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太了解奈奈子了, 上了电车坐好之后，柳莲二突然出声说了个与训练和收集资料完全无关的话题：
“我和幸村还有真田并不是国一刚开学就在网球部认识的, 大概加入网球部一周, 我们才熟悉起来。”
奈奈子耳朵动了动，昨天她还想穿越到幸村他们国一的时候看看他们是何模样，今天莲二就主动告诉她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奈奈子眼睛都因为兴奋而睁开了一瞬, 然后主动凑近了柳莲二，摆明一副想听故事的样子。
柳莲二声音平缓，接着叙述国一时和幸村与真田相识的情景。
国一时的幸村五官还未长开, 相较于现在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男生，国一时的他称得上雌雄莫辨这个词。
身材纤细, 皮肤白皙, 容颜秀美。
这样的幸村加入网球部后就很引人注目, 更何况他身边还总是跟着虽然面容青涩，但气势非凡的真田。
最为重要的是，两人网球实力都很强, 甚至一上来，都还没开始部内排名赛就相继挑战了部长和副部长。
这样的举动, 说是骄傲也好, 说是狂妄也并不过分。
柳莲二当时算得上中规中矩的网球部一员，只是因为两人处事雷厉风行，所以暗中观察了他们一段时间，然后发觉了他们两人的“野心”。
明明只是国一新生，却直接将目标定在全国冠军。
那时的柳莲二是震撼的, 也是跃跃欲试的。没有人不觊觎冠军宝座, 只看谁有那个能力了。
所以也是那时, 柳莲二才和幸村真田两人有了交集。
三个有野心有实力的国一生凑到一起, 不知道多少个心眼子，再加上部长和副部长都是一年级，这鼓舞了不少刚加入网球部的一年级新生拼命训练，包括文太、桑原，还有仁王，国一训练时都异常努力。
然后才有了“以一年级为主力的队伍阵容，就强势拿下全国冠军”的王者立海大。
“……以上，是幸村希望我告诉你的，有什么感想？”
柳莲二“讲完故事”，问了奈奈子这么一个问题，就像老师提问学生读后感一样。
奈奈子也很配合，大概是被柳莲二督促读书笔记习惯了，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思考起来：“我觉得啊，你们不愧是我心目中的最强国一生！”
奈奈子的声音陡然变得亢奋。
“老实说，昨天我还想着，以幸村真田还有你的实力，对手又是景吾哥手冢他们，国一那年的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一定相当轰轰烈烈！”
“我还可惜呢，没能亲眼看到你们国一参加比赛拿下全国冠军的样子，也没能陪着你们，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就不觉得可惜了。”
“毕竟国一的时候你们应该压力很大，多一个不省心的我只会更艰难。”
奈奈子很有自知之明的自黑，让原本还有一点点感动的柳莲二瞬间只剩下了满腔的无奈。
他拿出手机，面色淡定地挂断电话——相信奈奈子的回答足以让突然和青学一年级攀比起来的幸村部长满意了。
男生嘛，总有点可可爱爱的占有欲和竞争心理，理解一下。
……
昨天，一个穿着立海大制服奈奈子就吸引了无数青学学生的目光，今天突然变成了俩人，回头率更是直线上升。
奈奈子甚至听到了“立海大的学生来青学干什么”的议论。
“真奇怪，”奈奈子撇了撇嘴，“昨天我来的时候也没听他们议论，怎么今天你一来他们就议论纷纷的呢？”
柳莲二偏头看了一眼正头挨着头小声讨论的几个女生，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将奈奈子的感情迟钝程度提高了一个等级——这么简单想要吸引人关注的手段都没发现，还不迟钝？
虽然如此，柳莲二并未因自己的颜值沾沾自喜。
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纸，直接投喂到奈奈子嘴边：“新口味，尝尝？”
“唔？”奈奈子来者不拒，舌尖抵着糖球舔了舔，“菠萝和橙子？混合口味？我怎么不知道他家出了新口味？”
柳莲二指尖摩挲两下，笑了一声，逗她：“因为你比较可爱。”
“哈？”奈奈子不明所以。
柳莲二加快脚步，没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傻得可爱”，毕竟解释了可能会惹得某人生气。
刚攒下来的零花钱，柳莲二更想用来买一本心仪许久的古典文学名著，不想拿来哄某只幼稚又嗜甜的白毛猫猫。
……
对于青学网球部，柳莲二还算熟悉路线。
倒不是经常来，而是来过就记住了——怎么说也是对手学校，收集资料时还是要亲眼看一看的。
熟门熟路地走到青学网球部外停住脚步，柳莲二就因球场上的情况皱起了眉。
相较于立海大网球部的严肃认真和井然有序，青学网球部更轻松随意些，大概是部长不在且多是网球爱好者的缘故，球场内的部员们比较懒散，聚在一起聊天的不少，没有自发训练的主动性。
这在立海大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当然，柳莲二并不会以立海大的标准来要求青学。因为立海大背负着连胜的压力，所以每一个部员都很有胜负欲，集体荣誉感也更强，训练时也就更积极投入。
压力和动力，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眉心不过蹙了两秒就放松下来，柳莲二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里变出笔记本，刷刷记录，看得奈奈子也觉得神奇。
她变魔术时能隔空取物是因为咒力附着，莲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观察多次都没观察出个所以然的奈奈子挑了挑眉，决定还是不要思考这个令人头秃的问题。
抬手揪了下柳的袖子，小声问他：
“莲二，球场上这么多一年级，你猜猜哪个是越前龙马？”
柳莲二头都没抬：“唯一戴白色cup帽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一下子就能猜中，奈奈子多少有点惊讶。
柳莲二这次停止了记录，低头和奈奈子对视——尽管两个人都是闭着眼睛谁也看不清对方眼中的情绪：“有能力的人大多有自己的骄傲。”
“就这么简单？”
“他和他的父亲越前南次郎年轻时有8637的相似度。”
“这个相似度又是怎么来的？不对，你怎么知道他父亲是越前南次郎？”
是她先认识越前龙马没错吧？莲二今天确实是第一次见他没错吧？
莫名感觉自己被甩了一大截交友进度的奈奈子不太开心地瘪了瘪嘴。
“玩数据的都好像是大bug一样。”
就像她老爸，平时一本正经温和好说话，但总是什么都知道。
听见奈奈子嘟哝的柳莲二抿了抿唇，压了下自己上翘的嘴角：“那位越前过来了。”
“啊？”
奈奈子抬头，发现越前龙马确实在朝他们这边走。
也对，球场外突然出现两个外校的学生，其中一个还背着网球包，真的还挺引人注目的，像来踢馆闹事的一样，尤其昨天还和越前自我介绍过来着。
奈奈子想了想，身手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几颗小小的水果糖来。
眼看着越前已经走到面前了，奈奈子将手握拳，连同糖果一起藏进手心，伸进铁丝网的菱形孔中，笑眯眯道：“越前学弟，好久不见，吃糖吗？”
说着又把手摊开，透明的糖纸被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泽。
越前犹豫了两秒，从五颜六色的糖果中选了颗紫色的：“……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奈奈子缩回手，“国中生活还习惯吗？”
“还不错。”越前指尖拨弄着糖果的包装纸，“神无……学姐今天是来找手冢部长的？”
越前之所以知道手冢是部长，还多亏了一位话很多还颇喜欢吹牛的同班同学——堀尾聪史。
他似乎对青学网球部很了解也很推崇，在他和另外两个一年级耳边说了很多青学正选的事，其中就包括部长手冢国光。
而他昨天刚好在神无奈奈子嘴里听到过手冢这个名字，不自觉就多关注了一点。
越前问的随意，却不知奈奈子心中都快地震了。
第一次听到自己被叫学姐，还是被外校学弟叫学姐的奈奈子正在心中疯狂土拨鼠尖叫，大脑也被“神无学姐”这个称呼刷了屏。
奈奈子恍恍惚惚：“原来被叫学姐是这么令人愉快的一件事么？”
早知道就该参与昨天的网球部招新，这样应该能听到很多人叫学姐吧？
有点飘飘然的奈奈子还傻乎乎的，就被柳一巴掌摁住了脑袋：“奈奈子失礼了，越前学弟不用管她。”
“什么叫不用管我啊，我可是——”
“你不是要找手冢么，他现在位于网球部办公室的概率为8697。”
“……”
数据究竟是怎么得来的这句话奈奈子已经说倦了，她也确实是有正事要做。认输般地叹了口气，交代了一句我先去找手冢，就跟越前挥手告辞，转身离开了。
越前在奈奈子离开后打量了柳莲二一番，留下一句“还差得远呢”，也转身回球场训练了。
柳莲二当然不会拦着，只是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球场上。
[越前龙马……值得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