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江南佳丽地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新生的金陵城终于迎来了一位帝王,虽然这位很可能是一位末代皇帝,但末代皇帝也是皇帝啊。
荀攸他们一大早就去迎驾了,可是天子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想要问问仓耀祖吧,才发现这家伙居然还没来。荀攸怕他一离开天子就来了,就派郭嘉去寻仓耀祖。
郭嘉来的时候,仓耀祖刚起来没多久,正吃饭呢。这个时间点,说是早饭有点晚,说是午饭有点早,郭嘉都不知道仓耀祖这是吃的什么饭了。
郭嘉一屁股坐在了仓耀祖的对面椅子上,抱怨道:“我说主公,你这架子也太大了,都不去迎候天子的吗?”
仓耀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含含糊糊地给他们介绍道:“阿楚,幸子,这是我的军师祭酒,鬼才郭嘉郭奉孝。奉孝,这两位都是我的夫人,鹿楚卿和蒲池幸子。”
郭嘉好奇地问道:“这位夫人的姓氏很古怪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复姓吗?有什么来历吗?”
仓耀祖解释道:“蒲池是倭国的一个地名,算是以地名为姓吧,蒲池出自源姓,当然了,这是倭国的姓氏,我说的这些可都还没有发生呢。”
郭嘉愕然:“倭国的姓氏?主公的这位夫人是倭国人?倭国就是扶桑国吗?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馀里,夫人远来可真是辛苦了!”
仓耀祖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倭国现在应该是卑弥呼的邪马台国最强大吧,他们就在三韩东面不远。
三韩在哪里知道不?乐浪郡以南有几个小国,分别叫马韩、辰韩和弁韩,他们合称三韩。
三韩东面有几个大岛,那里就是倭国或是邪马台国了,他们具体是怎么个划分法,我也不是很清楚。
至于你说的扶桑,有时候也会称倭国为扶桑国。要是以你说的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馀里来计算的话,那倭国就不是扶桑了。二万里的话,这个扶桑就应该在遥远的美洲大陆了。”
鹿楚卿对郭嘉客气道:“郭军师要吃点饭吗?”
郭嘉立即道:“既然夫人相邀,那嘉就吃点吧,这一大早上跑动跑西的,嘉还真有点饿了,多谢夫人。对了,主公,公达问你天子到哪了,你怎么不去迎接天子?”
仓耀祖气愤道:“公达啊公达,他可别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公?哼哼!天子去游牛渚矶了,估计得下午才能到了,让公达他们在城门那饿着肚子等着吧。”
郭嘉开口问道:“主公知道天子到哪了,才这么淡定从容吧,莫非主公要去迎天子?”
仓耀祖点头道:“嗯,一会儿我派个随从通知公达他们一声,然后咱们就乘坐巨鲲号去牛渚矶,把天子接到玄武湖来,嘿嘿。”
郭嘉笑道:“哈哈,那公达还不气死?如此甚好啊甚好。夫人姓鹿,那郡望应该是东郡濮阳人士吧,和主公倒是源出一郡,是实打实的老乡啊。”
仓耀祖无语道:“照奉孝你这么算,那咱们所有人都是老乡了,都是兖豫人士。”
郭嘉自豪道:“本来就是啊,华夏者中原,中原者华夏,本就都是从兖豫搬出来的嘛。”
仓耀祖说道:“你说是老乡就老乡吧,不和你扯了。阿楚,尝尝这菰米饭,据说很有营养呢。”
鹿楚卿大大方方地吃起饭来,边吃边说道:“这就是让李白吟出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的菰米饭?好香啊,好吃!”
雕胡饭就是菰米饭,配上几个下饭的小菜,吃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仓耀祖他们吃着饭,巨鲲号就开始启航,往牛渚矶驶去。
燕子矶、采石矶和城陵矶合称长江三矶,采石矶就是牛渚矶,离着金陵有几十公里,不算远,巨鲲号开得不快,一个多小时也赶到了。
仓耀祖把众女留在船上,和郭嘉一起下船,去矶上寻找天子。
李白也曾经数度来到这牛渚矶,但是吧,现在的牛渚矶,还没什么可看的,连个亭子都没有,能看的也就是一些简陋的军营和滚滚东去的长江水。
刘协和伏寿、橘芽儿、曹淋三个后妃正在朱皓、周泰的护卫下,在矶上歇息用些点心呢,自从离开长安,刘协的日子好了很多很多。
这次南下,刘协坐船实在是坐吐了,这么长时间的船坐下来,他都有点晕船了,踩在地上两条腿都是软的。
仓耀祖和郭嘉在赵大荔和一众女卫的簇拥之下找了过来。
仓耀祖和周泰、橘芽儿对了一个眼色,然后深深一个大礼对着天子参拜起来。嗯,跪是不可能跪的,这里连个席子都没有。
刘协打量着仓耀祖,发现他的头发很短,穿着的服饰也很怪异,就把仓耀祖视为边地之民,礼仪上欠缺一些也就不再计较了。
是的,仓耀祖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但他的头发还是没有留长。而且仓耀祖也不习惯汉服的穿法,比如开裆裤他是肯定不穿的。
仓耀祖在金陵安定下来之后,就改良了不少汉服的样式,然后让糜环开了一家成衣店,卖新式汉服。反正就是本着创新的原则,让衣服既有汉服的神韵,又方便穿戴。
一开始的时候自然不能改变太多,但小的改变无处不在,慢慢地,人们也就习惯了。
这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天子刘协和伏皇后、曹贵人三人看着仓耀祖和郭嘉的衣着,眼里都有一种深深地鄙视,连衣服都不会做,都不会穿,南人果然是不知礼数的蛮夷之辈。
仓耀祖才不管什么礼不礼的呢,衣服穿着舒服,穿着方便就行。这仓耀祖就已经很矜持了,他只发明出了内裤,没有把短裤背心什么的都搞出来就算不错了。
仓耀祖没把刘协当天子看,而是当他的干妹夫看,反正仓耀祖的言行举止在刘协看来很亲切,但有那么一丝无礼。这种感觉让刘协很无奈,在他的心里,他既想让人亲近他,又想让人尊重他,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