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演员之爱钱(2)
别摆出一副阔绰的样子,这里可是大橘城,在这里什么人最穷?
书生最穷!!!
这是公认的,没的办法的事情,每年都有大批量的学子进入大橘城,学子里面不富裕的占比是很高的,因为这个城,在朝廷的诸多城池里面,那都是出了名的“穷”。
当然啦,既然是一个城,那么自然可以兼顾到穷富不同钱袋子的人,但凡是能花钱的场所,这里不会缺少,能赚钱的行当,这里也不会缺少,更有不少忘记了初心,走上歧路的学子,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出门儿之前兜里比脸干净,出门儿之后,饭钱有着落了,最少几个月是饿不死了,得勒,最少今天收获是蛮大的,至于其它的,其它和我有关系吗?
一觉睡得舒坦之后,我就起来了,外面天色是微微漆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辰,洗漱穿戴好之后,我就走出了房间。
嗯哼,确定了,是傍晚,管他的,先出去吃饭,真的是是饿的受不了了,城里的学府,就不用去了,人太多了,反正只要通过考试就行,其它的没有强制性要求,不过就是看书罢了,能有多难呢?
这是大橘城啊,学子多,自然书也会多,那种全额收费、半收费的书院,自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多找几家,比对一下价格,总能找到性价比合适的啦。
吃过晚饭之后,我就到处瞎溜达,权且当做消食,听到的见闻不少,看到的人不少,看到的事情也不少,不过呢,让我感兴趣的,确实有一件:抄家大戏!!!
具体呢,是说城里有一处张府,其家主好像是因为妄议边关,被削了职,随后嘛,就是狗血的被死对头针对,直接一削到底,屋漏偏逢连夜雨吖,恰巧,他谈论的边关大将,不晓得因为什么缘故,竟然投敌了,我滴个乖乖,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痛打落水狗吖,里面经历了多少、经历了什么,就无从得知了,反正结果就是,今晚他们被抄家,所有族人,罪加一等,年龄大的,发配边关,年龄小的,没入贱籍,家产充公。
至于说,冤枉?
呵呵呵哒,这话可没人敢说,更是没人敢提只言片语,谁晓得仗义直言,会不会让自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呢?
问题来了,一个抄家,有啥好看的?
哈,那你是不懂,所谓的抄家,就是金银、宅院等均归官府,其家里的桌椅板凳、小物件等,均当场拍卖,卖的钱也是归官府,没入贱籍之人,是可以当场被人贱价购买的。
当然啦,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没人愿意要这种人的,这种人不管是男女,都没有社会地位,连累生出来的孩子,也没有社会地位,颇有一种贻害万年的意思,这也导致了没入贱籍之人,普遍都是活的卑贱,死的憋屈。
除此之外呢,就是喜闻乐见的拍卖啦,吖,应该说是叫捡漏,这个主要是看你从哪个层面来理解,实际上说的都是一回事一回事儿。
其实,对于会出现漏掉的财宝,或者是其它的东西,官府是心知肚明的,不过,吃独食的习惯肯定是惹人记恨的,还一个呢,就是捡漏的东西吧,始终就是捡漏,不成体系,不成体统,不够完整,说白了,那真的就是图一个乐呵,真的不能太上心。
不是没有出现过意外,可纵观皇朝成立以来到现在,抄家、灭族的,海了去了,捡漏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能真的得了好处的,有吗,或许有吧,反正是没有流传过什么,更加导致了大家对捡漏,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
说话之间,就来到了张府外面,呵呵,我原本以为,不说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那怎么也要水泄不通吧?
实际上,现场除了大批次数量的红衣卫,街上的几个衙役,就剩下零落的几个路人甲乙丙,看样子,他们也不像是有钱人,估计,就是不死心,想来看看情况的。
现场呢,除了红衣卫,大量的人马进出张府,就没什么人走动,应该说,现在还是红衣卫正在办事儿的时间,也就是说,府里的东西,那怕是一片瓦片,一块转头儿,那也是得是红衣卫挑剩下之后,才轮得到人捡漏。
这么一等啊,就等了2个多时辰,现场的人,又走了一大批,就剩下2个人,一个是员外打扮的人,一个是地痞流氓打扮的人,看情况啊,都不是什么好鸟。
终于,有大量的封条,被红衣卫拿进去了,抄家还是进入了收尾阶段,在这个阶段,我们3个是被允许进入了张府。
进入张府后,发现这里除了家具门窗,其它什么都没了,院里的花花草草都被铲平了,你以为地下藏有密室啊,那是不可能滴,因为院里的地面是坑坑洼洼的,地板地砖都被挨个的翻动了,其它地方,估计你就呵呵哒了,人家抄家那是专业的,哪里轮得到你?
我注意到另外两人的眼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反而是流漏出一种本该如此的表情,我也是醉了,看样子,他们也是抄家的常客啊,那我来干嘛的,难道真的就是来看戏的吗?
约莫2刻钟之后,红衣卫从内院,带出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帮子人,这些人都穿着统一的麻布囚服,统一都是披散着头发,手上戴着手铐,脚上都是赤着脚,面色皆凄苦,隐隐有泪痕未干!
我正在看人呢,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另外两个人,已经不见了,我疑惑不解的望向了一个小头目模样的红衣卫。
那红衣卫本不想理我,可是看了我两眼,在察觉到我气质不俗之后,没有多看,对我说道:“半个时辰,宅内所有东西,皆可捡漏!”
看着他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我点了点头,朝他拱了拱手,伸手指着第三排,从左往右数第四个女人,对他说道:“就她!”
那小头目喵了一眼那女人,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忽然,从内宅里面,传出了一个浑厚的中性声音:“敢问小老爷陈,那么多人不选,为何偏偏选择她!”
话音刚落最后一个字,眼前只觉得人影一晃悠,就出现一个非同一般的人,他穿着黄铜铠甲,背后插着一把刀,眉毛很淡,可胡子异常的粗黑,双眼很大,脸颊修长,左手有厚厚的老茧,明明一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可他的呼吸却不可闻,他整个人站在哪里,透漏着一股子不动如山的气势!
随着他出来,周围的所有人,对着他微微行礼,口中高喊:“谢白虎!!!”
他微微抬手,亦或是制止了周围人的呼喊,亦或是,算是某种回礼,周围的人,再次朝着我微微行礼,口中喊道:“见过七水学脉泉水一脉的小老爷陈!”
我忍不住撇撇嘴,懒得搭理周围的人,周围的人也不以为意,皆是轻声轻笑着,我看得出,这支队伍是百分百精锐中的精锐,可他们之间的气氛很活跃融洽,问题是众人到目前为止,脚下丝毫未动,呈现出我不理解的某类阵法,人人都是外松内紧,时刻在保持在颠覆的戒备状态。
我对那女人问道:“我刚来大橘城求学,宅院缺一个打扫卫生和做饭之人,这些你会不会?”
那女人连忙点着头,用嘶哑、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对我说道:“回小老爷陈的话,这些我,奴婢都会!”
我点了点头,马上就有一个红衣卫,走过去,打开了那女人手上的手铐,把她带到我面前,同时,有一名文书模样的红衣卫,拿着一份文书过来,首先是拿到那位谢白虎面前,谢白虎伸手拿起毛笔就签了字,其次,拿到我的面前,我拿起毛笔,也签了字,之后,再把文书拿到那女子面前,那女人明显是识字的,也签了字,之后那红衣卫就收起了文书,站在一旁。
眼看我抬腿作势就要走,在前面的那几排人群里,传来几个人的声音:
“我,我,我,小老爷陈,我会洗衣做饭,会修剪盆栽”
“我会弹琴填词,我也会洗衣做饭”
“我会洗衣做饭,曾四处游历过,曾求学于”
骤然之间,嘈杂的声音代替了宁静,我转头,问身边的女人道:“你除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可还会些什么?”
那女人收敛了一些哀伤的情绪,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回小老爷陈的话,奴婢,就会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顿了顿,她又补充说道:“恕奴婢笨拙,要是小老爷陈不满意,其他的奴婢会去学!”
我扭头,对谢白虎说道:“皇帝,好大的气魄,连白虎,都舍得放出来!”
谢白虎微微一笑,对我说道:“我,我就是一个粗人,若是礼数上有不周全的地方,万望小老爷陈海涵!”
我哈哈大笑,抬起左手,虚点了点谢白虎,对前面的众人说道:“我来大橘城,是求学的,我只缺一个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之人,诸位会的太多令人佩服,却会令我分心,望谅解!”
我这话一说出口,前面的人都傻眼了,周围的人也是愕然无语,皆傻愣愣的看着我,谢白虎则是放声大笑,笑的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懒得理会这人,看着身边的女人,有些奇怪的问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眼睛瞬间红了,眼泪簌簌的往下流着,却是抿着嘴,面色黯然的不发一言,这我就纳闷儿了,不过是罪人,罪人也有名字的啊,这都不能说吗?
文书官吏模样的人,对我微微一礼,朝我说道:“小老爷陈,陛下已经下旨,遇赦不赦,这家人从此没有了姓名!”
闻听此言,我倒是愕然了,我砸吧砸吧嘴巴,看了看前面的众人,一时间不晓得说什么,好一会儿,我才对一个家主模样的人说:“我目前尚未见过皇帝,可观皇帝行事,气魄纵横天地,绝不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人,你到底是犯了怎样的蠢,才把皇帝气成这样,连累你这大家子,从此沦落为孤魂野鬼呢?”
那家主模样的人,只是摇头不语,用眷恋的眼神看着我身边的女人,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画进心里,才好不忘记她。
谢白虎,忽然对我说道:“小老爷陈,七水学脉对你可不见得友好,你,可要小心了!”
我看着他,轻松的对他说道:“读书人,都是要脸的,可谁告诉你们,我在乎脸啦,在我眼里,他们呀,皆白如雪,可他们不知道,我呀,黑的看不见路!”
也不等他说话,我就朝着众人摆摆手,朝着宅子外走了出去,那女人就在身后跟着我,由于她一身麻衣,很是惹眼,所以我先带她去了裁缝店,给她买了两身常规的衣服鞋子,后面,再带她去钱庄,她之前的账号已经没有啦,我重新给她开了一个,再往里面丢了20万两银子。
在回去的路上,我放开了自己的胃口,一路上都是吃吃喝喝,都没有消停过,偶尔也会把吃的给她吃,她一开始心情不好,慢慢的,也开始吃一些东西。
走了一段路之后,她仿佛想开了,主动问明了我现在住的地址,开始在一路上,预定了柴火、米面粮油、扫帚、蔬菜、肉类,看得出来,她,确实是懂这些。
快到住的地方的时候,我是一手提着油纸,另一只手在里面抓着东西吃,而她身上则是大包小包的挂满了各类小食吃物,她算是看出来了,学问上,看不出我的深浅,可在食量上,我绝对是一只不折不扣正宗的大吃货!
回到院子里后,我对她说:“想睡哪里,你就睡哪里,其他的规矩是规矩,可在我这,只有一条规矩,那就是兴趣!”
见她面露不解之色,我解释道:“人家都说太阳是圆,人家说杀人是不对的,白天不能睡觉,可那又如何,干我屁事?”
“我,只对我感兴趣的,有兴趣,对错、正邪对我并没有那么严格,我只对我感兴趣的有兴趣,其他都不重要!”
虽然很拗口,可看她的神色,我知道她听明白了一些,我好奇的问道:“你老子能把皇帝气成这样,就算皇帝不杀他,他迟早也会因为别的由头,连累你们全族,至于什么理由,这个不重要,我感兴趣的是,你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