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本该如此 一切都应该如此
闭着的眼睛终究会睁开，他的眼睛像黑暗中的猫眼般犀利。
漆黑的世界，根本不需要光明，因为苍穹之巅，高高悬挂的那轮皎月，已经将光明绚烂挥洒。
芳华扶起了脑袋，过度使用神技的后果副作用来了，头剧烈疼痛。
他扒着，玻璃旋转阶梯来到了第一层玻璃房间，他头砸上了地面上的玻璃，才得到了一丝缓解。
他全身无力趴在地上，大口深呼吸，上气不接下气。
他赶紧咸鱼翻身，召唤幻华之镜，镜像复制出了一根醉烟来。
黑暗中的红点硝烟在闪烁，一层玻璃房间内安静的过分，伴随回荡的只有吐息声。
然后，芳华带起一阵欢笑：“哈！哈！哈！”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突如其来的声响，在一层玻璃房间回荡，“啪”，有东西掉落在地，响起在封闭空间。
芳华手中醉烟熄灭。
如此好的夜空下，一层玻璃房间，当中一件长物体在散发锋芒，是冰清玉洁镜刃的锋芒毕露。
镜面依靠月光的一缕清透光芒，闪烁出刺眼光明，照向黑暗的房间。
当中，楼梯下有一倩影，靠在玻璃上，她的小手挡在脸庞上，遮挡着照来的刺眼光线，她妖娆身姿蹲下了，去抓掉落在地的食物。
冰清玉洁镜刃被芳华划入背后隐藏，他慢慢向倩影走去。
“你在这干什么”
小女孩荧娇嫩夹音起：“捡掉下来的食物”
“哦，我越看你越觉得不对劲，你不会是神技者吧！”
荧抱紧着食物，摇头晃脑道：“不……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
芳华庞大身躯在越来越近，荧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越来越不安，便仰头呼唤起了：“哥！”
她即被一张大手捂上了嘴。
荧娇柔身姿在扭动，哭了起来，眼泪哗哗地流，食物撒了一地。
她的幼手紧紧扒着，捂住自己唇的大手，浑身瘫在玻璃墙上，如此柔弱。
看着怪心疼的，果然是孩子，与自己在原生活世界里的小女孩哭泣是一模一样的，芳华动荡思绪后，便放下了戒心，赶紧安慰起：“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逗你的”
荧哭得越发凶猛，声音越来越大。
芳华极力安抚道：“要好吃的吗？我给你变，要多少我变多少”
荧立刻止住哭泣，手背抹着泪水，忍住憋着，哭声往自己肚子里咽，浑身发抖。
看着她鼓起的腮帮子，芳华“哼”笑了。
芳华带起苍白枯瘦的指尖，所指自己焕发光彩的镜面道：“看那里”
光芒已然涌现。
荧慢慢睁开了蝴蝶微憩般的眼帘，“哇”地惊叹，她体弱娇身如脱兔冲向一屋子的食物堆。
芳华打着哈欠，观望镜中照应出的狼狈自己，与身后掩藏着散发寒意光芒的镜刃。
小女孩荧，幸福地吃着食物，贪婪地躺在食物堆中，而她赤裸裸的目光在偷窥着芳华，露出着甜美笑容。
芳华感觉到暖意，可一个荒诞意识在他脑内突然地涌现：如果她是在演戏。
芳华嘴角带起的微笑，渐渐消失，他转身已迷茫，内心在汹涌：白痴，想点什么不好，把各个都想得那么坏，最好不是，怎么可能是，也一定不要是！
明天“柔”就能复活了，想到这里，芳华脸上的笑容自然再次荡漾。
看着荧不停地往嘴里送着食物，芳华意识又来了：在这个世界没有饥渴感，不用喝水，但吃那么多干燥的食物，真的不渴吗？
他在小女孩“荧”的身旁坐下了，拆开食物与她一起吃。
芳华手心托举着食物摆在荧的眼前。
“来尝尝这个”
荧圆圆的脑袋一下就过来了，来自芳华的激动意识：饲养？
荧的肚子是越来越圆，圆滚滚的，芳华毫无顾忌的苍手便摸了上去，在她小肚子上滑动。
“吃那么多，不感觉难受吗？”
荧突然就不动了，赤裸裸地瞪大眼睛。
……
“你们在干嘛！”女子泼烈奔放的吼声在残响。
“啊”一声惊颤，芳华被吓到了，偷鸡摸狗的苍手立刻收回。
冰清玉洁的旋转玻璃楼梯上，是环古达的身影。
“能不能别吓人，唉？你不睡觉，你来这干什么！”芳华刚刚还畏畏缩缩的，后一刻，秒变镇定坦然。
环古达一张怒气冲冲的包子脸，捏着小拳拳，跨着大步伐，愤然离近了。
便拖开荧与芳华的距离，寒暄道：“你拿出那么多食物出来，想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吸引她落入你的圈套，多么邪恶的思想。”
芳华泛起的白眼，不以为然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还有，看着她，别让她吃太多了，小心肚子爆炸”
“要你管”，环古达咧着恶犬般的嘴脸愤懑。
芳华一道落寞背影，在冰清玉洁的玻璃旋转阶梯上消失。
荧赤裸裸的目光，终于松懈，她悄松了一口大气，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环古达仰望的脸颊上伴随着凝滞目光，她还在直直盯望着，那道残留过芳华背影的阶梯。
一个愣神，她反应了过来，蓦然回首看向了荧。
环古达晃动的纤细身子靠往荧的身旁，她摸抚起荧鼓鼓当当的小肚子，询问：“是吃的有点多了，撑不撑啊！来我帮你揉揉”
……
月光的清透，玻璃房外的危险边缘处，一个黑色人形坐落在那里，看来是芳华。
他感受着凉风吹击皮肤，凉风悠悠。
困意而来了，芳华开始没了意识。
……
半夜，芳华不停拉动自己衣服，缩成一团，一时半会，他睁开了眼，他是被活生生冻醒了。
他开始蹑手蹑脚向自己的史莱姆床而去，刚躺上，便发出“啊”的舒服声响。
“吵死了！”
芳华凌厉瞪大的眼眸，看向身旁的史莱姆弹床。
“你？还没睡，明刻怎么办，快睡”
漆黑中的魅影，环古达眼睛瞪得大大的，还在咕噜咕噜地转。
她开始无聊发叫：“睡不着，完全没有睡意，越想着睡却越睡不着”
“有没有搞错啊！别乱想啊！”芳华的无语。
环古达开始在床上滚动，左滚右滚，一下还摔下了弹床。
“你有没搞错啊，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睡着了，一会儿……”
一会儿，环古达才慢吞吞爬回了弹床，瞪着大眼，绝对地理性道：“睡觉是为了什么；睡觉是什么东西；不明白至今为止我是怎么睡着的了；忘记睡着是用了什么方法；怎么样才能睡着；睡着了我到底在干什么；你会不会来袭击我；你们那里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你又要到哪去；我们的世界又是怎么产生的；我们之后会怎么样？我还能见到明刻的太阳吗？你的床看起来比我的舒服，我们换一下怎么样！”
环古达睁大眼睛，在黑暗中观察。
芳华瘫软地趴在弹床上，一只手拖沓在弹床边，一动不动了。
环古达默默撇回了脑袋，闭上了眼睛，她伴着气息的平和匀缓，无力吐槽话起：“太狡猾了，为什么你们可以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