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92)大河
冷月赶忙帮着解释道“我跟南宫哥哥在最后,那时候是真没有别的办法了,生死存亡时刻了,臭确实是臭,但效果也确实立竿见影”,南宫玉点点头说道“冷月妹妹说得对,那个时候反正我这里也就这一招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叁压箱底的手段可是没使用呢”,“什么压箱底的手段?”,“冷月妹妹告诉我几个大长老给了她几张极其珍贵的符咒用于保命和最后招数,我想你们二位也不应该啥都没有吧”。
虎爷听他这么说愤怒地说道“南宫玉,咱俩天天在一起,我有什么你会不知道,我可没瞒着你们,咱虎爷问心无愧”,“胡扯问心无愧,临走前一天,洪雪儿悄咪咪地塞给你的是什么?”,“我。。。偷窥我,好吧,这本来是我俩的定情物,就让你们看看吧”,说完从怀里逃出了一团东西,然后轻轻一抖,原来是一件马甲形状的衣服,三个人凑过来品鉴了一番,这方面还是延空见识多一些,他疑惑了半天后才惊叹地说道“这是天蚕丝编织的,好家伙,我们至尊除魔长老历经百战,玄门为奖励他将至宝降魔僧衣赋予他,这降魔僧人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胸腹部是水火毒和利刃都伤害不了的天蚕丝编织成的,而虎兄这件马甲竟然全由天蚕丝编织成,根本就是国宝啊,万两黄金也买不来啊”,虎爷得意洋洋“咳,小意思,小意思,雪儿说我只要平安归来,这玩意丢了也没关系”,冷月听他这么说羡慕地说道“雪儿姑娘对你真好,你可不要负她,不然我这关你就过不去”,虎爷点点头,突然又调侃地说道“我可看见你往南宫玉手里塞那些保命的珍贵符咒了,你对南宫玉也真是不错呢”,有点过头了,南宫玉冷笑道“老虎,你穿上这天蚕衣”,“为啥啊?”,南宫玉不理他了,把藏峰拽出来了,给冷月使了个眼色,冷月把道剑也抽出来了,虎爷看着二人“怎么,要火并?”,“你刚才说二对一,好吧,就让我们试一试你的斤两”。
延空开口止住了瞎闹的三人,“我呢,手里有两颗霹雳堂的八花霹雳,什么效果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一说,常虎我靠了一声,南宫玉也倒吸一口冷气,延空疑问地看着他们,南宫玉急忙解释道“延空兄这可是大杀器啊,到目前为止我只见过三花,那已经神鬼莫挡了,八花?颜乘风颜大帅也得躲”,他说完虎爷拍拍延空肩膀说道“兄弟,那玩意别轻易用,大材小用不说,关键你控制不好会祸及咱自己的,周道德那个破药不过弄一身味,再臭你也死不了,你那个可就不好说了,弄不好就是一个同归于尽,慎使,慎使”。
又走了几天他们终于走出山区来到了一条根本看不到对岸的宽阔河流前,“哎,这北昌原上怎么有这么宽的一条河啊”,南宫玉指了指西边影影绰绰的几座雪山说道“恐怕是那几座大雪山经年累月形成的吧,不过,这也太广阔了,咱如何过去呢”,跟水相关的那就是延空的长项了,他看了看河水的状况,然后说道“这个马虎不得,别管是河湖,达到一定规模后就会形成自己的天气体系,所以现在看这河水平静,但保不齐行在其中会遇到风浪大作,所以我们得造一两只非常结实可靠的船来渡河”。
“木伐子不行吗?”,“不行!捆扎再结实的木筏也抵御不了风浪,平静的河湖里,可以凭借一个树干泅渡,一旦有风浪,最关键的不是沉不沉的问题,而是掌握方向问题”,他说到这,那三位就差不多明白了,因为他们可是经历过海上风浪的,那一次虽然最后几人感觉生不如死,但延空固恩指挥下造的船够结实,大风大浪中并没有崩溃,不然他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南荒行最后海上漂浮的日子,虎爷心有余悸地瞅向眼前宽阔无边的大河“看着挺平静的,不会真向海上那样翻来覆去的吧?”,延空当然知道他怕啥,那连续几天的海上风浪,虎爷把身体里胆汁胃液啥的几乎吐尽了,“不用担心,这河湖中的风浪基本都是突然爆发的,不可能像海上那样持久,所以我建议咱们建两只小巧结实快速的飞舟,趁着河水稳定,以最快速度渡过去”,三人举双手赞成。
决定了就开干,伐树,找漆料,开板,延空发布命令,其他三人严格执行,一天两艘小巧结实的快船造好,但延空的意思几遍树漆是少不了的,而且延空绞尽脑汁研究了几套对小船的加固方案,这个他是队伍的绝对权威,其他三人按照他的命令无条件认真执行。
到第四天一早,延空一切满意之后,登船出发!
不谙世事的延空都觉察出微妙来了,所以南宫玉冷月一条船延空常虎一条船的分配就是必然的了,他们登船之时艳阳高照,风平浪静,泛舟河上很是惬意,划了一会,玩性大起,两只船开始竞速前行,南宫玉这支队伍牛就牛在实力平均,就不存在短板,这四位天合级的年轻人要玩了命划,那简直是一番壮景,两艘船如两支擦着水面的利箭,飞也似地在河上穿行,冷月延空从小生长于庄重古板的寺庙道观一直保持着儿童心理,虎爷更不用说了那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甚至南宫玉,自小没有玩伴,内心深处不知有多羡慕那打打闹闹的童年,所以很快四人就进入了快乐巅峰,南宫玉延空还算只是在心里快乐,冷月常虎早疯了,河面上充斥着虎爷的狂嚎和冷月尖利的喊叫。
两艘船正被四名天合境界高手弄得擦着水皮飞舞之时,突然他们两艘船旁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这阴影数倍于他们的小船,竟然如一座房舍大小,这下子四个沉浸在童年快乐的青年面面相窥了,四人做好了应对准备等待着黑影发难,这一下他们的船速也下降下来,黑影迅速超过了他们。
超过他们之后,那巨大的黑影突然把头冒了出来,四人定睛观看发现应该是一种生活在水里的兽类,圆滚滚的身子,颈部很长,脑袋按比例不算大,但一口吞下常虎这样的巨汉也绰绰有余,尾部很长差不多三丈多长,整个身体从头到尾起码有十二三丈的长度,四丈多的宽度,虽然在水面下,因为划水也可以看到他的四肢,可能是长期生活在水里,四肢与身体比显得稍短,但近丈粗细两丈多长也非是人力可以抗衡的,更渗入的是他足部生有利爪,而每一个爪都可以算是一把五尺长的宽大利剑。
从形象上说确实是一个令人胆寒的巨兽,只是。。。,这玩意从水面里冒出头来,长长的颈部扭过来,一双巨大的眼睛了里显现的不是杀戮,而是如等待着追逐骨头的狗一样的兴奋之情,观察了一番他的兴奋之情后,南宫玉明白了,他摆摆手让那几位把兵器收起来,“它是要跟咱比比速度呢”,那三位也注意到了巨兽的表情,“哈,要跟你虎爷较量较量吗?延空,你不是苦修僧嘛,怎么感觉快没劲了,哎,再加把劲干翻那小两口和这个傻大个”,说完二话不说就开始猛划起来,“哎,你们耍赖,南宫哥哥加把劲”,在冷月的指挥下,南宫玉他们这艘船也飞驰而去,见两只船又开始飞跑,那巨兽兴奋地直吐舌头,怪叫一声,一头扎进水里,立刻巨大黑影向箭似得飞射出去,一霎时,三条水线劈波斩浪地向前冲去。
这场比赛足足进行到下午,“不成了,划不动了”,连天生生神力的怪胎常虎都累劈了,其他三个可想而知了,冷月躺倒在小船里直捣气,南宫玉也是大汗淋漓,但还是心疼地给冷月把脉输真气,那巨兽也好不了哪去,呼哧带喘的,但从其仍然兴奋的眼睛里知道最后还是它胜利了。
不比不相识,那巨兽把小舟般大小的脑袋突然伸过来,瞅瞅南宫玉冷月,又瞅瞅常虎延空,然后打了个如炸雷般的响鼻,身子没入水中,很快就消失了。它离开后,常虎感叹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跟一个巨兽比了一天,你说出去跟别人说,谁信?”,冷月脸红扑扑的汗津津的,她也兴奋地说道“自从南荒之行后,我太喜欢这种探险生活了,唉,想想以前闷在道观里修炼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情”,对她的话,经历差不多的延空深以为然。
这之后,他们就真的算泛舟了,两只小舟在波光嶙峋中轻轻地向前行进着,说起来一番高速划行,他们起码划出了五十多里的距离,仍然水天一色,根本看不到一丝对岸,这样说来他们恐怕还得在水上待上几天。
既然不是短时间结束的历程,那就得采用换班划的策略了,一人划船,一人休息,常虎延空的船上,通水性知水上状况天气的延空夜晚值班,南宫玉冷月不用说当然是南宫玉值夜班了。
白天也是累坏了,虎爷鼾声如雷,让静寂的河面一下就充满了人气,冷月则是睡着后,开始像一个小兽般地在船里蠕动起来,直到最后贴在南宫玉腿边抱住他脚脖子才安心地咕哝了几句梦话,然后安稳地睡去,这让南宫玉连使劲都不敢动到腿了,就这么别扭费劲但幸福地划着。
第二天白天,轮到白天南宫玉延空轮休,常虎冷月划船,一切正常直到下午的时候河面上吹起了小风,之后不久又下起了小雨,南宫玉延空醒来过来,南宫玉倒无所谓,延空的面色变了,“大惊小怪了吧,不过是刮点小风下点小雨嘛”,延空摇了摇头“说不好,你们看这风向很不稳定,而且天上的云越来越厚了”,怎么说人家是在水网密布又临海的地方生活的,所以那三位不信也得信,跟着紧张起来,只是小风小雨虽然一直没停,但也没有一丝风暴的影子,就这么熬到了午夜时分,湖面被连续几个闪电照得如白昼似得,之后惊天动地的雷声响彻了湖面,雷声过后,仿佛天突然被捅破了个口子,狂风大起,暴雨倾盆而下,延空赶忙嘶吼道“把脚扣住,把脚扣住”,原来延空在小舟中设计了挡板可以把脚牢牢扣在小舟上,这样人就不会被狂风弄得在船中翻滚而造成舟覆。
大自然的狂暴下,任何人力都会显得渺小,四位顶级年轻高手也只能死死扣住船帮,任两只小舟在风浪中飘摇,“小心!”延空又大吼道,原来此时河面上开始出现巨大的漩涡,一环一环的在水面上高速旋转着,这些漩涡如此巨大,有的甚至宽大五六里,仿佛天神在水面上捅出了数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任何敢于接近他的物体,几人只能奋力地划着远离深渊。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这让他们发现就在两只小舟的左近就有一个两三里宽阔的巨大漩涡,而一个巨大黑影正奋力在漩涡边缘挣扎着,虽然闪电只一闪而过,他们已经看清了那个挣扎的黑影正是开始进入河中跟他们比试速度的那个巨大水兽,过后闲聊中虎爷给它起了一个水猪的名号。
此时的‘水猪’处境已经非常危险,漩涡的力量是天地之力,这么庞大的动物全力挣扎也仅仅是暂时保持在漩涡边缘,只是动物力量有限,而天地之力无穷,‘水猪’已显绝望,长长的脖子疯狂扭动,大眼睛里只剩下了恐惧,“救它?!”冷月爱心泛滥,乞求地望南宫玉,南宫玉热血上涌,“划近了之后,你用力往外划”吩咐完小船扭身向‘水猪’冲去,顺着漩涡而去很简单,很快小舟就到了‘水猪’身旁,南宫玉脚扣在船上探身而出伸手抠住‘水猪’巨大的脑袋,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抠在那个部位,反正是有一个窝手能把住,“使劲划!”,冷月玩了命地向外猛划,只是小舟不但不动,还明显向漩涡中靠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双大手扣住他们小船的船帮,“两个大傻x,爷今天非让你们带着做水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