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不是孟时帆
周嘉觅有些尴尬,挣扎无果,她倒也妥协了。
但是这里可是张家,人家结婚的排场堪比西方皇室出嫁,一辆辆金煌的车,拉着新郎新娘游完整个蓝桉。
他们国家的政客似乎都是吸血扒皮的恶魔,想想西方以玫瑰浪漫的国家,人家的女王可以说是很厉害,至今在位九十多岁,
但是也不能这样说,毕竟西方女王就是一个信仰的存在,并没有实权。
她看着在场,都是各个市政的管理者,也有世家在里面。
而这些政客企图勾结世家,让资本家成为他们为所欲为的爪牙。
周家旁支那一群蠢货,上赶着巴结各个地方官,甚至搅乱整个娱乐圈的平衡。
现在的娱乐圈就是两派对立。
大家族不屑同流合污,小家族上赶着找靠山。
她伸手拍了拍时帆,“你说,你们家好歹是军政世家,怎么就落败了?瞧瞧这些政客的嘴脸,真是看了都想吐。”
时帆愣了愣,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头皱眉,“这种场合,别瞎说话。”
周嘉觅意识到自己的语言不对,连忙住了嘴。
时帆看着她鼓着一个小眼睛,笑着把手拿开。
“张总,祝您和徐少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耳边来自那些人的各种 花言巧语讨新娘开心的话离她们越来越近,周嘉觅抬眼看向走到前面一桌的两人。
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张云雁。
只是那和梨子一样的身材比例,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周嘉觅心中笑道,这不就是男人最爱的身材比例?
细腰丰臀。
正在周嘉觅心里冥想的时候,这对新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了。
他们俩的座位被安排的很巧妙,是一张只能坐下他们二人的桌子,望眼过去,是整个张家的独一份。
时帆看着他们走来,伸手搂了搂她的肩,示意她人来了。
周嘉觅这一仔细看,才觉刚才太远,灯光晃了眼。
眼前这人生的的雪白,头发没有挽起来,是一头好看的大波浪,那一张脸的五官都是各有各的好看,凑在一起也是那么的不违和。
“说起来,我们与周小姐还挺有缘分,前后新婚。”女人的声音比较柔,她不是很高,穿了高跟鞋都和徐俜差了一个头。
挽着徐娉的手,一副小鸟依人的作态。
相比身高和徐俜快赶到一起的周嘉觅,她就像一个大块头。
周嘉觅拿起红酒,笑不露齿,“张姨是长辈,我们小辈抢了先一步您的风头,是我们夫妻的过错,嘉觅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她示意了一下酒杯,捏着它的高脚,先一步喝了一口。
周嘉觅的家庭结构,注定了她的辈分比谁都小,但是辈分小,也有好处。
张云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嘉觅这是说什么?新婚出嫁皆是好事,不分你我前后,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她笑着说,两人碰了碰酒杯,随即她的目光转向时帆。
时帆浅笑,也和她碰了彭酒杯。
全程徐俜都没说一句话。
“倒是很感谢这些年,一直都有嘉觅陪着阿俜,才能让他完整的出现在我身边。”
面对她这样的话,周嘉觅内心眉头都皱紧了,这是什么样的一句话?
宣示主权?还是下马威?
心中冷冷一笑,带着笑点头,但并不回话。
今天的宴会还很漫长,这里的人实在太多,她觉得闷得慌。
时帆陪着她走出了这座城堡,她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慢慢的靠近。
这里的面积真的很大,眼前的只是张家城堡的冰山一角。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些花朵,院子外没人,大家都在城堡里交际。
她仰头看着阴阴的天空,相比昨日的大太阳,她更喜欢这样阴绵的天气。
时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轻声的问:“你的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现在没办法喝药,只能回家再喝。”
“医生说你身子弱,要不你就把高跟鞋脱了,我这里带了平底鞋。”
她微微偏头,看着时帆侧脸,眨了眨眼,“时帆,有没有人和你说你变了?”
时帆愣住,他看着周嘉觅。气息开始有些紊乱,她是发现了什么吗?
是啊,她是那么聪明的姑娘,怎么会察觉不了?
他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他和孟时帆天差地别。
“你最近好像很喜欢粉色?”周嘉觅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垂下眸,唇边微微翘起。
“嗯,也就最近很喜欢。”
周嘉觅面对着他大大的露出了笑容,白净的牙齿半露在外,那小小的唇往两边扩张,她的美让他移不开眼。
“真不巧,我也很喜欢粉色,看来我们还是有相似的地方。”
时帆出神的看着她,浅浅一笑。
他还记得那年,她说她想回家,她想爸爸妈妈,也想家里的漂亮衣服。
他哄她,说很快就能回家,回了家就能换上很多漂亮的衣服。
她很开心,那是被关将近五个月来,她最开心的一次。
那一年里,他们被带着逃亡,受了很多苦,看了很多污秽,也快走遍大半个中朝国,她的那个笑容与现在慢慢重合。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她,思绪飘远。
“嘉嘉,等我们被救走,就买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好不好?”
小女孩因为被绑着手脚,蜷缩着躺在地上,脸上很脏,粘上了很多灰尘,她小声地说:“好,我们买很多很多粉色的衣服。”
她的衣服早就因为一路波折,和那群人的折磨下变得破烂脏臭,她是一个很爱干净的的人,可是那一身衣服她穿了将近一年。
“嘉嘉,你很喜欢粉色吗”
“很喜欢。”
“孟时帆?孟时帆?”
周嘉觅仰头看着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男人,她忍受不了他身上那一股情深以及忧郁,没忍住出口喊他。
时帆回过神,伸出手,将周嘉觅扶起来。
他突然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又轻又柔,生怕弄到她不舒服。
他沉沉的声音,温柔的落在她的耳边。
他拥着她,低头在她耳边道。
“以后,还是叫我时帆吧。”
周嘉觅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她有些愣,星眸微动,心中的一些想法被证实。
“孟时帆,为什么不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声音柔柔的很轻。
周嘉觅偏不如他意。
时帆愣住,他松开周嘉觅,神色不自然。
但周嘉觅却一步一步逼近,“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不在意?为什么还对他这么好”
时帆别过头 ,看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眼眶微微发红。
他很嫉妒,嫉妒能得到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可是他更想她幸福。
她幸福,那他怎样委屈都行,他也没多少时间了,在有限的时间中陪着她,是他最后的奢侈。
以后的事,就让孟时帆面对。
他们本是同一人,他们都喜爱她,时帆在不在都无妨,只要还活着,这个身体就会爱她到最后。
“太爷爷说,媳妇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认同了。”
周嘉觅眼中带着冰冷,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带着微微嘲笑,转身走向城堡。
不是正主就是经不起试探,那就让我好好想想,怎么收拾你这个代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