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科研人员的辛酸
主持人康威，澎湃激昂的话语。
瞬间点燃了，每一个电视前的观众。
电视前的观众们，这一刻的内心涌出一些不一样想法。
大夏，真的不一样了。
不知名山头。
庆功宴上。
没有意外，这一天陆远喝了很多酒。
头晕晕的。
没有办法，研究中心，就是打扫卫生的大爷，都凑热闹的前来敬酒。
即使，每一次陆远仅仅喝一小小口。
但是架不住人多。
整个研究中心，单单的科研人员，就破千了。
“陆工！”
“来，我再敬您一杯。”
罗石飞教授端起酒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他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他知道他不能喝这么多酒。
但他开心。
这一天是罗石飞这几十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而且，他怕有些话今天不说出来，下次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从‘仿星器’到托克马克装置，这些年我这个老家伙，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可控核聚变’上面。”
“不过并没有取得什么成效。”
“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是没想到，成功了。我在有生之间，见到了‘可控核聚变’研发出来的这一天。”
罗石飞教授，一饮而下他的眼角不禁泛起了泪水，他喃喃道：
“这一天，我真的等的太久了。”
“我这个老家伙，就是死也瞑目了。”
“所以，我要感谢您，陆工。”
陆远端起杯子，说道：“罗老，您话太重了。”
“今天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不应该说那些丧气的话。”
华国强急忙起身，拿走罗石飞教授手中的杯子说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我们都要长命百岁。还有，你今天不准再喝了。”
“开心么，今天开心么。”
罗石飞教授脱口而出：“再说，我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了”
“什么？”
听到罗石飞的话后，华国强一惊。
众人也是一愣。
什么叫日子不多了。
“老罗，你把话说清楚。”华国强质问道。
“没，没有。说错话了。”
“我身体好着呢。”
罗石飞教授急忙否认。
然而，华国强并不相信，作为罗石飞的老友，他看出来了一点端倪。
“小关，过来一下。”
“如实的告诉我，你们老师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这”
关睿怡支支吾吾：“老师不让说。”
“快说！”
华国强顿时大声喊道，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不要说，小关。”罗石飞立刻命令道：“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关睿怡脸色犹豫，突然流泪，支支吾吾道：“其实，老师他得了肺癌。”
“老师他不让我说，说什么项目没有结束，他不想让大家分心。”
“而且，一个星期前他就应该去医院化疗，他也一直没去，拖到了现在。”
“什么？”
华国强教授顿时愣住了。
陆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怔。
罗石飞教授平时的身体就不好，平时也能看的出来，经常的咳嗽。
原本众人以为是抽烟过多导致的，没有想到竟然得了‘肺癌’。
“哎~~小关。”
“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你说这些干嘛。”
罗石飞教授叹气了一声。
“老罗，你怎么这么糊涂。”
“有病你怎么不治呢？”
华国强气愤道。
罗石飞教授闻言，拍了拍华国强的肩膀说道：“我确实有病，得了肺癌”
“不过，你也没有药啊？”
“你这个老头子说啥胡话呢？不是有特效药么？”
罗石飞顿了顿解释道：“去医院早看了，到了晚期，根本就治不好。而且那个特效药也不是万能的。”
“而且项目的最后的关键时刻，你就是拿着枪指着我的头，我也不会去啊。”
“你知道，‘可空核聚变’是我老罗这后半辈子的‘梦想’。”
罗石飞教授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淡淡的说道：“再说，即使去化疗了，也不过多活几个月。”
“为了多活几个月，错过了‘可控核聚变’的点火，我真的就死不瞑目了。”
“你你你~~”
华国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命重要，还是你的科研重要。”
“当然是科研。”
罗石飞教授斩钉截铁。
“哎~~”
华国强指了指老友，气的说不出话来。
二人是大学同学，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对于科研的重视程度。
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变的肃穆起来。
一些年轻的科研人员，已经忍不住的抹着眼角的眼泪。
看着罗石飞教授，众人的目光之中，突然生出一种敬意。
这是对于老一辈科研人员的敬意。
他们真的是将命、将自己的一生放在了科研上。
看到现场氛围有些严肃，罗石飞教授却笑了笑说道：
“开心点，大家开心点。”
“真的，我一点都不难过。”
“我罗石飞生在50年代，经历过‘文化’革命，参加过原子弹爆发，看过航天飞天，也代表大夏进过iter组织。”
“现在又看到了‘可控核聚变’研发。”
“我们的祖国越来越强，越来越厉害。”
“真的，作为一个科研人员，能够为祖国奉献自己的力量，看着祖国一天天强大，我感觉到值了，真的值了。”
罗石飞教授的话，算是对于他这辈子的总结。
不过，落在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却让人感觉到一股的辛酸。
科研人员，真的很累。
他们熬了无数的夜，他们跟着项目漂泊居无定所，他们进入一个又一个密闭的封锁环境。
为的是什么？
祖国的强大。
但是牺牲的又何尝不多呢。
陆远怔了片刻，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是啊。
科研很苦，但是为何，有前赴后继的年轻人，投奔加入这个行业。
为了钱？
不。
科研人员的一辈子的工资，甚至没有戏子一个广告挣的多。
为了名誉？
不。
很多，科研人员甚至不被别人认知。
亦或者，整个项目结束，都没有人知道。
“罗老，您辛苦了。”
“敬您，敬我们从事的科研事业，敬我们伟大的科研人员”
陆远缓缓的站起身来，他举起杯子。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主动的端杯。
“好。”
“敬我们从事的科研事业，敬我们伟大的科研人员。”
罗石飞教授大声的喊出声来。
“敬我们从事的科研事业，敬我们伟大的科研人员。”
在场的所有人，也同时喊出声来。
这一刻，所有人突然明白了。
他身上这个白色褂子的意义。
他从来不是为了个人，而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