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谓的歉意
陈娇娇话语中毫不犹豫的拒绝，让李言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感觉到了对面的沉默，陈娇娇渐渐有些烦躁起来：“你到底想说······”
话还没说完，李言就打断了她：“对不起！”
这突然的道歉，和原来听到的完全不一样。这一下弄得陈娇娇有些措手不及，完全猜不透手机对面那个人的想法。
李言接着说道：“前段时间，突然体会到了你的心情，所以对不起。”
“哦”陈娇娇实在是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得呆愣着应着。
李言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想不到现在自己面对陈娇娇，除了一句对不起，竟然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原本想再见她一次，当面表达这份歉意，可是她却完全没有给自己一点点的机会。
那如此疏离抗拒的态度，像极了后来的江丽楠，原来她们到最后都还是那么的相似。
或许真如之前所想，这个以前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早在不知不觉间就靠近了另一个人。
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想到这，他像是突然释怀了，轻笑出声。
听到李言的笑声，陈娇娇有些不明所以：“你······这是？”
李言咳了咳，提高了音量：“没事！陈娇娇！以后我们应该还是朋友的吧？”
陈娇娇垂下眼眸，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他的道歉对自己而言，就像是棉花一样，砸在心上不痛不痒，不值得在意。
唯独这句还是朋友，却能再次让自己的心掀起一丝波澜。
她听过无数次的我们是朋友，我们还是朋友，我们只是朋友。
陈娇娇努力让自己心里平静下来，过了一会才若无其事的说道：“好像这也不重要吧？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就挂了吧。”
说完也没有等李言再开口，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娇娇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只觉得好累，为什么总能在一天里就体会到各种让人身心疲惫的事情？
这时，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陈娇娇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几个小孩子跑来跑去的吵闹着，长辈们自顾自地相聊甚欢。
看到陈娇娇开门出来，几个视线集中到了她身上，一个叫不出称谓的亲戚扯着大嗓门喊道：“哎呀，娇娇啊！越来越漂亮了啵！”
陈娇娇扯着客套的假笑，微微弯腰，点头表示感谢。
听着周围这些嘈杂的声音，她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回来，就应该在外面找个地方待到十二点，不也比这强？
“娇娇啊，过来帮忙！”
陈妈和向妈此刻正在厨房里忙得焦头烂额，听到陈娇娇的声音，陈妈赶紧探头出来喊她帮忙。
陈娇娇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和几个叔叔阿姨聊的不亦乐乎的爸爸。
她撇着嘴摇摇头无奈地走进厨房，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端出一盘一盘的菜，面无表情的摆在餐桌上。
眼看已经忙得差不多了，陈娇娇瘫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这桌佳肴，她吞了吞口水，伸手就要摸向面前这盘糖醋排骨。
身后一只手拍了过来：“偷吃呀！”
陈娇娇被吓得一激灵，把手收了回去，抬头一看，发现是向凯程。
原本还有些羞愧的神情，瞬间嚣张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看看熟没熟！”
看陈娇娇厚着脸皮，死不承认的态度，向凯程扬起嘴角偷笑起来。
他拉开椅子坐到她身旁的位置，单手托腮的盯着她：“你不是出去跨年去了吗？怎么这个点还在家？”
陈娇娇快速抓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边咀嚼边嘟囔着：“被放鸽子了呗，还能怎么样。”
向凯程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抿紧双唇想要掩藏脸上愈发灿烂的笑容。
大概是太过高兴，他笑得已经双肩有些颤抖，还隐隐发出似有若无的气息声。
“差不多得了啊！”陈娇娇吐出骨头，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上和嘴上的油渍，平静的语调中还带着些威胁意味。
向凯程立刻收起笑容，端正的直起腰板，但是没正经两秒，又别过头勾起嘴角笑起来。
陈娇娇咬着下唇，冷漠的看着向凯程，手已经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一击必杀。
向凯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出去一会，你等我回来啊。哪也别去！”
“快吃饭了，你去哪啊！”陈娇娇起身朝他大喊，奈何人跑得实在太快，咻地一下就打开门跑出去了。
陈娇娇一脸无语地站在餐桌旁，正好向妈这时端着一锅汤走出来嚷嚷着开饭了。
她赶紧上前帮着将汤放到桌上，又看了看大门的方向，心里有些担心起来。
今天和平时可不一样。向凯程的爸爸难得从部队回来一次，他还那么乱来，要是又吵起来可就麻烦了。
“哎，娇娇呀，我家那个臭小子呢？这都快要开饭了，这又跑哪去了这是！”向妈四处张望着，没有看到向凯程的身影，疑惑的问道。
陈娇娇赶紧装作乖巧的模样，甜笑着给向凯程打起掩护：“静姨，是这样的，我不是让阿程给我讲讲功课嘛，所以他说得回去给我找找习题，很快就回来！让我们先吃！”
好在陈娇娇在向妈的心里，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形象，也没再多说什么，招呼着众人入座。
陈娇娇坐在餐桌上，草草地扒拉完碗里的米饭，立刻起身回屋去了。
她坐在房里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直到外面的人都已经吃饱喝足。准备散场，这向凯程还没回来，这下可真的不太妙了。
陈娇娇心一横，抓起手机就开门走到玄关处，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和阿程的同学约我们一起出去跨年，大家吃好喝好，我们很快就回来。”
向爸看上去已经喝多了，脸颊通红，他对着陈娇娇招招手：“注意安全，阿程要是欺负你，回来告诉我！我揍他的！”
陈娇娇只是挤着笑脸，不敢多说什么，穿上鞋就开门跑出去了。
她在楼下等了一会，终于看到了一路小跑地往这边回的向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