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不好过问
宫烨的眼神，皇帝当然看到了。
这又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皇帝问。
“陛下，齐王殿下被太子殿下禁足，所以末将未曾传令到齐王府，便是要等陛下定夺。”
“只是殿前人多，太子殿下又在这里，末将一时没敢多嘴。”
宫烨这是拿着凤北渊抵罪了。
不是他不说，是不敢说。
那齐王都被凤北渊禁足了，他一个禁军统领难不成去和太子殿下作对吗？
他也不敢违抗太子殿下的禁足令啊。
“禁足？”皇帝再次不解，他疑惑的看向凤北渊。
“你将齐王禁足是为何？”皇帝总觉得，凤北渊在干什么事，肯定一件隐瞒他的事情。
且不说宫烨是不是听他这个太子殿下的，至少，凤北渊和齐王定然是一伙的。
皇帝很清楚，齐王被禁足，绝对不是因为犯了什么错。
太子和齐王的关系，他门清。
但是，凤北渊将齐王禁足，这种做法，难不成是想让齐王府承担了刺杀他的罪名？
不应该啊。
皇帝盯着凤北渊，要个说法。
“儿臣怕他吓到了旧疾复发，故而让他回府中休养，并无它意，宫统领为何要揣测本殿的想法，说是禁足？”凤北渊先是淡定的回答了皇帝，而后语气不解的问向宫烨。
“末将”
宫烨一时语塞。
太子殿下说没有他的命令不准齐王出来，那不就是禁足吗？
他禁军现在听令都还守在齐王府门口呢，太子殿下这不是睁眼说瞎话？
“行了，一人一句，说也说不清楚，太子你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那个齐王，若是没受伤，让他奉旨进宫，乱七八糟的，朕听到头都大了。”
皇帝直接手一甩，坐回了龙椅上。
他又看向殿内的老家伙，丞相和中书王太傅这些，都是一把年纪的老臣了，站着等也不是。
“去，备些软椅过来。”皇帝吩咐着身后的太监，指着下面站着的一群老家伙。
太监总管去准备软椅，却有些捉摸不定。
这底下人不少，除了一品大臣，还有一个鸿胪寺少卿。
按照规矩，是没有资格在殿前落座的。
但是，搬不搬椅子，是他决定啊。
太监总管有些迷糊，那太子殿下坐不坐？
他思来想去，让人抬了好几张软椅上来。
殿中人，都有份。
包括，鸿胪寺少卿。
但是鸿胪寺少卿还跪着呢，没有皇帝的命令，他是不能起来的，更别说坐下了。
倒是凤北渊，已经牵着楚南星的手，乖乖的往软椅而去。
皇帝也没管他。
“父皇，儿臣昨晚出宫游玩，叫上了不少人，其中包括了齐王府，少师府，廷尉府和袁伯爷府上的几位。”
“哦，对了，还有驿馆的西平王之女银姣，以及长兴王府的郡王，凤莲熠，还有橙花也去了。”
这些人，都是皇城中身份尊贵的年轻人，皇帝理解，年轻人聚一聚没什么。
不过，一群人都在大街上被刺客袭击了？
“相聚在皇城天香楼中，席间齐王想透气，便提议出去走走，于是便有了上街行走，遇刺的由来。”
“遇刺时，儿臣与齐王都受到了刺客的袭击，禁军来的及时，刺客一伙全无一幸免。”
“唯一的活口，只有宫烨手上的一个弓箭手。”
凤北渊陈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宫烨表示同意。
但是，只字未提申屠落仙。
皇帝点头，随后看向鸿胪寺少卿。
“你所见到的，与太子所言可有出入？”皇帝问。
“并无出入，不过微臣之前所言的女子下属，便是那名弓箭手。”鸿胪寺少卿很诚实的回答。
这话一出，凤北渊欣然一笑。
既然如此，目的就明显了。
鸿胪寺少卿，是针对申屠落仙的。
劳驾一个鸿胪寺少卿出来针对申屠落仙，短短的一夜之间便能将时局分析明白，甚至不惜得罪他而揭露齐王身边的申屠落仙北漠人的身份，可见鸿胪寺少卿的聪明和拳拳爱国之心。
皇帝再次听到女子，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
“你所说的那女子，可是你口中所说的北漠女子？”皇帝追问道。
“是，微臣确定那人，就是北漠女子。”鸿胪寺少卿扣下了脑袋。
楚南星手心微卷，目光游离在鸿胪寺少卿身上。
“宫烨，那女子现在何处？”皇帝问向宫烨。
方才凤北渊只字不提那女子，想来是要维护那女子了。
事已至此，皇帝心中已经有了诸多猜测。
难不成，凤北渊新婚刚过，又看上了北漠女子不成？
太子妃和楚侯，可都还在这里呢。
简直是，不像话的很！
“那女子是齐王府的女眷，被齐王殿下带回了齐王府。”宫烨如实道。
“什么？”不是凤北渊爱慕北漠女子啊。
是凤麟轩！
难怪给他赐婚扭扭捏捏的拒绝说不要，原来是去了一趟北境，还带回来了一个北漠女子。
看凤北渊还挺维护那女子，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凤北渊的事，太子妃和侯府那边还算能交代。
皇帝扫了眼一脸置身事外模样的楚南星，松了口气。
算凤北渊那小子还算是个人，没有半年不到就喜新厌旧。
不过事关齐王和北漠，皇帝又不得不上了心。
这兄妹俩去一趟北漠，怎么回来就一堆事儿呢。
“鸿胪寺少卿说那弓箭手对那女子自称属下，此事是否属实？”皇帝又问宫烨。
“属实。”
“那女子是什么身份，可有查清楚？”皇帝不傻，不会被牵着鼻子走，越是奇怪，越要问清楚。
特别是凤北渊那么淡定，丝毫不像是被刺杀的样子，他这个做皇帝的更不能着急。
“陛下，齐王府的人，末将不好查。”宫烨低下了头。
他只是禁军，无权去查齐王府的人啊。
他只是禁军统领啊。
他的责任是保护皇帝，他不是刑部大理寺啊，他只是武将，不负责查人的。
“太子呢？”皇帝扫了眼凤北渊。
“既然是齐王府的女眷，又是轩弟与儿臣相聚都要带上的女子，儿臣也不好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