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老乞丐
孟珙哈哈大笑道:“连天云啊连天云,你真想把王爷也拉到你那杀人越货的勾当里?你以为王爷会看上你那点东西,王爷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才替你担下这天大的干系。”
连云天挥手道:“孟先生误会了,请孟先生替我转告王爷,只要王爷帮连某把这件事抹平了,日后逢年过节,连某都会有一份心意。”
孟珙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沉吟片刻道:“连寨主既有如此心意,王爷如果不收就太看不起朋友了,你来一趟也不容易,让你再带着东西就难为你了,那批红货王爷自会派人去接手,剩下的事由王爷善后,不用连寨主费心。”
姓孟的嘴上说尽大方话,到底还是要桌上的锦盒,脸皮之厚让袁修都感觉汗颜,不知道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连天云大喜道:“如此,连某谢过王爷,谢过孟先生,这里人多眼杂,连某就不多停留。”
孟珙点头道:“也好。”
二人一起出了屋子,袁修见二人走远,从女贞树下来,闪身来到二楼屋中,只见屋内摆设非常简单,简直可以说是简陋,除了几架高大的书架上摆放着成堆的卷宗,和窗前的一桌一椅,再没有别的东西。
袁修走过去,拿起卷宗随意翻看了一下,只见卷宗上都是江湖中人的履历。
王重进,飞刀门掌门,男,四十八岁,三十岁那年爱妻亡故,从此不近女色,飞刀绝技为江湖一绝。
马如风,大风堂堂主,男,三十七岁,性如烈火,嗜赌如命,师承不详,其成名绝技如风腿法,快如闪电,猛如飓风,堪称海内第一。
袁修心道,璐王爷搜集这些江湖中人的信息做什么,难道是想做武林盟主吗?
一间装饰豪华的屋子里,一个身体强壮的少年全身赤裸,双手强行搂抱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似有不情愿,奋力挣扎,半天衣服已被扯落,露出白皙的香肩,口中不停叫着:“世子,不要这样,让王妃看到就不好了。”
那少年看到女子的粉肩更加激动,不管不顾的正要强上,突然背后伸出一张粗糙大手,把他拉了过去,一掌拍在他大椎穴上,少年顿时昏死过去。
那女子见少年被人打的昏厥,不但没有急着逃跑,反而关心起那少年的安危,俯下身晃着少年的身体,叫道:“世子,世子醒醒。”
“玉卿,不要怕,黄伯伯带你回家了”来人冲那少女叫道。
那少女抬头见面前站着一个形容古怪,邋遢不堪的老人,不知道老人要干什么,吓得脸色发白,两腿战战。
老者见少女面孔陌生,怪道:“你不是玉卿,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少女战战兢兢回道:“奴婢是璐王府的侍女。”
老者叹了一口气,一脚踢开窗户,飞身离开了屋子,老者刚离开,那个少女立刻大喊救命。
袁修听到有人喊救命,迅速放下卷宗,路过窗前桌子的时候,看到盒子里放着满满一盒蒜条金,不禁笑道,难怪姓孟的好话说尽,却不舍得让连天云把锦盒带走,原来妙处就在这里。
既然你想要,我偏让你得不到,袁修一伸手连锦盒带金条一齐藏入怀中,快步离开二楼,飞身上了女贞树,瞅准机会,施展夜蝠功,专挑人少灯黑的地方走。
一个身材削瘦的老乞丐被围在一群手持棍棒的璐王府家丁围在中间,袁修看不清那老乞丐的相貌,看他那花白的头发,微微佝偻的后背,猜测那老乞丐至少也是花甲之年。
不知道这老丐为什么会闯进璐王府,袁修见不得一个孤弱老者被一群恶奴欺负,有心要去救,又怕暴漏了自己的行藏,远远的伏在树上,准备看准时机再出手,心道不能让这个老人家死在这些家奴的棍棒之下。
孟珙送走连天云,回到王府,想起屋中的锦盒,连忙赶到二楼屋中,还没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锦盒的身影。
他有些不相信的走到桌前,双手在桌子上胡乱抓了一把,这才确信锦盒果然不见了。
他和连天云走之前,金子明明放在桌上,怎么会不见了呢?
莫非是连天云知道王爷肯帮忙,和他分别之后,回来取走了金子?
细想之下,知道不可能,这时候连天云求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不过凡事都说不准,一般人可能不会那么做,连天云那个吝啬鬼可就不一定,蚊子从他门前飞过都想榨出两滴油花来。
莫非是耗子拖走了?
孟珙弯腰往桌子下面找了一圈,发现桌下面除了四条桌腿连个老鼠洞都没有,他又打开窗户朝外面望了望,外面除了点点星光,哪里有什么半分金子?
他有些不甘心又往书架那里找去,翻遍了几个书架依然是一无所获。
“有贼呀”
孟珙听闻璐王府中纷纷攘攘,乱做一团,立刻施展八步赶蝉功,从窗户跃出,循着刚才的叫声赶了过去,看到院子正中,数点火把,七八个家丁手持刀剑把一个抽着旱烟的老乞丐被围在当中。
那个被打昏的少年早已醒了过来,胡乱穿了衣服,敞着怀站在窗前,叫道:“老叫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闯到璐王府来闹事。”
老乞丐刚才坏了他的好事,他岂能善罢甘休,他见孟珙朝这里赶了过来,指着老乞丐大叫道:“孟先生,不可让这老乞丐走掉了。”
孟珙见少年衣冠不整,问道:“世子,老家伙没伤到你吧?”
袁修这才知道那个相貌清秀却一脸桀骜之气的少爷是璐王爷的独生儿子,世子杨缜。
“臭小子,你今天烧高香了,幸好老叫花没有在你的狗窝找到我那小侄女,要不然老叫花拆了你这破王府,老叫花要不是为了找人,这种金玉其外,藏污于内的地方,花钱请老叫花来,老叫花都不来”老乞丐不屑道。
“老叫花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最好,就此告辞”老乞丐撮着铜烟嘴深深吸了一口旱烟,收起旱烟袋,迈步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