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原来是你
排了一会队，陈娇娇与向凯程总算是成功登上了“翡翠公主号。”
这是陈娇娇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坐船，当站到船上的那一刻，船身在江面上微微的摇晃着，她感觉到有些头晕。
向凯程看到陈娇娇的脸色似乎有些不适，嘴唇都开始泛白。
他脸上写满了担忧，紧紧握住了她的掌心：“没事吧？”
陈娇娇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晕船的原因，总感觉心里堵得慌，闷的整个人都不舒服。
好在穿过走廊，走上轮船的二楼观景台，徐徐凉风吹过，一下舒服了不少。
向凯程找到角落里的座位，两个人坐下看着远处的建筑物闪烁着金色光芒，开启新一轮的灯光秀。
陈娇娇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黄芝绮正好发来了一条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黄芝绮的名字，陈娇娇心里那堵的很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重。
黄芝绮的消息看上去很激动，问着陈娇娇何时回n市，并且还神神秘秘的说有惊喜。
陈娇娇心里咯噔一下，惊喜……会是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个惊喜一定不简单。
看陈娇娇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愁眉不展的样子，向凯程也隐隐有些不安。
他知道距离那些事情的发生，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种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陈娇娇再次陷入困境的感觉，真的很揪心。
向凯程伸手将陈娇娇的手机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塞进了她的包里，佯装轻松的打趣道：“带你来这可不是玩手机的。”
陈娇娇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好不安。”
向凯程没有接话，而是掏出了口袋里的山楂糕，递了过去：“累傻了吧？吃点这个！”
陈娇娇接过山楂糕，放在手里来回揉搓着，眼睛里满是疲惫。
船上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声音逐渐嘈杂。
轮船缓慢的启动，一点一点离开岸边，朝着江水的中心驶去。
景门江的江边两侧建筑好似都镀上了一层金箔，随着灯光的快速转换，忽明忽暗。
向凯程指着前面那座外形像塔一样的建筑物对陈娇娇说道：“饺子，你看，每次我路过附近都觉得，这个塔建得有些奇怪。”
陈娇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微微上扬：“可能因为那不是塔吧，你个笨蛋。”
“饺子。”
“嗯？”
“你现在，开心吗？”
听到向凯程突然这样问自己，陈娇娇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向凯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我现在，很开心，我一直都很遗憾，在h市的那些年里，没有你在。”
“我会在闲暇的时候独自去城阳公园的山顶上，俯瞰这座城市的全貌。”
“也会在人潮拥挤的饭点去哪家店里吃上一盘猪大肠，想着这个味道你一定会喜欢。”
“我常常在想，如果能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带你看看这些，一直以来都只有我自己看的事物。”
陈娇娇静静地听着向凯程的话，她能明白这些话中隐藏的意味。
“那些年……等等！”
陈娇娇猛的睁大眼睛，不应该是，这些年吗？
这一瞬间，陈娇娇看着向凯程那写满惆怅和怀念的侧脸，一个奇怪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觉？
眼前的向凯程，就像已经经历过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一般。
那话语中的时间感和沧桑感，都不该是这个年纪的他会说出来的才对。
陈娇娇快速的在脑子回忆之前的种种细节。
他拦着自己唱的那首歌，还有交到手上的沙漏，还有下午明显就知道萧梦然会泼水的样子……
那些被忽略掉的种种细节，在这一刻竟十分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陈娇娇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现在的这个向凯程，好像和自己记忆中的年少时期有着不一样的差别。
总是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展现出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成熟与稳重。
难道……眼前的向凯程真的也是来自2025年的那个人？
这样的猜想在所有的细节之中，一点点得到了确认，不会错的。
“早该发现的……”陈娇娇喃喃低语着。
向凯程低头看向陈娇娇时，发现她正用一种悲伤且愧疚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有些慌了，坐到她身边语无伦次的问但：“饺子，你、你这是……”
陈娇娇看着向凯程惊慌失措的样子。
泪水顺着脸颊快速滑落，她的声音哽咽着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向凯程，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2025年，我失约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向凯程先是一愣，然后低头笑了笑，抬起手背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一边擦还一边打趣道：“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陈娇娇小声抽泣着，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愧疚的看向一旁。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这再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向凯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道。
陈娇娇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双圆圆的小鹿眼里，愧疚中还夹杂着女孩一直隐藏的小心思。
“向凯程，我……我喜……”
“哇！！！！”
“新年快乐！”
陈娇娇的话还没说完，那零点的钟声已经响起，江面上空瞬间炸起了大片大片绚烂的烟花。
船上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叹声，并齐声高喊着新年快乐。
向凯程也握紧了陈娇娇的手，温柔地看着她。
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陈娇娇，新年快乐。”
向凯程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星河，闪烁着动人的光芒，陈娇娇竟在此刻不自觉的陷入其中。
“我……”陈娇娇正想接着把那句没说完的话说出来。
向凯程却将山楂糕塞进了她的嘴里：“你别这样，不需要愧疚，我知道你的性格，是我当时想的不够。”
陈娇娇快速嚼着嘴里的山楂糕。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想要杀人。
很好，向凯程成功的错过了，错过了得到她表白的机会。
“向凯程，不愧是你。”陈娇娇抓起袋子里新的山楂糕，恶狠狠的撕开包装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