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两个果子酒都能醉晕的小犊子
努尔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
他的脸色已经白的不能再白。
“我知道的,丝诺,这不怪你,都是辛西娅咎由自取。”
他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
“努尔,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你才在过了这么些日子后,一脸憔悴的亲自来确认?”
“对不起,丝诺,是我没有及早发现,阻止她。”
努尔觉得他自己很乱,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他原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无意从辛西娅的女仆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悄悄的将那些知情人都换掉之后,还是觉得应该亲自来问问左烟。
但是刚刚,他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答案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没关系,努尔。无论我和辛西娅怎么样,但是我和你一起长大的情分不会变。”
她顿了一下笑了笑说,眼里泛着晶莹:“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很可怕的人,想要保持距离的话,我也能理解。”
“丝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仅仅是一只魔兔死了,你都难过了一整年。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总是来找你吵架,就是害怕你又偷偷哭鼻子。”
左烟忽的笑了:“你可拉倒吧,你才是每次都被我说哭好吗?”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总是拿着准备好的草稿,来和我吵架,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提黑历史就没有意思了啊。”左烟无语。
“哎,我突然想起我偷偷藏了几瓶酒,难得你出来一趟要不要偷偷尝尝?”
努尔爽快的说:“好啊。”
“这酒……”努尔有些欣赏不来。
“怎么样,好喝吧?”左烟笑着问,说着还又喝了几口。
“太甜了吧。”
努尔有些嫌弃,根本不叫酒好吗?他记得他从老师那里偷来的酒,根本不是这个味儿。
“没品味,穹川就很爱喝。”左烟撇撇嘴。
“你和魔塔主那么熟了啊。居然叫名字。”
“背后偷偷叫啊,他又不知道。反正即使知道了,他也不忍心责怪我,我多可爱啊,对吧?”左烟厚着脸皮,吹起了牛皮。
多正常,和朋友喝酒喝高了,谁还不是个劳资天下第一的牛逼样子了?
“对,我们丝诺最可爱了。”努尔也有些上头,还附和起了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左烟扒拉他的手:“说话就说话,把你的爪子从我的头上拿开!”
“我可是王子!摸摸你的头发怎么了?”
“就算你是国王,也不能随便摸女孩子的头发啊。”左烟叉着腰,开始讲道理。
“我就摸!怎样!”努尔丝毫不示弱, 狠狠的撸了左烟脑袋两把。
左烟现在可是谁都不怕的,酒壮那啥胆,你们懂吧?
“你死定了!”她扑过去就去揪努尔的那头金发。说实话,她觊觎他的头发很久了。
“放手!丝诺,我的头发要被你拔光了!”
“你先放!”左烟扯着他的金发说。
“你是不是醉了?”
“开玩笑,一个果子酒而已,我怎么会醉?”左烟丝毫不觉得自己醉了,明明现在才是最好的状态好吗?
“我也没醉,但是丝诺,你能不能不要乱晃啊我头晕。”努尔摇了摇头。
“我都没动,你说什么呢?哎,努尔,你变成两个人了哎,好神奇。”左烟看着努尔笑的很傻。
蓦地。
“啪!”
“啪!”
两声重物掉到地面的闷钝声响。
万斯听到消息赶来后,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的场景就是,左烟的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扔好多空的酒瓶,而两个并没有什么酒量的小犊子,头发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十分凌乱的倒在地上,居然是偷喝酒被醉晕了过去?
他万分无奈的沉默了一会儿说:“安娜你找人来把丝诺安顿好,让人来把二皇子悄悄送回皇宫去,成什么样体统!”
临了,又说:“算了,我亲自去送!”
万斯面无表情的将王子像是拎小鸡一样从左烟的房间里拎了出去,努尔还极其不舒服的蹙了蹙眉头。
安娜和另一位女仆把左烟抬到了床上。然后就收拾起了房间,等安娜姐把房间收拾完, 扭头发现,她家小姐突然就不见了。
安娜见怪不怪的关上了门,忐忑的守在了门口。
穹川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又返回来了。
左烟已经传送到他的房间,呆滞的站在他的床头。
宝石般红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她已经这么一动不动的待了10分钟了。
他的视线停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她的嘴巴像是裹着一层蜜汁一般,晶莹红润。
穹川刚要说话,那人却忽的凑到了他的面前,温热的呼吸吐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
左烟托着腮,距离很近,她面无表情的说:“穹川,你这个人简直坏透了!”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副胆大包天的模样问:“噢?我怎么坏了?”
“你这个狂躁症!超级大坏蛋!老是欺负我。”她苦着脸抱怨说。
“你知道我活的多辛苦吗?你还欺负我!要不是你是富贵,我就不要你了,哼!”
穹川的嘴角微微翘起:“丑东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鬼使神差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左烟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气怒的说: “我当然知道!”
她瘪瘪嘴,大眼睛泛着晶莹叫他:“穹川。”
“嗯。”
“穹川。”
“说。”
“穹川~”
“我在。”穹川难得耐心的回答了她。
她突然捂起了脸,小声:“活着好难啊”她说。
“我只是想和家人们在一起,怎么这么难啊,穹川。”
“穹川,你对我好点吧,我也会对你好的。”
“丑东西,我要是对你不好,现在你可就已经变成一只小猪崽子,被我烤了!”
原本算是有些温馨的场景。
下一秒他冷声警告:“你要是敢把你的眼泪鼻涕擦在我的袖子上,你就死定了!”
某只刚刚拿起某人袖子打算擦擦很痒的鼻尖的猪崽子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