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宛如直视神灵
次日清晨，赵无眠早早出门。
“系统，我这个体质要多少大药才能激活，成功渡过苦海。”
依旧是那架马车上，赵无眠在心中询问道。
【叮，需一株神药即可开辟苦海。】
“什…什么玩意儿？一株不死神药！你这让我上哪找去…”
听到系统给出的条件，赵无眠瞬间蔫了。
药王啊！
把整个赵国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一株药王来，而自己想开辟个苦海居然需要不死神药！
【叮，宿主可能不太了解自己的神体，[元初圣体]乃所有圣体的源初一代，早就随着时间流逝消逝于世间。
后面残余血脉衍生出了荒古圣体、霸天圣体等都需要无数资源堆积才能开辟苦海，跨入修行之门。】
系统详尽介绍着，赵无眠也慢慢了解元初圣体的恐怖之处。
这竟然是所有圣体的源头，出世时间都已经不可追溯。
一个时辰后，赵无眠坐着豪华马车进入一片巨大花园。
百香园，整个赵国第二大园，第一是皇城内的御花园。
初行入其中，几十种花香蜂蛹钻入鼻腔内，入眼更是繁星般的亭台楼榭。
最中心处是一片翠湖 其上有一座庞大阁楼屹立。
赵无眠下了马车，改换楼船登上百香阁。
“太子殿下，您所需要的那些人早就等候多时，现在就召见他们吗？”
刚刚登楼，一个小太监急忙跑来禀报道。
“嗯，让他们都聚于大厅中，本太子这就过去。”
赵无眠微微点头，负手往里走去。
不消片刻，他已经步入大厅当中，坐上主位看着下方一千余人。
这些都是赵国百姓，且拥有同一个特点——缺钱，极度缺钱。
有的是为了家中父母，有的是为了自身修行之路，还有的则为了花天酒地。
赵无眠把这些身受苦难之人聚集起来，目的不言而喻，他要收割一波时间，好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小贵子，带着他们退出百香园，记得封锁此处，不能让任何人进入。”
老规矩，办事之前先把手下人全部支开，事关自身性命，他必须万分谨慎。
“奴才遵命。”
小贵子领命退去，纵觉得太子殿下这两日颇为古怪，也不敢多问一句。
无关人等退去后，赵无眠才将视线放在一千多人身上。
他不开口，下方所有人亦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脑袋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哪得罪了这个赵太子。
“可知本太子为何将尔等聚集此处？”
赵无眠身体后倾，淡淡问道。
“草民不知…”
千余人摇头晃脑，脸上写满疑惑，有很多人面现心虚，因为曾经做过违反国法之事，以为在今天要被清算。
“或许有的人已经发现，尔等都有一个共同点，这就是孤叫你们来的原因。”
赵无眠此话一出，人群中就有几人面露恍然，但紧接着又是不解。
“太子殿下可是想布施于我等，可是…”
一中年儒生壮着胆子开口，只是下半句话没有讲出。
“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吧？”
赵无眠微微起身，嘴角挂起一抹弧度。
“正是，草民粗浅见识，但也了解在场之人的特点，都是些于家国无用的…贱民。”
中年儒生艰难吐出最后两个字，仿佛在回忆自己不堪的一生。
“呵呵，因为你们身上有本太子所需的东西，孤，想跟你们做个交易。”
赵无眠渐渐起身，身体在宽大龙袍掩饰下依然显得瘦弱，但那双眼睛却异常犀利有神。
“太子殿下，草民斗胆问一句，俺们到底有什么共同特点，
要跟俺们做交易，也好让俺们知道能得到什么东西，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时，一个看上去异常憨厚的汉子大声喊道，到现在还弄不懂赵无眠跟中年儒生在讲些什么。
“榆木脑子，我等皆因各种原因急需灵石，所以才被一同召到此处。”
儒生看了一眼赵无眠后大声解释，这才让所有人知道前因后果。
“灵石！太子殿下想与我等做什么交易？就算是要了草民这一条命也在所不惜，只有殿下能施舍些灵石给草民救老母一条命…”
“草民也是，殿下看得上草民身上任何一件东西都可拿去…”
“……”
听闻可从太子殿下身上获得灵石后，所有人眼睛都在冒光，如同饿狼见了现成的羊肉。
“呵呵，如果本殿真要尔等的命，你们也心甘情愿么？”
赵无眠本还想着怎么切入，毕竟交易寿命这事儿实在惊世骇俗。
现在有人起了这个头，就好处理多了。
“愿意！…”
闻言，竟然有一部分人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多数人陷入犹豫，他们缺“钱”是缺享受的“钱”，可不愿意为此搭上一条命。
没命还享受个屁去！
“很好，本殿下确实是需要诸位的寿命，但不是要尔等一条命，而是几年或者几十年，具体多少完全看你们自愿。”
赵无眠稍微解释了一下，想打消那小部分人的顾虑。
“这……”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懵逼了，要他们几年或几十年的寿命，这可怎么个要法？
“太子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中年儒生结结巴巴开口，似乎也觉得赵无眠的话语不妥。
“当然，汝可畅所欲言。”
赵无眠挥挥手，示意他直说。
“殿下先前之言未免过于儿戏，寿命一事由天注定，如何…如何能随意交易？”
中年儒生斟酌用词，缓缓讲完心中话语，甚至觉得赵无眠有些胡闹，拿他们当三岁孩童了吗？
“孤可没有唬你们，来，将这份契约签下，尔等就可以获得对应灵石，
交易规则为尔等每一年能够创造利益的十倍，当然，在场有许多混吃等死之辈，那就直接折算成普通人每年的十倍。”
赵无眠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意念一动，大厅中忽然发生不可思议异象。
只见每个人头顶悬浮起一条金色长河，其中显示着他们的身份信息还有…寿命。
“这是神迹吗！！！”
时间长河显现，浩瀚威压降临，所有人看着赵无眠的身影宛若在直视神灵。
只是瞬间，他们就打消了心中任何怀疑的念头。
时间规则之下，没有人能抵抗，他们只有臣服、信仰！
这一刻，无人再敢怀疑赵无眠是否能进行寿命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