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选择隐瞒
被侍者引导坐在会场，云栖月时不时和彩星“秀恩爱”。
临开场前，身边坐了一个人。
气息有点熟悉，隔着面具对视一眼，云栖月确认是宋西珏。
彩星一开始没认出来，只敏锐的察觉到气场不太对，周身有点泛冷。
云栖月借着衣摆的掩饰偷偷扯了扯宋西珏的袖子，让他不要莫名其妙释放冷气。
宋西珏懒懒扭过头冷哼，他都没机会跟女孩这么亲密，彩星真是占了性别的便宜。
终于相安无事，会场光线变暗，拍卖开始了。
深网交易的东西简直刷新人的三观，云栖月和彩星都对某些惨不忍睹的画面产生了生理不适。
宋西珏把无线耳机塞进云栖月耳朵里，还把面具往下扯了扯挡住视线。
云栖月把面具戴好，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耳朵里传来流畅悦耳的钢琴曲，听两个音节她就知道这是她原创的古典钢琴曲《瞳中海》。
宋西珏温柔的注视着小丫头，眉眼间，笑容满溢。
看不出来外表冷淡凉薄的小丫头，心肠那么软。这见不得人间疾苦的表情，当真惹人怜爱。
她跟自己，是不同的，宋西珏暗道。
宋西珏外表清和平允，其实，最冷心冷肺，对他在乎的人和事之外的所有都不屑一顾。没那么多善心，也不会随便释放善意。
洗钱猎杀，贩卖器官，虐待性奴算什么，作恶的又不是他，冤有头债有主，谁造的孽谁下地狱。
小丫头却是外冷内热的性子，看她跟那群学生的相处就知道，她心软。
云栖月缓了一会儿，觉得能适应深网的重口味，这才摘了耳机给彩星戴上，坐端正之后把彩星搂在怀里。
为了分散云栖月的注意力，宋西珏找话题问：“你怎么知道解毒剂？”
女孩深呼吸，朝他比了个夹烟的手势。宋西珏一顿，巧克力糖忘记带了！认命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给她打火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浓郁的巧克力味道扩散开，云栖月才觉得有点心情讲述来龙去脉。
有些事，可以告诉宋西珏了。
“我义父曾被人下毒，他偶然得到一瓶解药。解药的来源，我们无从查起，毒源却可以追溯，是苏丹的政敌跟威马国毒枭亚伯交易得到的。我在冥谷卧底，就是为了调查毒枭手里的病毒来源，最后得知他是在深网拍下的。”
云栖月弹了弹烟灰，继续：“后来，高卢国教授艾利克·萨罗扬通过解药的残余解析出，这是十几年前昙花一现又消失匿迹的万能解毒剂，药剂可解世上数千种病毒。”
宋西珏听得认真，云栖月微眯着眼看向他：“能想象吗？它若现世，扎伊尔病毒，绿猴因子，黑森病，aids，都可能被治愈。”
“怪不得那么多病毒学专家闻风而至。”宋西珏恍然，忽然好奇问：“为什么世卫组织里没听过这消息？全球范围内悬赏的话，还用冒险来深网拍卖？”
云栖月轻笑，嘲讽而不屑。
“有些人不想让世卫组织知道，这是个无从考证的传说，只在某些特定的病毒研究圈子里才会有所耳闻。”
“解毒剂的来源呢？”
云栖月没急着回答，抽完最后两口，捻灭烟蒂，选择隐瞒：“还在查。”
宋西珏也止住话题，还在查就是没结果，无怪云栖月烦躁。
“那……”宋西珏蹙眉：“怎么确定拍卖的东西是真的解毒剂？”
这个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云栖月耸肩：“拿回去解析。”
宋西珏呛了口气，咳了两声：“难辨真假你就肯冒险？”
云栖月态度坚决道：“无论真假都值得。”
宋西珏冷静下来就想明白了云栖月的意思，送拍人既然能拿出解毒剂并且敢把东西公诸于世，说明他知道这种东西的价值，这表示，他跟解毒剂的研发者或者机构有关系。
阿月到现在还在追溯有关解毒剂的信息，送拍人很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与其说她来竞拍解毒剂，不如说她是冲着幕后持有者来的。
拍卖会场很大，各个势力都有自己的专属区域，宋西珏扫视一圈，赫然发现几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玩味一笑，宋西珏敛起自身的凛冽气势，默默向椅背靠近，隐藏在云栖月身侧。
那几个人会来，宋西珏不意外，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冲着哪个竞拍品来的。
直觉断定他们是冲着最后压轴的拍品，若真如此，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
“怎么了？”云栖月见他笑得奇怪，侧身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解毒剂这东西，关注的人挺多。”
云栖月点头：“那当然。”
其实她手机里有一份教授发来的解毒剂资料，可惜没用上。隔着距离和容器，云栖月实在不知道怎么判断真假。
内行人都知道它的价值，而持有者也知道，所以，最后一件拍卖品，价格高的让人咋舌。
起价二十亿欧元。
一次竞拍加价不得低于一亿 。
饶是会场内壕富颇多，对这价格也倒吸一口冷气。
云栖月冷笑，若真是解毒剂，就值这价，若是假的……
不知道骏驰有没有查探到送拍者的信息，云栖月可不愿意当冤大头，白白给人送钱。
若是假的，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云栖月没急着出价，她的视线一直看着被众多保镖围住的亚兹拉尔。
轻轻一笑，极其嘲讽。
他是有多怕死，走哪都前呼后拥。果然亏心事做多了，仇家遍地，担心被人寻仇吗？
竞拍价格高的离谱，亚兹拉尔一骑绝尘，但凡有人举牌，他总会跟着竞价。
场内众人看他霸占了一片区域，周围都是身材彪悍的保镖，知道他不好惹，慢慢放弃了与其对抗的心思。
“四十五亿一次，四十五亿两次……”
“五十亿！”云栖月举牌，扬声报数。
亚兹拉尔以为解毒剂必然是他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白袍男子，一开口就加了五亿。
“疯子！”亚兹拉尔沉声咒骂，举牌：“五十五亿。”
“六十亿。”云栖月不带停顿，紧跟着继续出价。
亚兹拉尔咬咬牙，没跟着她的节奏：“六十一亿！”
“六十五亿。”
亚兹拉尔吐血，白袍男子淡定的模样看的他咬牙切齿：“六十六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