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果死神有形状，那他一定是牛爷爷
看着牛爷爷一步步逼近，张大鬼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死神有形状，它一定是眼前这老头的模样。
张大鬼的腿都被吓软了，黄色的液体不断从裤裆中滴落，淋湿了整条裤子，飘荡出隐隐的骚臭。
他很后悔，刚才不该喝那么多水。
他更后悔，不该对旁边这名大耳朵小孩动起坏心眼。
坏人永远不会因为自己做的坏事而感到忏悔。
他们只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被抓住！
他想逃跑，然而牛爷爷的气场却如同万斤重担，压得他透不过气，迈不开腿。
眼见着牛爷爷已经走到他跟前，他终于颤抖着开了口:
“你不能杀我！我的老大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王家！
打狗还要看主人！如果你杀了我，我的老大一定会很不高兴。到时候他出动家族势力，你也活不了！”
牛爷爷冷漠地看着他，无动于衷。
张大鬼却以为牛爷爷害怕了，又赶紧补充道:
“这样吧，你带这两个小孩离开。
今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吗？”
然而，牛爷爷却突然挥出右手，猛地一巴掌甩在张大鬼的脸上，直接将他打飞半米远。
“这一巴掌，是替我孙子还你的！”
说着，牛爷爷又朝着张大鬼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极度令人胆寒。
张大鬼趴在地上，双手捂着粉碎性骨折的左脸，就像是撞见什么可怕的恶魔一般，瞪圆了双眼。
他颤抖着声音求饶道:
“你！你不能杀我啊！
如果明天我的主人见不到我回去的话，一定会派人前来调查。
到时候，不止是你，包括你的九族都将被杀得一个人都不剩！
我可是京城四大家族的狗腿子啊！跟我作对就相当于四大家族作对！
跟四大家族作对就相当于跟整个地下世界作对！跟整个黑白两道作对！
你掂量一下自己？你有那个实力吗？你有那个胆量吗？！！”
牛爷爷却笑了，他歪起嘴角，不屑一笑，说到:
“黑白两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斑马线吗？
呵。你让黑白两道的人都各自掂量一下，跟我老牛作对，他们有那个实力吗？
我每人借给他们一万个胆，你问他们敢不敢！”
张大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牛爷爷，满脸的惊愕。
“疯了啊！这老头是个疯子！！
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么多胆可以借，就说他借给每人一万个胆，那他得收多少利息费啊！”
他这般绝望地想着。
牛爷爷却猛地挥出一巴掌，又将张大鬼打飞半米。
“这一巴掌，是买一送一，赠送的！”
张大鬼躺在地上，双手捧着粉碎性骨折的整张脸，一边吐血，一边绝望地望向天花板。
活着，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
事到如今，他只希望自己能死得痛快点，不要再受折磨。
可是在绝对的强者面前，连痛快的死，都成了一场奢望。
于是他闭上双眼，念叨着最后的遗言:
“小二小三小四，我不能再陪你们了！
小五小六小七，下辈子找个好男人。
小八小九小十，我对不起你们！
……
小三十一，小三十二，我们来世再见！”
牛爷爷却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抬起脚踩在他的手腕上。
张大鬼却瞪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连忙问:
“等一下！你是光着脚来的？！”
牛爷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脚，没有作答。
他刚才救图图心切，一路狂奔过来，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竟将脚底下的人字拖给甩飞了。
看着这一幕，张大鬼恍然大悟，他释怀地说到:
“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了！
原来我们这些狗腿子都穿着鞋，而你却光着脚。
这不正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天意啊，天意！
不得不说，还是你技高一筹！来吧，你杀了我吧，我认命了！”
牛爷爷却冷漠地看着他，眼里泛不起一丝波澜。
“杀了你？哪有这么容易。
你将我的宝贝孙子打成这样，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牛爷爷弯下腰，将脸凑到张大鬼的耳边，轻轻说到:
“ ______________ ”
说罢，牛爷爷便站起身来，嘴角还挂着一丝神秘的邪笑。
张大鬼瞬间瞪大双眼，他一边吐血，一边绝望地呐喊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不！你这个恶魔！惨无人道的恶魔！！！”
“没错，我是恶魔，当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
你接下来这半辈子，我要你在无限的绝望和恐惧中度过！
而这，正是你欺负我宝贝孙子的惩罚！
用尽一生去偿还吧，蝼蚁！！”
说罢，牛爷爷来到胡图图的身边，心疼地看着。
他伸手拭去图图脸上的血污，自责地说到:
“图图，图图！是爷爷不好，爷爷没有保护好你了！
不过不用怕，爷爷来带你回家了！
爷爷一定会请来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让他帮你疗伤，你不会有事的！”
胡图图却因为被打晕了，而没有任何反应。
见状，牛爷爷便轻轻地将他抱在怀中，接着又抱起另一名小孩帅子，缓缓地往工厂门口走去。
此时，工厂外，三千架飞机终于赶到。
它们居高临下，盘旋在工厂上方。
五百辆坦克踏平一切障碍，发出沉闷的巨响，朝着工厂逼近。
三千名特种兵，纷纷将手中狙击枪对准工厂，搜寻着目标。
工厂的另一边，有一名绑匪因为晚上多喝了几口酒，昏睡在工厂外，这才逃过牛爷爷的屠杀。
他刚睡醒，还不知道工厂里发生了什么，突然又觉得尿急，便掏出手机，脱下裤子，对着墙壁撒起尿来。
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瞬间吸引了特种兵的注意。
几乎是在一瞬间，三千把狙击枪纷纷对准了那名绑匪。
从狙击枪上射出来的三千道激光，汇聚成一道明亮的光线，将那名劫匪的身体照得通红。
劫匪察觉到异样，转头看去，瞬间就愣住了。
只见，他的头顶上盘旋着三千架直升机，里面有三千把狙击枪同时对准了自己。
在他的周围，无数的坦克组成钢铁墙壁，将他层层围住，冰冷的炮口全部朝着他的方向。
他哪曾见过这般庞大的阵势，当下就被吓尿了。
只听他颤抖着声音，弱弱地问到:
“我草？我就随地撒个尿，有必要来这么多人抓我吗？
现在连随地大小便也犯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