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凶兽肥遗
今时不同往日了,过去太初只要满足一下一只羊的口腹之欲就好了,省着点用宗门份例还是够花的。
但现在她拖家带口的,必须要好好赚钱。
感受到太初这个想法的皎月悄悄在枪杆上冒出一个小指尖,给了自家主人一个鼓励性的“戳一戳”。
太初:“……”
因为要遛韭菜,太初和皎月在比斗中显得十分“勉强”,两人互相拆了数十招也不见哪方胜算大些。
反倒是在台下围观自己新晋偶像的千川影看出不对,低声嘟哝了一句:“小师妹不会是觉得这个叶什么的长得好看,所以下不去手吧?”
幸好是有隔离罩,下面的声音传不到台上,若是被太初听见,怕是想使劲把千川影晃两轮,大喊一声:“醒醒千川影!你脑子进水了!”我还是个孩子!别这么残忍!
“主人,叶昊余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小世界里,图图忽然出声提醒了一句。
太初“嗯”了一声,皎月在手中打了个转,稳稳落在地面上,一人一枪都隐隐有些期待。
不知道韭菜会出什么新招。
但见叶昊余迅速的结了几个繁复的手印,口中喃喃不止,随后并指作刀,划破掌心,一道鲜血飞溅而出。
他抬眼瞥了一眼太初,发现太初只是持枪立在一旁,脚尖轻点在地面上,一副轻敌不耐的模样。
“你会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叶昊余冷笑一声,在心中如是说道。
但太初没有趁机攻上来,他小松了口气,至少这能为他省下不少防御符箓和灵力。
鲜血落入地面后,自叶昊余脚下亮起一道血色符文,随后,一只血色巨兽就出现在台上,一首两身,六足四翼,巨大的蛇头对着太初不住的吐着信子。
太初歪着脑袋看了看,是肥遗?
或许玄海界的来源,是一本人为写出来的书,原作者参考了不少类似于《山海经》之类古籍的设定,因此有不少灵兽会有着里面描述的外观。
面前这条肥遗,就是最好的例子。
叶昊余当时在修仙六艺里,选了一门御兽。
而御兽不仅仅只是驯服灵兽为己所用,还有像他这样,召唤出灵兽血影来为自己增添战力的。
只是此法……
需要付出的还挺多。
召唤出来的血影越强大,召唤者所付出的精血就越多。
叶昊余面对太初,召出在玄海界的凶兽排行榜里稳居前二十的肥遗,也算是下苦心了。
肥遗乃是一种火金双属性的灵兽,但凡出现,赤地千里,此刻战台上的温度剧烈攀升,哪怕是身上穿了一件可以调节温度的法衣的太初,额间都被热出了细密的汗珠。
“太初,没想到吧?”叶昊余面带微笑,单手持剑,掌心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给肥遗供给着灵气,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肥遗的鳞片,“我这玄海凶兽,可能一胜?”
话音落下,皎月绕着太初转了一圈,肥遗乃是血影凶兽,血煞之气对它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它不住的向太初散发着本能的想要吞噬的渴求。
太初点了点它,用精神力告诉它:“莫急,我们先解决后面那个血包。”免得血包失血过多,以后长不好了,没有利用价值。
而血包的脸色在大量的失血下,变得苍白,叶昊余不管不顾,只从储物袋取了一把丹药囫囵吞下,太初看准时机,举枪对着叶昊余就是一个前扎,银白色的枪芒带着一股子势不可挡的凶煞之气,让叶昊余瞳孔骤缩。
叶昊余心神控制着肥遗,让其快速移到自己跟前,肥遗张嘴吐出一道硕大火焰,企图阻挡太初一二。
太初本能的对蛇类生物不喜,眉间划过一道戾气,呵斥一声:“滚开!”
左手一掌劈出,一道冰蓝色的火焰便同肥遗喷出之火对上,而皎月也没闲着,被太初轻轻往前一送,带着万夫莫开之势,朝叶昊余刺去。
叶昊余见状,咬牙取出一打符箓,一张张用灵力催动。
这就让皎月不开心了,它虽然不吃符箓,但符箓是可以卖钱的,叶昊余此举就是在花它的钱,不可以!
在皎月打破叶昊余重重防御后,叶昊余聚起灵力罩,为自己拖延时间,再借由这个时机继续催动符箓和护身法器。
与此同时,战台之上亮起一道道明亮耀眼之光,一枚枚阵纹自四面八方升起,凝作一条条锁链。
皎月很是配合的把灵力罩戳破,在叶昊余成功多花一笔钱之前,阵纹锁链蜂拥而上,将叶昊余捆绑的严严实实。
另一边。
太初和肥遗释放出的两种火焰,一冷一热,一寒一炎,一冰一火,就在台下之人以为会产生剧烈爆炸,连裁判长老都忍不住把隔离罩加固了一番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出现了。
肥遗喷出的火焰在遇到太初的寒冰之火时,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诡异的消散,寒冰之火更是在太初汹涌澎湃的灵力加持下,径自冲着肥遗而去。
而肥遗更是在冰焰下,被冻成了一尊巨大的冰雕,皎月见状,登时弃了已经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叶昊余,径自冲向肥遗。
枪尖在触碰到最外层的冰面时,顿了一顿,但很快,冰层就被皎月刺破一个小眼,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肥遗化作一团血煞之光,尽数被皎月吸入腹中。
同皎月精神力绑定的太初,感受到了皎月传来的饕足情绪,不由无奈。
这杆枪灵智不高,但自我意识很强,还需要好好调教,免得将来灵智开得更多,叛逆难驯。
皎月似是感知到了太初的一点点小想法,立马飞回太初身畔,变回安安静静的镯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太初抬手,转了转镯子,一步一步,走到叶昊余面前,“可、认输?”
叶昊余被阵纹锁链强行束缚跪地,此刻他的视线几乎与太初平视,“这些阵纹是何时烙下的?”他实在想不通这一点。
明明一直注意着太初的行为了,没有任何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