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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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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笑着,白挽瓷不防着后背撞到一个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白知墨,左右肩膀各自扛着一个木桶。

    “知墨1

    白挽瓷笑呵呵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白知墨已经在金枝玉苑呆了好些日子,每到晚上,青荇便会教给他一些字,还教他如何说话,虽说十三的孩子才开始学说话,实在有些晚,但是好在他聪明,很快便学会说一些简单的话。

    “挽姐姐1白知墨憨憨的笑着,看向她身后的穆川,目光警惕道:“臭男人1

    白挽瓷听了,差点笑破了肚子。

    这句“臭男人”定是流媚姐姐教的。自从白知墨来了后,金枝玉苑再也不用接待那些过分的客人。但凡有哪个吃酒犯浑的男人想生事,白知墨就会像小豹子一样跳出来,狠狠的揍他们一回。

    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了,金枝玉苑的十二金钗,有一个黑脸少年守护,便再也不敢惹事生非了。

    如此一来,十二个姐姐就更喜欢白知墨了,不光给他做好看的衣裳,还给他打扮的极为俊俏,暖衣更是顿顿给肉,伙食都要赶上皇宴了。

    十三岁的少年,正是长个头的好时候,个头一日一日往上窜,几天的功夫,袖子就短了一截,有些时日不见,白挽瓷发现,他竟比自己要高处半个头来。

    这哪是傻弟弟啊,就是个壮小伙。

    “知墨,这是我的同窗修客,不得无礼,”白挽瓷连忙拦截住了他蓄势待发的拳头,“这几日怎么样?有没有惹事的人?”

    白知墨一听,两眼瞪的浑圆,晶晶发亮:“有!让……我……给打出去了1

    “做得好,晚上给你买隔壁店的烧鸡吃,”白挽瓷笑眯眯的踮起脚来,拍了拍他的头,嘴里叹着气,“这吃什么长的,这么壮实。”

    白知墨嘿嘿笑着,忙伸手解开胸襟的扣子:“流媚姐姐说我有胸肌,她很喜欢,挽姐姐要摸吗?”

    “不不不!不用了,”白挽瓷连忙给他扣上,额上吓出一头汗,“这事以后可不能大街上做了,昂,听话。”

    “哦。”白知墨乖巧道。

    三人一同到了金枝玉苑的后院,白知墨去放酒桶,白挽瓷领着穆川来到前边,迎面走来的是最会甜言蜜语招待客人的蜜玉。

    “哟哟哟,阿挽从来没带过男人回来,我瞧瞧,这俊俏公子,又是谁?”蜜玉甩着香手帕,迎了上来,“诶?我怎么瞧着,以前好像在哪见过这位公子?”

    白挽瓷楞了下,回头见穆川笑意盈盈,不免问道:“你什么时候来过?”

    穆川正要说话,二楼凭栏处,抚琴靠着柱子,幽幽目光扫了下来,“这不是穆公子吗?今日得闲过来了?”

    只听“蹬蹬蹬”的脚步声,抚琴已经从楼梯间,施施然下来,碎步轻盈的走到穆川面前,略欠身一福:“穆公子万福,原来你和阿挽是同窗修客,难怪那日一见,便觉公子气质与旁人不同。”

    “你们认识?”

    白挽瓷吃了一惊,目光在穆川和抚琴之间,来回扫射。

    抚琴笑道:“阿挽,你还记得你国子监休沐,你第一次回金枝玉苑吗?那日穆公子就在我房间听我弹琴。”

    白挽瓷再次愣住,那……日……她记得是跟青荇吵架,说不想在国子监修仙,所以那晚的吵架,穆川都听见了吗?

    她猛地抬头看穆川,一时心境难以言喻,怪不得他会帮自己,想来是出于那日听见了她的难处,生了怜悯之心吧。

    思及此,白挽瓷心中生出了几分难堪和感激,眼眶不禁微红。

    真是巧啊,总是在最难堪的时刻碰见穆川,上回与雀翎在十里桃林之争,也是如此。

    穆川同样在看白挽瓷,神情依旧温和淡然,眼中没有那些同窗的讥笑。

    他的笑如冬日暖阳,让人舒服,熨帖,让白挽瓷想起了被流媚姐姐抱着的时候,也是这般暖。

    “抚琴,你那日弹的《高山流水》,能再弹一回吗?”穆川转头看向抚琴,笑道,“我听过很多人弹琴,到底还是不如你弹得好。”

    抚琴闻言,开朗的笑了:“别的男人到金枝玉苑,总是让我弹一些淫词艳曲,只有穆公子来金枝玉苑,只是来听我弹正经曲子的,哎哟哟,难不成国子监的男修客都如你一样?”

    这话一出,蜜玉却不乐意的插嘴了:“哪里啊?前一日|你忘了?那个自称国子监来的男修客,叫什么步江礼的,说是什么金源国太子,我看是真不讲理,那猪蹄子嘴里不干不净,时时刻刻想着揩油,我倒一通酒,他摸了我屁|股八回1

    “是了是了!我想起来了,劳什子,过分得很,还扬言包了我们十二金钗一|夜,就伺候他一个人,”抚琴露出了和蜜玉一样的嫌弃,“不过,流媚姐姐不乐意,倒让知墨给了一顿好打,堂堂国子监出身,居然还打不过我们家知墨,这平日里修得哪门子仙?真真笑死个人。”

    “他也来过?”白挽瓷听她们一通说,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人在国子监,嘴也是没把门的,到处说我的闲话。”

    “是吗?”蜜玉和抚琴听了,柳眉同时倒吊起来,“还敢欺负我们家阿挽!把他放进金枝玉苑的黑名单里去!再也不招待。”

    上来端茶的迷梨听见了,糯糯的小声道:“这不好吧,毕竟他是金源国太子,有权有势的,要是得罪了,往后我们日子怎么过?”

    抚琴扭头瞪了一眼迷梨:“就你个没出息的,咱们金枝玉苑怕过谁?别说金源国太子了,就是土淄国国主,也对我们是客客气气,没有胡作非为的,步江礼就算对我们怎么着,他也得先打过知墨才行啊,哈哈哈,蜜玉你说是不是?”

    蜜玉点头一笑:“他就是个草包,我是看出来了,早听说了,金源国的权力都掌握在国师和国主手上,太子一点权力都没有,我还听人说,国子监上一届八仙的试炼,选拔神官,选中的就是金源国的国师,据说现在在神界司金太神一职,主管财务,倒是富得流油的神仙呢。”

    蜜玉向来看人极准,最会察言观色,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她心里门清儿。既然她说了不必在意,那步江礼就是个只会打嘴|炮的小人而已,并不敢对金枝玉苑造次。

    “行啦,你快去弹曲儿给穆公子听,”蜜玉推了一把抚琴,“我虽不知什么高山流水,但我明白,知音难寻,国子监难得休沐一日,你就别浪费穆公子的时间啦。”

    抚琴听了这话,拿着手绢,捂着粉唇,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穆川,二人便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日头还早,离开张还有一个时辰,阿挽,你要不去流媚房间里玩玩?”蜜玉见白挽瓷神色征征,以为她心里不痛快,便解释道,“穆公子和抚琴没什么关系,你可别想多。”

    “我不是在想这个,”白挽瓷轻轻一叹,“算了,没什么的。”

    蜜玉听她这般说,也只好扭身走了。

    白挽瓷倒是站着发了一回楞,她方才细细看了几个人的魂魄外衣,迷梨的身上绣满了金元宝的图案,倒和那肥头大耳男一样,也就是说,她最渴望的是金钱。蜜玉满身绣的是金玉玛瑙的各色首饰,倒也不奇怪,她最爱首饰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金枝玉苑的人都知道。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抚琴,竟然和穆川一样,都是无色透明的魂魄外衣,上面没有一个破洞,更是没有一个图案,也就是说,抚琴和穆川,是同一种人。

    想想抚琴平日的性情,温和柔媚,总是照顾着年纪较小的藏月,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仿佛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这么细细一想,她和穆川,倒也有些相同,难怪他们能成为高山流水了。

    白挽瓷这般想过之后,对魂魄外衣又有了新的一番理解。读魂,也能用来读心,猜度猜度,大概也能知道对方是如何品性了,果真是一个好利器。

    白挽瓷快步扶楼上梯,七拐八拐来到二楼长廊最深处,那就是流媚的房间了,轻轻一敲,里面传来她千娇百媚的一声“进”,听得白挽瓷心头酥软,后腰直麻。

    不愧是花魁姐姐,就连声音魅力,大得让她一个女人都有些招架不祝

    推门而入,只见流媚姐姐正坐在铜镜前梳妆。

    白挽瓷却是愣住了。她看到了什么?

    流媚姐姐背对着她,身上的魂魄外衣,千疮百孔,而绣的图案是一根树枝,枝头挂着一串红豆。

    红豆红豆,又称相思豆。难不成是流媚姐姐有喜欢的人了?

    见是白挽瓷,流媚欣喜的放下脂粉奁,几步上前,拉着她到床边坐下,“阿挽,好几日不见你,你和顾少卿的进展,如何了?”

    听她说起顾少卿,打乱了白挽瓷心中所想红豆的事情,随即讪讪笑道:“倒没什么进展,不过我能修炼魂力了,心思都放在了修炼上,反倒对顾少卿没什么兴趣了。”

    流媚听她这样说,同意的点点头:“也是,但凡女人有了事业心,男人都丢到不死海去啦!你呀,正经修炼才是道理,以后成了神,过上体体面面的生活,姐姐脸上也有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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