饮下一大口酒,一听有后续,“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想听。
“叶家出了一大笔钱财,把叶昊余赎回去了。”
被逐到外门就意味着混元宗的内门永久对叶昊余关闭了,既如此,再待下去意义不大。
只是他这种待过内门的,通常是不允许离宗的,离宗也需要洗掉关于宗门所学的所有记忆,若是被逐,则是要像朱高辉一样,废除修为。
但凡事都有例外。
就像叶昊余这种情况,只要立下誓言,不把宗门所学的一切传授于第二人,钱给得足够多的话,还是可以被赎出去的,记忆也不用被洗去。
“这件事阿秀你居然不知道吗?”安镜缘有些意外,蒋哲秀也算是常年站在吃瓜前线的人了,居然没吃到这第一手瓜。
“嗐,”蒋哲秀又饮了一口酒,“这些年师尊对我的修炼进度看得很严,每天累成狗,完全没时间去打听别的消息,这几次能出来,还是拖了小初的福。”
他师尊就是个又直又死的脑筋。
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大家都默认走的路,另一条是无意间发现的小路,前者需要走9999步,后者只需要999,他师尊毫无意外会选前者。
只有付出得够多,换来的回报才够踏实。
苦行者一般的处世原则吧,蒋哲秀以前不能理解,现在岁数大了,也能对这样的人理解不少,只是还是不能赞同,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这也是他们师徒俩这么多年,矛盾不断的根本原因。
自从夺运咒一事后,师徒俩磨合了不少,现在关系倒是缓和了。
“叶家赎出去的不止叶昊余,还有冯玉莹,当时她有孕了。”路风面色有点古怪,“他们应该已经成亲了。”
冯玉莹这个名字在太初脑海里过了过,却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片刻后,方才想起,这不是当年和她跟路风一起从吉祥镇里出来的冯家二小姐么。
看来,她在池塘里选来选去,最后还是选择了叶昊余。
人跟人之间就是这样,走着走着,有时候不知道在哪条路口就会岔开了,然后只会越来越远。
如果不是今天和小伙伴们一起吃瓜,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这些有点久远的人了。
何曼诗也因为在宗门内得不到混元功法,蹉跎岁月,何家最终还是过来把人带走了。
几个小伙伴难得齐聚,除了太初以外,其余四人都喝得有些微醺,互相搀扶着各回各家。
太初在院落门口挂了个闭关的牌牌后,开始了她长达一年的闭关行为。
让两个元婴相融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的灵力修为要先提到出窍期。
小世界内充斥着浓郁的先天一炁,乃是最纯粹最原始的能量源,这么多年太初的进阶快全靠它。
真不愧是鸰奴耗尽心思也要送到她手里的挂。
至高神界,南域,徽帝府。
作为南域最高领导者的御用首席秘书长砚昙神君近来有些烦。
徽帝府本来有一个沁凝帝姬时不时来吵吵嚷嚷就算了,现在又多了各种拿着人设剧本的世家小姐们。
虽说他们帝君那张脸吧,是挺容易犯桃花的,但这一年桃花开得未免也忒旺了些。
就差三五天就换一波了。
如果来的是南域的世家小姐们也就算了,帝君申斥一番,他们也就不敢再闹事了。偏偏还不是,全是其他四域的。
“神君,帝君可在?”
砚昙刚在心里吐槽完这些无趣的贵族小姐们,跟前立马呼啦啦站了一群人。
这个是……北域齐家的。
秘书长砚昙快速发挥本职技能,识人,一眼就认出了被一群人顶在最前头的齐家七小姐。
砚昙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丁点不露,挂着职业笑容回禀:“帝君闭关了,七小姐可有事找帝君?”
齐静雅不信,她受了父亲的指令,一定要见到徽帝本人才行。
于是,她不耐烦地给了身边的侍女一个眼神,侍女当即带着一群护卫想强闯。
砚昙这些日子被压出来的火气在骤然间爆发,他那常年待客的职业笑容瞬间消弭于无形,反而是冷着一张脸,沉声质问:“七小姐想强闯徽帝府,是七小姐自己的意思还是北域齐家的意思?”
这个问话所藏的意思就比较多了,齐静雅深知不能把齐家拖下水,转了转眼珠,佯装蛮横:“本神君只是想求见帝君,并无他意,是砚昙神君你拦着本神君不让见。”
与此同时,徽帝府的府卫齐齐赶来,将齐静雅一行人围得死死的。
神君神君,神君是至高神界修为最低之人的称呼,每个至高神界的子民天生神体,自出生起就是一个神君。
砚昙此刻听着齐静雅自称的“本神君”三个字却无比厌恶,那位大人说得对,神界就是有太多这些尸位素餐,只靠祖上蒙荫的人,才会变成现在这副令人失望的样子。
“本神君再问一次。”砚昙释放着自己强盛的神君气息。
他可是在帝君身边一路苦修还上过战场的,早已修到了将级,一时之间,齐静雅一行人竟被砚昙一人压制地不敢妄动,更何论边上还有数十徽帝府的铁血府卫。
“七小姐想强闯徽帝府,是七小姐自己的意思还是北域齐家的意思?”
齐静雅本质就是一个刁蛮小姐,神界子民寿数无涯,她也没有什么奋斗目标,每日只需要思考如何才能更加貌美如花就行,因此在一群见过血的人面前,一时无言。
“是……是我自己的意思。”齐静雅嗫喏半天,终于小声答了这句话。
无论如何,齐家都不能背锅,哪怕让她来,是她当家主的父亲的意思。
“看来,我南域徽帝府蛰伏这百余年,人域都以为我们徽帝府好欺负了。”砚昙倒背着双手,似在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