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恶贯满盈
憎恨、屈辱、恐惧，种种情绪纷至沓来，那叫雪柔的女人吓晕了过去。
可这一切并没有阻止油腻大叔的恶行。
“还愣着做什么？弄醒，继续！”
一瓢冷水淋在雪柔的头上，她再度醒来。
只见那条蛇尾巴真的着了火，任凭它怎么奋力甩动，也摆脱不了烧灼之痛。
冷眼旁观的孙小六倔强的扭过头。
小朋友都知道，我是知名的大反派呀，怎么会有恻隐之心呢？
佛寺都成了阿鼻地狱，恶鬼畜生却换了金装，威风凛凛，我又不是斗战胜佛。
关我什么事？
就算他闭了眼，外界的残忍仍然传入耳朵。
哎，怕了你们了，做一些违反本性的事吧。事后，狠狠嘲笑孙猴子一顿。
看看他，信奉的都是神马玩意？
“怎么样，怕不怕？”
油腻大叔阴森森地问了一句。
女人满脸恐惧地点了点头。
那大叔就非常得意。
“现在，你愿不愿意伺候我？”
女人看了看那张狰狞的面孔，终于缓缓摇了摇头。
“还愣着做什么，放蛇！”
啊！
女人绝望地叫了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头一歪，不动了。两只眼睛兀自睁得大大的，就此定格。
“死了！”
旁边控制女人身体的女人探了一下女人鼻息，吓得浑身颤抖，声音也开始发颤。
娜姐也终于感到害怕了，“泰哥，要不今天就到这吧。闹大了，大家都得吃花生米。”
作为这里的经营管理者，这女人迷药、找壮汉轮番凌辱不肯顺从的女人，任何一种手段都用过。
如果真的有地狱，她无疑早已成了哪里vip体验者。
但也被眼前这凶狠男人吓呆了。
犹记得这个男人也曾在镁光灯下，畅谈释迦山经济发展愿景，也曾在法制节目里痛斥那些无法无天的罪犯。
谁知道私下里，他居然恐怖如斯！
他不耐烦地把娜姐推开。
“怕什么，再拉出一个！”
高级会所四个字，就足以挡住世俗界百分之九十九的目光。
更何况，这里还是高级会所最隐秘的后台。
如果不是用权和钱浇筑出一条金光大道，普通的消费者哪里到得了这里。
左右都是这男人手下，执行来力度惊人。这男人随身还豢养着许多专家级的法律顾问，早已给他分析了可能出现的任何后果，评估出任何风险，指点他该如何销毁可能出现的呈堂证供。
所以，他有恃无恐。
随手一指，有人又拉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小妹妹，你愿意陪大哥哥谈谈心吗？”
眼前火蛇乱窜，小女孩吓傻了，四肢僵直，一动不动。就连油腻大叔过来搂抱，也忘记了反抗。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狗笼里蹲着的可儿说：“她小学还没有毕业，放开她！”
油腻大叔哈哈大笑。
“她的父母因为欠债被关了起来，是会所把她从孤儿院领养出来。她本就该为会所做贡献！”
“送她回孤儿院，我来代替她。”
声音清冷，却不容置疑。
“可儿，别中了那畜生的奸计！”
可儿却说：“师傅，我始终不能看到无辜的小女孩死在我面前。我别无选择。”
有人打开了栅栏门，油腻大叔疯狂的拍打着狗笼子。
“蓝可儿，老子给你颁过奖，当众奖励过你这无私奉献的志愿者。
“也曾经好言好语跟你许诺，只要你愿意做我的红颜知己，我愿意每年给你一百二十万！你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就把支票撕了！
“这回你相信了吧：什么神佛，什么慈悲，什么善良，都是假想出来的东西，都是可笑的迷信！
“如果他们真的灵验，为什么不出来阻止我，为什么不把我打入畜生道？
“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手上沾了血，等会还会用最刺激的手段享受你。
“出了这里，我照样还是众生参拜的存在。哪怕我写两个字，下面的人也会当圣旨一样供奉着！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怀。这才是成功男人的骄傲。哈哈哈……”
无视他的疯狂，可儿冷冷地说：“少废话，开门吧。”
男人再度看向旁边老尼。
“三年前，你还是风韵犹存的美人吧。老子不过是随便宠幸你一下，你就说白衣观音会惩罚我的。我现在已经恶贯满盈了，你的观音娘娘呢？过来了吗？”
老尼不理会他，默默念诵：
或囚禁枷锁，手足被扭械。
念彼观音力，释然得解脱。
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
念彼观音力，还着于本人……
啪啪啪！
狗笼门被打开，可儿已经被拉了出来。
不过她并没有反抗，也没有怒骂。
“你先放了那小女孩。”
男人反而先把她绑在那刑椅上，对她说。
“既然刚才女人被吓死了，我就和你打个赌。我再准备一条蛇，你就在这念刚才老尼姑念的那几句。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解脱的，又是怎样把所有酷刑再还给我的。”
为了取得很好的威慑效果，那女人的尸体并没有被抬走，随意丢在地下室一个冰冷角落，有几只老鼠贪婪地爬了上去。
新的毒蛇再次准备好，浇上汽油，在可儿眼前乱晃。
“可儿姑娘，我们开始吧。
“假如你的菩萨灵验，这蛇咬的就是我这恶贯满盈的畜生！
“倘若她老人家今天恰好闭眼，或者也欣赏我这威猛的男人，那今天你可就要吃点苦头了！”
可儿吓得浑身发抖，但仍然学着师父，念诵起那首《普门颂》。
“或囚禁枷锁，手足被扭械。念彼观音力，释然得解脱。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念彼观音力，还着于本人……”
没有人发觉，她的身上居然泛起淡淡的白光。
虽然不足以驱逐眼前的邪恶，却也叫油腻大叔呆了一呆。
“怪不得慧静说你有慧根，将来能继承她衣钵，果然有点邪门。不过这不足以叫我皈依，我真想体验一下阿鼻地狱的滋味，回来把这间飞天培训室改造一下。哈哈哈……”
感觉到蛇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孙小六就紧紧地拉住她的手。用意识告诉她：“所有人都会求仁得仁，你别急，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