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钱都拿去勾栏院了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113/524571113/524571136/20201207000043/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什么叫好端端的?要真是好端端的,他能得那病吗?”
许六月见许天宝的脸色不好,便亲自倒了一杯水,交到许天宝的手里。
“你没听那败家子说啊?他去了勾栏院!我一个尚未及笄,还没出阁的姑娘,都知道勾栏院是什么地方!
那种地方如此肮脏,去了还能有好吗?不染病才怪呢!”
说罢,又道:“再说了,这事儿他自己都承认了,难不成还有假?
要我看啊,他估计在家也待不了久!之前同村的那些叔婶说的话,爹听到了没?
他们要去找里正!让里正来将幺叔赶出去呢!幺叔得了花柳病,是不可能再在村子里住下去的。”
“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许天宝还是想不通。
他一口气将手中的水喝完,连连摇头:“他上镇里是去念书的,怎么就进了那种地方呢!”
“念书?我的好爹爹啊,你不会还以为,你那个弟弟是个读书的料吧?”
许六月看着许天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咱们村子里读书的人虽说不多,可你也不是见不到。里正家的那个儿子,不也是在镇上读书吗?
你看看人家是什么样子的?我见过好几次呢!每一次,都是衣裳整洁,发冠整齐。待人和善,斯斯文文。
哪里像我们家的这个?张嘴闭嘴不是老子就是骂娘。耍起赖来,比咱们村子里的老赖还要嚣张。
上不尊老,下不爱幼。对你这个当大哥的也好,对我们这些小辈也好,你见他何时亲近过?
每天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谁欠了他一样!要我说啊,他除了会拼命问家里头的人要银子,别的一样不会!
这要起银子来,也够大胆的。不是一两就是二两,好像家里头就他一个人是爷和奶的儿子一样!”
言毕,又紧接着道:“要银子就要银子吧,你好歹给点心思好好读书是不是?
银子拿了以后就去勾栏院,最后还惹了一身的花柳病回来,这不是瞎扯吗?”
说起银子的事情,许天宝的心里又不平衡了。
前阵子许六月才跟他说,许老头和许刘氏偷偷补贴二房的事儿。为了那事儿,他接连做了好几日的梦,都没睡好!
要说心里头没意见,那是不可能的。
就如同许六月说的一样。
明明都是一家人!家里头的钱,都是大家伙儿的钱。
光明正大拿去给谁花了,倒无所谓。可背地里偷偷补贴,他真的没法接受!
而之所以忍着没分家,就是因为把希望寄托在了许青天身上。
毕竟家里头就许青天一个读书人!这些年来,为了供许青天读书,家里花了不少的银子。
许天宝就是怕啊。
怕他分家以后,许青天考取了功名。届时,他是半点便宜也沾不上。
可谁知……
许青天也是个不争气儿的。
那么多的银子砸在他的身上,他竟然跑去勾栏院找女人玩耍!这都什么事儿啊!
许六月见许天宝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白。
就知道,许天宝心里头不舒服呢。
于是,忙凑近继续上眼药:“爹,我以前一直觉得奇怪呢。虽说读书吧,是挺费银子的。
可是我瞧着里正家的那位,书读得比幺叔还好呢,怎么人家问家里头的人要钱,就没要这么多?
反而是咱们的幺叔,一开口就是一两二两的!难不成,都是花到勾栏院去了?”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许天宝深深看了许六月一眼,嘴里虽说着:“你一个姑娘家,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
可心里头,却是认定了许六月的想法。
是啊。
银子恐怕都花到勾栏院里去了吧?
勾栏院里他虽没去过,但听说里头的女人都跟妖精一样!
个个儿长得漂亮就算了,还特别会来事儿。每一个去过勾栏院的男人,回来后都十分怀念那种**的感觉。
即便人回来了,心也还在勾栏院里呢。
许青天既染上了花柳病,那肯定不是只去了一次!指不定啊,他早就是勾栏院里的常客了!
再说了,他就住在镇上,身边儿也没个人看着。去那种地方,简直太方便了。
一来二去的,能不花银子吗?
许天宝想起自家的银子,就像流水一样交到许青天的手里。而许青天,又拿着那些银子去勾栏院逍遥快活。
这心里头的火啊,就烧得更旺盛了。
再想想方才,自己的爹娘如此紧张许青天。哪怕许青天染了花柳病,他们也还要亲自给许青天挠背。
为了许青天能舒服一些,更让他这个大儿子去给许青天上药。
这……这不是不要命吗?
许天宝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当年,自己摔伤了腿的情景。
那一年,他还年轻,比起现在的许青天,也大不了几岁。
因为屋顶漏雨,他爬到上头修屋顶。脚下一滑,便摔了下来。
那种断骨的痛,他至今还记着呢。
可他的爹娘呢?听到动静后,没有第一时间跑出来救他。
反而是骂骂咧咧的,先将桌上的碗筷收了,然后才出来看他。
言语之间,还埋怨他不小心,又要花钱给他买药膏。
家里头的人将他扶回屋子里后,也没请大夫。而是去赤脚大夫那里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随便给他包扎了一下。
骨头都断了,涂药膏有什么用?
他硬是在床上痛了一天一夜,最后忍不住昏死过去,才让爹娘慌了神,将大夫请来。
只可惜,大夫来得太晚了。
他的那只脚,终究还是因为耽误了治疗,变成了残废。
可他的爹娘呢?
不仅没有半点内疚,反而还时常骂他,说他是个废人,白瞎当了许家的大哥。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被骂得多了的他,渐渐变得自卑。
什么都不敢想,也什么都不敢要。只一门心思琢磨着,该如何讨父母的欢心。
在他看来,只有父母开心了,他的日子才好过。
久而久之,他的讨好变成了愚孝,便很难再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