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需要他了
云意和牧野分别拍了几个镜头,现场有很多围观的村民,大家没见过拍电影,更何况电影的女主角还是村里人都认识的云意。
全村的人都出动了,当然,云佳佳和何梅也来了。
何梅这半年来老了许多,还不到五十岁头发已经花白了。
云佳佳拿着手机录着视频,何梅直接闯入了拍摄地,径直往云意身边跑去。
云意早就和剧组提过这件事,剧组的安保人员早有准备,迅速将何梅控制住。
何梅就算被抓住了也在朝着云意的方向扑着,她大声哭诉着云意富贵了就忘本,舅舅家连饭都吃不起了都不管,就是个白眼狼,这种人还配做什么明星
她们两母女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现在的自媒体那么发达,云佳佳只要把这段视频传上网,一定会影响云意的形象。
明星肯定都是在乎形象的,只要有了这段视频作为威胁,多少能让她吐出点钱来。
云意料到她们会来,早就想好怎么应对的方法,随便她们把事情闹得多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了。
方维维拿起了自己手机,站起身访问起来围观的村民。
她清了清喉咙:“各位老乡都是看着我们家云意长大的,请问,你们都觉得云意是白眼狼吗?”
“哪有,云意对她外婆可孝顺了,还接去城里疗养。”
“就是,她舅妈就爱撒泼,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泼妇。”
“云意小时候可太可怜了,她舅妈天天骂她是拖油瓶,还让她大热天下地干活,那小胳膊瘦得哟,我们看着都心疼啊。”
“她还让正在读书的云意去有钱人家做佣人,我亲眼看见,她拿了那家人三万块。”
“她舅舅一家都是吸血鬼,云意没报复她就不错了,还想让她赚钱后养她。”
“要是我,我也不会认这门亲戚。”
“就是,就是。”一群村民纷纷应和着,所有的人都站在了云意这边。
村民一句又
一句地说个不停,旁边正在录着母亲视频的云佳佳瞬间傻了。
方维维存好了视频,冲着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你要是敢把今天拍的视频发出去,我马上就把这个视频发出去,你应该上过网吧?知道引起网民的公愤有什么后果吧?”
何梅还在那边奋力嘶吼着,云佳佳直接上前拽着她灰溜溜地离开了。
拍摄工作也就此暂停,云意的情绪受到了影响入不了戏,便一个人去竹林里散心。
竹林深处幽深清冷,她的右腿有些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温度变化,有些不适,她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一边回想着许湛教她的缓解疼痛的按摩方法一边自己按着。
竹叶沙沙作响,蝉鸣阵阵。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蹲下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的肩膀上。
寂北寒正手法熟练地帮她按着腿,云意愣了愣,连忙将腿抽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
他抬起头,冰冷的眸光瞬间柔化:“我来这都有一会了。”
刚才发生的事,他都看见了,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
云意抱着双腿坐着,嗓音清冷:“离开了那座岛后,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不应该再见面了。”
“我想对你负责行不行?”
云意想起那晚,脸颊瞬间红了,她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不知道是羞还是气。
“不用你负责,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寂北寒嗤笑一声:“那我让你咬回来好不好?”
脸面和羞耻这些东西他一向没有,有那么一瞬间,云意真的想抓起手边的石子扔到他脸上去。
云意别过脸不看他:“你不是在相亲吗?你很快就会找到合适你的人。”
“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寂北寒看着她的侧颜,忽地笑了声:“你不会听说我相亲,吃醋了吧?”
但凡她能有一丝丝的醋意,他的心就会甜得发疼。
他对她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贪恋
,更多的是心底生出的眷恋,虽然那晚得到了她,但是他的心却因此更空了,总觉得这样还不不够,总要将她揉入骨血才够。
云意看向他,眼神干净澄澈:“寂先生,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你现在应该做到的是信守承诺。”
什么承诺?他们之间变成陌生人的承诺吗?这种狗屁承诺他才不要遵守。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叫过他寂先生了,现在在她的眼里,他真的只是个陌生人吗?
寂北寒的心瞬间跌入了深渊,自嘲地笑了笑,他还在期待着什么?
“我现在还忘不掉你,你再忍忍吧。”
说完,他站起身离开。
他和她已经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因为他害怕在她眼里看到恨意。
可是比起成为陌生人,他倒宁愿她恨他,至少这样她眼里还会有他。
寂北寒的黑眸中漫开浅浅的疼痛,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大约是得不到她的爱了。
不爱的话,那就恨吧,他是不会放手的,这些日子他也忍够了,无论怎样他都要得到她,就算得不到她的心,能得到她的人也不错。
她的每一次疏离,都让他心底的黑暗渐渐滋长,他知道自己三观不正,但他能怎么办?他根本就做不到放手,她在往他的心里钻啊
就这样吧,他的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绝恋》的拍摄杀青后,云意连杀青宴都没来及参加,就带着余光延飞去了s市检查身体。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为她的公寓只有一间卧室,她将余光延安顿到了附近的酒店。
七月的夏夜,天空上有一轮弯月。筆趣庫
刚离开酒店,她就接到了薛屿的电话。
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现在吗?”
“嗯。”薛屿顿了顿:“我知道你回来了,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云意走到小区门口,果然看见了梧桐树下站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