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添了人口
舞千若拉着他起身,带着他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看苏云苏雨还没回来,便道:“乖徒儿,你也知道你身份特殊,想在这偌大的昊玄宗里活着并不容易,如今你还身带异宝,切记一定要谨慎行事,不到危及性命的时候,万不可被别人发现。”
提及此事,风元卿的神色又暗淡了些,但眼里却露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毅:“嗯!”
舞千若道:“往后你便住在东厢,倾云苑是师傅的地方,虽是比其他地方安全,但到底防不住有心人,所以该有的警觉性不能丢。不过也无需太紧张,为师自会尽力护着你。”
风元卿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舞千若:“私下里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为师,但对外时,为师不能照顾你,你可明白?”
这一次,风元卿想也不想地就回道:“徒儿明白,徒儿相信师傅!”
“哦?”舞千若笑,“你不怕为师现在就在骗你吗?”
风元卿:“徒儿灵脉虽废,但脑子还是好的。若这空间至宝被世人得知,世人皆会为之倾狂,杀人夺宝、人间炼狱顷刻可现。师傅却直接将它给了徒儿,如此徒儿还不相信师傅的话,那徒儿还能相信谁?”
舞千若摸摸下巴:“万一为师只是怕那东西会惹来事端,所以推你出来挡着呢?”说完就后悔了,万一这孩子当真了咋办?得不偿失啊!
风元卿笑了:“徒儿现在这种废灵还没有资格替师傅挡呢,不过,就算师傅当真要这么做,徒儿也愿意替师傅挡着。”若不是刚刚被师傅所救,他早就死了。
那般温柔的笑、温柔的抚摸,只有记忆里娘亲才会这般对他,师傅是第二个,就算此刻让他去死,他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再说……”风元卿看着舞千若,“师傅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骗我。”师傅好美,眼睛也好美,美的那般纯粹,不掺任何杂质。他知道……她的眼睛从来没骗他。
舞千若突然觉得脸颊一热——活了这么久,居然在一个小不点的身上找到了被撩的感觉,真是……太丢人了!
吃猪肉和见猪跑果然是两种感觉。
舞千若对自己表示鄙视,他就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撩人,肯定是自己想谈恋爱了。
修仙界的男人,应该很多帅哥的吧……
舞千若吞着口水,苏云苏雨也回来了,后面跟着还在兴奋的袁昱木。
看着苏云手里的包袱,舞千若道:“就……这么点儿?”
苏云点头。
风元卿道:“没事师傅,够用就行了。”
质子地位低下,但好歹也是个皇子,天元皇帝也好、大雍皇帝也好,门面功夫肯定做的极好,听说他来昊玄宗时,可是拉了一车大箱子来的,看来赏给他的金银细软都是被人搜刮分赃了。
罢了,宗门乃是修行之地,那些个身外之物本就是次要的。舞千若并不想去讨回来,就她这苑子里吧,钱这种东西多了去了,足够她把小奶狗养得肥肥壮壮的了。
谁让她有个腰缠万贯的爹呢。
而且小奶狗自己很快就不缺钱了,阳玉空间里的宝贝,随手拿几件出来卖,价值远超失去的东西。
为了这点身外之物去教训低阶弟子,舞千若可没那个闲心。
不过小奶狗的家当确实太少了,那小小的包袱,估计连衣服都没几件。
小手一拍,舞千若吩咐苏雨去拿几匹布来,让人给小奶狗缝些衣裳。如果不是苏云义正言辞告诉她,小孩子长身体非常快,估计她还得再来几匹。
奉亲王留给“舞千若”的东西都是极贵重的,他一点儿都不舍得女儿“受苦”,苏雨听着倒是没说什么就去办了,但眼里透着不解和肉疼。
舞千若自是不知,苏云去收拾东厢,袁昱木准备去收拾自己的住处,舞千若让他带上风元卿,吩咐两个孩子自己烧水洗个澡,后院的杂物房里,什么东西都有。
两个半大的孩子一起去了,舞千若忽而松了口气——活着、还是挺好的。
闲云雅致,如此惬意的日子过下去,岂不美哉。
舞千若笑着,突然察觉有人过来。
收起笑意,苏云已经走到了身边,平平淡淡道:“师叔,峰主有请。”
舞千若挑挑眉:“好。”
东厢没人住,但苏云苏雨经常打扫,根本不需要收拾。苏云这一来一回也没出苑子,所以……她是去拿风元卿行李的时候给峰主传的信吧。
苏云苏雨对“舞千若”是忠心,但对奉亲王更忠心,“舞千若”心知肚明,只是懒得搭理。
奉亲王也好,峰主也好,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保护原主。
舞千若自然也明白,她并不反感苏云苏雨的做法,但往后还是得小心点,免得辛苦捡回来的小奶狗被“自己人”给炖了。
天璇峰峰主贺明安,居冰泉殿,已至古稀之年,于年前突破,成为了昊玄宗的第七位元婴大能,被人尊称一声“贺老”。如此年纪突破元婴可谓“年轻有为”,然而在原文中并没有提及到他的年龄,所以他并不惹人注意。
舞千若现在觉得,可能就是因为“舞千若”的年龄设定问题,连着他也不得不被降龄。又因炮灰设定,他们注定要被主角光环淹没。
作者也是不容易啊……
明面上贺老与奉亲王是所谓的“忘年交”,但私底下,两人告诉“舞千若”的原因的是因为她的生母是贺老的外甥女,按理,“舞千若”应当唤他一声“舅姥爷”,但“舞千若”并不怎么相信,因为他们拿不出证据。
再者奉亲王与贺老似乎有意隐瞒“舞千若”母亲的身份,是以从未在旁人面前提及两人的关系。“舞千若”索性人前人后都只唤贺老一声“师叔”,贺老也就由着她。
至于娘亲的事……
暂且不提一向守口如瓶的奉亲王和贺老,舞千若倒是没有想到,身为女儿的“舞千若”还当真对自己母亲的事没有半分好奇,长这么大都从未想过去查个明白。
但在她的记忆中,母亲临死之前曾与她说过,她只要好好活着就是母亲的愿望,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
所以、她便真的不去想了……
“舞千若”冷情吗?好像也不是。若非对娘亲极度的孺慕,又怎会将她的话牢牢记住并且一直在执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