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伸手必被捉
且说北里公社医院的全体医护人员，正在紧张有序的忙碌中时，突然听到有个女人一边哭着，一边大喊大叫。
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哭喊的声音越来越近，颜代听见这个女人嘴里传出“流氓，流氓”的声音，喊声不绝于耳。
再一看主任，只见他的脸色也异常严肃，应该是也听清楚了这两个字。
主任招呼护士长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刚刚站起来还没开始走，就见六号病房的a女士拉着狼狈不堪的李元进来办公室了。
“你们这里谁是领导，怎么教育的自己的手下，公开的耍流氓，谁是领导”？
a女士的情绪越来越失控，声音的分贝也变得越来越高。
接连喊了好几嗓子，都不给主任和护士长说话的机会。
护士长逮住一个小小的空隙，是a女士接连喊了几嗓子，中间停顿下来哭的时候。
“我是这个科的护士长，那位是我们科主任，你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说好吗”？
护士长指着主任尽量微笑着面对a女士。
“我不激动，我不激动，有人对你耍流氓的话，你也不激动吗”？
a女士停止哭泣，声音立马又高了起来。
见此情景，主任和护士长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a女士，你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你看这样好不，我和护士长陪你一起去院部，到了那里，你当着这个医院最大的领导来说什么事好吗”？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眼见外面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主任硬着头皮和a女士沟通。
听到主任这样说，a女士暂时停止了哭闹，点头表示同意。
但同时又指着李元大声的叫道：“这个流氓也要一起去”！
于是主任和护士长拉着李元陪着a女士一起往院部走去。
这个事情当时怎么处理的没人知道，但从李元走出内科后，所有的人谁也没有再见过他。
李元虽然年龄大，上学也少，在颜代的印象中属于最能学习的学员之一，他也许可能明白，自己的这次机会来的是多么不容易。
主任始终没再说过李元的事情，a女士当天就转院走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新上任的护士长就把院部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给公开了。
新上任的护士长姓曾，叫曾小丽。
她对颜代这个赤脚医生学员没有表现出蔑视的那种眼光，相反还有些客气，当时医院里有好多所谓的正式工，都对赤脚医生学员不屑一顾，这些学员主动和他们打招呼，要么不理你，最好的态度也就是从鼻子里哼一声。
其中一个靠接班在医院上班的正式工，一天学都没上，呈文盲状态，还天天牛皮哄哄趾高气扬的样子，颜代就感觉特别瞧他不起。
虽然护士长曾小丽对待颜代还算不错，但是颜代却不喜欢她，是感觉这个女人过于三八，喜欢嚼舌根子。
当然这只是他内心的想法表面上，见面还得恭恭敬敬的喊“曾老师”！
赤脚医生培训学员见到医院所有的人都要叫老师，包括打扫卫生的阿姨。
虽然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但是颜代内心里还是非常抵触的。
他记得上学的时候学过一句话：“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就不说别的，他想不明白的是，比如扫地的阿姨：能给自己传什么道？授什么业？解什么惑呢？
他认为：“老师”，这两个字是神圣的，不能乱用滥用。
终于，关于李元事件，颜代得到了一个完整的版本。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外面飘起了鹅毛般大雪，病房里有医院自己烧的锅炉，厚重的暖气片时热时不热，热或不热要看锅炉房那帮大爷们的心情。
这样的天气，病房里没有多少事。
治疗这边只有一个刚刚上班没多久的女医生上班，女医生姓陈，叫陈小女，长得肥肥胖胖的，滚圆的脸蛋上架着一副黑边的大眼镜，平时不管见到什么人都笑，可能是她刚接妈妈的班来上班没有多久，还没有培养出来所谓的“架子”吧！
长得不好，但是对人和善。
这是颜代对她的评价。
护理那边，曾小丽护士长，因为刚刚上任，应该是出于收买人心的心理吧，她星期六的时候就说，星期天下午的连班之后，谁也不用来病房上班，我一个人值班就可以了。
其实，她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一定底气的，因为包括颜代在内的一大帮学员，来内科十几天了，不管是肌肉注射，还是静脉点滴以及平时的换药什么的，都学的差不多了。
包括平时护士们最发愁的去药房抬静脉滴注用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这帮不穿鞋的医生全部能干，并且还叫声应声，非常好使唤。
所以干脆送个人情，以巩固自己护士长的地位。
几个女同志在一起没事，就在那里闲聊。
陈小女就问曾护士长，a女士和李元之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护士长神秘的笑了一下，向门口张望看看没人，就打开了那张比较八卦的嘴巴。
那天，查完房后，改完医嘱没什么事了。
李元一个人就悄悄的溜去了六号病房。
因为穿着白大褂，脖子里挂着听诊器，一副标准医生的模样。
进去之后先来个自我介绍，他说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刚下完今天早上的查房后医嘱。准备给你写病历的时候，我想到还是有必要，再来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你也看到了，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只是主任一个人给你做了检查，可是这个病历本是需要我来写啊，没有亲自的检查，写病历无从下手呢。
滔滔不绝的和a女士说了一通高大上的言辞，接下来又装模作样的详细的把他已经学会的部分，给a女士做了问诊。
再接下来，他就说因为你的胸腔有积液，我还要给你做必要的听诊和叩诊检查。
就装模作样的用听诊器，给a女士听诊。
听了好一会儿，听的a女士不耐烦的时候，他就开始给a女士叩诊。
上面下面左右两边，他来回扣了好几次。
叩诊的手法有两种，一种是用手掌直接拍需要检查的部位，这个手法叫直接叩诊。
还有一种是把左手的中指手指，贴在需要检查的部位，用右手的中指去击打左手贴在检查部位的手指。这个手法叫间接叩诊。
间接叩诊比较准确，直接叩诊的结果较为模糊。
不过也是看是哪个地方需要检查。
李元采用的大多是直接叩诊。
叩着叩着a女士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他老是往不该叩诊的地方去叩。
即使是感觉不对劲，a女士还想当然的以为着可能就是检查需要。
再说，李元都自告身份说是自己的主治医师了，又加上身穿白大卦，颈部挂着听诊器，所以不疑有他。
谁知他的忍让并没有换来李元的停止。
李元一看a女士不做声，单子逐渐增大，以至于后来直接叩诊后，手掌贴上去就半天不拿起来，再到后来
反正是在一些应该检查的部位和一些不应该检查的部位，做了一些不该做的动作。
抱歉，虽然有些绕口，但现在写文章形式要求需要，懂得就好。
这下可是把a女士惹毛了，就发生了一开始的事情。
a女士在院部的时候说，在李元用听诊器给她听诊的时候，她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只是出于对那身白大褂的信任，才放纵他那么久。
几个人聚精会神的听着曾小丽的讲述，不得不说，护士长的口才很好。
陈小女听的意犹未尽。
摇晃着她的大脑袋继续追问：“曾姐，那个李元后来怎么处理的呢”？
“让公社p出所带走了！
曾小丽稍微卖一个关子，就等着有人问呢。
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颜代脑海里想起了这样一句：“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这是谁的诗句来？
一时间竟然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