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回程
终结之谷。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不约而同的再次回到了这个他们生前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 峡谷瀑布上矗立的两座雕像就像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
距离双方执和解之印还相差一个峡谷的距离，而这个峡谷正是当初他们自己打出来的。
“斑。”千手柱间盘坐在自己雕像的头顶，遥遥望着对面。
宇智波斑单手拿着镰刀, 在将焰团扇送出去之后，他现在还剩下的武器就只有这把在他年迈的时候当做拐杖用的镰刀。
或许有生之年他也没想过还有再使用这把武器和柱间战斗的机会，“在这里打不怕被你的木叶民众发现吗？”
“没关系啦, 这里距离木叶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这次战斗他有提前给纲手送过消息，木叶不会派人过来干扰他们这次决斗的。
而且他们现在的身体也没有办法在像从前一样，再打出一个终结之谷。
“是吗？”宇智波斑将手里的镰刀瞬间摆正, “出手吧，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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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和鼬哥哥相处的怎么样？”泉奈从宇智波鼬怀里将敦接过。
“很好，鼬哥哥是一个超级温柔的哥哥。”敦晃着脑袋，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哥哥，但还是感觉很亲切。
“哈哈, 敦很擅长透过表面看到本质。”泉奈想想宇智波鼬, 在当哥哥方面温柔还是温柔的, 只是温柔中也掺了玻璃渣子, “佐助已经知道你会留在晓了, 趁着这个机会去和佐助好好聊聊吧。”
“……嗯。”短暂的沉默大概是宇智波鼬自己也没有想到佐助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
“还是要尽快啊, 佐助应该在富岳走的时候就在等着了, 要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而去晚了你应该知道你弟弟会是什么反应。”好歹现在宇智波仅剩三个后辈之一，作为前辈他还是有义务帮忙调节家族内部矛盾的。
“我会的。”
“现在就可以走了, 大蛇丸这边我由我和扉间来搞定就行了。”泉奈走过宇智波鼬身边, 挥挥手，下次再见或许就是几年之后了。
扉间也向宇智波鼬点点头，便同泉奈进了音隐村。
大蛇丸还是像上一次泉奈过来找他时那样, 一个人呆在蛇窟一样的地下室。
“看来木叶已经处理好了。”大蛇丸盯住这两位不速之客。
“嗯，明天我们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今天是来让我离开的了。”
“看起来也你也做好了要走的准备。”泉奈的视线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其他人，甚至连君麻吕也不在。
“我让他们留在音隐村了。”大蛇丸从位置上起来。
“聪明的选择。”
大蛇丸并没有放弃火影世界的东西，也就是说他还打算再回到这里的。
“毕竟你也说过，能不能回来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不是吗？”大蛇丸向来自负，而且他这具新换的身体的确是撑不了多久了。
……
扉间抱着敦在音隐村门外等着。
“扉间，我们要回家了吗？”敦的感觉很敏锐。
“嗯，期待吗？”扉间低下头，和敦对视。
“期待，想要看看泉奈和扉间的家是什么样子的。”敦眼睛里冒小花花。
“那里也是敦的家了。”扉间浅笑，不过他和泉奈住的地方虽然大，却也少了很多人气，家里的布置也很简单，不知道敦在现代过惯了会不会不习惯。
“嗨。”敦语气里就充满期待，恨不得现在就回家。
“不过回家之后，敦要自己一个人睡哟。”泉奈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一个人？”敦暂时没有反应过来，自从被泉奈接回来之后，他很少一个人睡的，但他是一个坚强的小孩，可以一个人睡觉，“没问题，敦可以一个人睡。”
“敦敦真是可爱的小朋友。”泉奈揉了揉敦的脸。
“事情解决了吗？”扉间问泉奈大蛇丸的事情。
“嗯，他已经跟过来了，我们去终结之谷那边等尼桑和柱间哥打完就走吧。”他们还要去一趟尸魂界，也还需要耽误一些时间，好在尸魂界的时间流速和木叶不同，可以多待两天。
至于山洞里的鸣人和佐助，鼬既然去见佐助了，肯定会负责把他们送回去，就用不着他们操心了。
“这场战斗会结束的很快。”
“扉间这么笃定？”
“全力以赴的人心态不同也会有影响不是吗？”扉间看向泉奈，似乎再问，你难道不这样觉得吗？
“扉间这么说，也太让柱间哥丢面子吧。”泉奈笑着回应，这不是笃定柱间哥一定会输吗？
虽然他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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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之谷的两座雕像已经从昨晚开始时还完整无缺到了现在饱经风霜，没有了十二岁的鸣人和佐助在终结之谷的那场追逐战，原本以为能够逃过一劫的终结之谷反而提前被打的满目疮痍。
甚至更加惨烈，而动手的两名秽土转生的忍者，身体也不复之前的完整，飞扬的尘屑在半道上消失不见。
忍术互殴之后，宇智波也早就扔掉镰刀和千手柱间用体术互殴。
“斑，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实力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厉害。”千手柱间单膝跪在地上，左臂被斑用镰刀斩断，现在伤口处还在不断有纸屑外散。
好在秽土转生的身体并没有痛感，甚至都没有影响他们继续战斗。
“啊，你也是，柱间。”宇智波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镰刀握在手心，而镰刀口正好架在千手柱间的脖颈处，“这次是你输了。”
“嗯，是我输了。”千手柱间缓了口气。
“从幼年那场被父亲逼迫我们要向对方出手起，我就不如你，之后的战斗说是势均力敌，但因为我们未曾生死决斗，所以多是不分胜负，但每次到了要靠对战来赢得对方的意愿时，我总是输给你。”
宇智波斑平静的说出他输给千手柱间时的几场战斗，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终结之谷，最让他释怀的是千手柱间明明在宇智波战败之后还向他伸出手，说要缔结幼时的愿望，共同建立村子。
不过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丢弃愿望了，因为他想要建立村子的初衷已经不见。
“啊，但是那次战争在道义上是我输了，所以现在我也输了。”千手柱间的表情很轻松，这场战斗不光是解决斑的心结，同样也是解决他的心结。
他为了村子，背弃了朋友。
“起来吧。”宇智波斑收回镰刀，朝千手柱间伸出手。
千手柱间将手交叠在斑的手里，“斑，我们好久没有去做那件事情了吧。”
“单手还要和我比试打水漂吗？”宇智波斑并没有嫌弃这个时候提出打水漂的千手柱间幼稚。
“那是当然，之前斑在这个上面也一次没有赢过我啊，刚刚战斗输了，我怎么也要在这个上面找回面子。”千手柱间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
打水漂已经是他们幼年时做的事了，在他们双方父亲和弟弟对持之后，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只有在战场上兵刃交接。
等到后来，建立木叶之后，斑也在木叶待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段时间无论是他还是斑，都没有空闲功夫一同去南贺川走一走，捡起一块石头比比谁扔的更远。
在后来，斑和他分道扬镳离开村子，再次回来的时候他们就生死交战，虽然斑后来是诈死，可在他活着的时候再也没有见过斑。
有时候他也会到南贺川走一走，希望遇见故人，但那个时候他知道是不可能的，只有在愧疚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准备到净土在和斑在和斑说一声抱歉。
现在他们有了可以去南贺川继续来一次打水漂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呢。
“不是说要比谁的水漂更远吗？”宇智波斑双手环抱着，炸毛的长发遮住了单边的眼睛，另外一只露出来的眼睛往千手柱间的身上看去，“虽然你没有了一只手，但是我不会让你的。”
“右手没有事，打水漂就不会有问题，斑等着认输吧。”千手柱间恢复往日的活力，在斑用瞬身术往南贺川赶去的时候也踩着同样的步子向斑赶去。
等他们到了南贺川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样的地方还是让他们目光一怔，沧海桑田大概就是说的如此。
“以前宽阔的河水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跨越。”千手柱间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对面扔去。
石子在河水中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漂甚至都要漂到河对岸的时候，沉入水底再也没能起来。
而在那枚石子沉入水底之后，另外一枚石子越过它到达了河对岸，石头和石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现在扔到对岸已经没有难度了。”宇智波斑回过头看向千手柱间，他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但是我还差一点。”千手柱间再捡起一块石头，打入水中，这一次石子比之前那枚石子还要快的落入水底，再也没能漂起来。
宇智波斑沉默了一会，随手捡起一枚石子，不在用学过的技巧去追求将石子扔到对岸，就像幼时那般，将石子投入河水中。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沉入水底。
“斑看起来还是没有我厉害。”千手柱间看到斑的石子落入水底的那一霎，整个人大笑起来，斑的石子没有他扔的远。
“再比一次。”宇智波斑并不服输，像幼时那般向千手柱间再一次发出了挑战。
“好啊。”
……
“泉奈，打水漂好玩吗？”敦在扉间的怀里眼睛盯着两个奇怪的大人不断的攀比，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嗯，对他们来说很好玩。”这是尼桑和千手柱间认识的记忆，就和他与扉间的烟火祭一样，都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那敦以后也要玩。”
“好啊，到时候我和扉间找两个厉害的师父教你。”
扉间闻言无声的笑了笑，大哥和尼桑要知道泉奈这么编排他们，估计会想着要混合双打。
而在他们的注视下，打水漂的二人组乐此不疲的一再比试，最后双双坐在了河边，默不出声。
“时间到了啊。”千手柱间望着天边初生的太阳，这场复活之旅也该到此为止了。
“也不一定。”
千手柱间听到斑的话笑着摇摇头，“我如今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这就是我人生的终点，但斑的话，可以有新的选择。”
“泉奈找过你。”
“是的，泉奈找过我，我觉得他说的对，但这件事是需要斑你自己做决定，无论我和泉奈都不会对此有异议。”千手柱间认真的看着宇智波斑。
其实在知道斑被黑绝骗的这些年之后，他除了愧疚大概还有心疼的，以前的斑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斑就有多人人惋惜。
那些蹉跎的岁月明明会有更好的旅途，但是斑都错过了，现在有一个弥补的机会，就要看斑是否觉得那些岁月需要弥补了。
“我拒绝过泉奈一次。”宇智波斑当时不是没有心动过，但心动之后却又索然无味，去到了其他世界又怎么样呢，他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泉奈可不会在意这些，斑，我希望你能够真正追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在和我一同在净土喝酒，那样子的斑或许我还要在等上一段时间，不过我相信斑不会让我失望的。”
宇智波斑对上千手柱间的笑容，认真的看了好久，他的挚友还是同从前一样天真，但也就是这份天真比过了他的所有，赢得了大家的爱戴和支持。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
“啊，会有那么一天的。”
千手柱间知道这是斑同意的意思，偷偷朝着泉奈他们的方向比了个‘耶’，就晃了晃身体，单手结印还是很少使用。
“呐，斑，我就在地下等着你的归来，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千手柱间伸出右手，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斑的面前。
和解之印，他和柱间已经和解过一次了，不过那一次的和解还代表着千手和宇智波两族的和解。
这一次，是他和千手柱间之间的和解，宇智波斑同样伸出手，达成了和解之印。
“哈哈，这样我就可以回到地下告诉扉间，我交的朋友的确是没有错的。”千手柱间在沉寂了片刻就打破了宁静。
“呵，千手扉间大概会觉得你无可救药吧。”
“或许。”千手柱间收回手，露出温和的笑意，“斑，又要说再见了。”
“不向其他人告别吗？”
“不用了，他们不需要我在打扰。”千手柱间挥了挥仅存的右手，然后单手结印。
子－丑－申－寅－辰－亥
“解。”千手柱间的身体开始瓦解，不过最后的时候还是努力微笑着看向宇智波斑，再见时也许两个人会恢复到曾经最少年时的关系，那种纯粹不掺杂其他东西的友情，或许才是他们一生难得经历。
宇智波斑等待千手柱间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动了动嘴唇，道，“再见，柱间。”
嗨——再见，斑。
纸屑消失不见，千手柱间的灵魂已经回到净土，这时候泉奈和扉间才从身后出来，“尼桑。”
“要走了吗？”宇智波斑露出难得笑容，看向泉奈。
宇智波泉奈眨了眨眼睛，是他熟悉的尼桑，因为尼桑真的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嗨，尼桑准备好了吗？”
“好了，”宇智波斑这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终结之谷，这片狼藉或许也代表着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关系重新旧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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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人，这是暗部那边传来的消息。”千手桃华将暗部送来的新消息递到了千手柱间手里。
“辛苦了。”千手柱间翻看消息，千年之前的事情带调查起来并不轻松，很多消息早就在时间中被磨平，不要提大筒木，就是六道仙人时期的消息也少之又少。
“还是没有。”斑很肯定的断定。
“嗯，原本打算在扉间和泉奈度蜜月回来之前找到一点消息的，现在看我们真的只有被动的等着大筒木一族自己现身了。”千手柱间无奈。
不过泉奈这家伙，明明就只有二十一天的假，现在都过去快三十天还没有回来，不会是以为自己又到了什么时间流速不同的世界，所以玩嗨了吧。
泉奈他们不回来，他和斑的婚假就没有办法休，什么时候扉间和泉奈才能接替他的位置，这样他和斑就有时间多外出了。
宇智波斑对于柱间这种幻想行为保留了伴侣该有的温柔，没有残忍的打破，从目前的的态度来看无论是泉奈还是扉间都不会想做这个火影位置的。
除非柱间突然出事没了，或许扉间会赶鸭子上架，毕竟对于责任这一块扉间还是很足的。
但紧接着，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神情一变，“他们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斑我们今天就交接任务，马上出发。”千手柱间立刻忙活起来，就怕迟则生变。
“他们过来了，你可以直接说。”宇智波斑虽然也对于去其他世界冒险这种是非常的感兴趣，但是不至于像柱间这样着急。
“这次泉奈竟然没有让我们去找他？”千手柱间表情吃惊中带着不解，他对于泉奈的性格可以说是非常的了解了，什么时候泉奈这么自觉过。
宇智波斑打开写轮眼，看到了扉间怀里抱着的孩子时，眉心一皱。
“尼桑，柱间哥，我和扉间回来了。”宇智波泉奈带着扉间从窗口跳进去，敦在扉间怀里享受着过山车般的快乐，停下来的时候小脸都被风吹的红彤彤的。
千手柱间的目光和斑一样一下子就注意在了扉间怀里的小孩身上，然后他的视线在扉间、泉奈和小孩身上不断流转，直到看的泉奈一脸懵的时候，才用受到惊吓的声线说，“你们这究竟是去了什么世界？时间流速这么可怕，孩子都这么大了。”
“……”重点原来是孩子这么大了，而不是我和扉间竟然会有孩子吗？
“不对，这孩子你们怎么弄出来的。”千手柱间又将重点拉了回来，虽然这个小孩子的头发和扉间一样，但是眼睛的瞳色却是千手和宇智波不曾出现的过。
基因突变也不能这么变吧。
“收养的。”扉间向大哥解释了一句。
“呼——”千手柱间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们出去一趟怎么连孩子都生出来了，我和斑竟然错过了这一重要时刻。”
“那大哥觉得我和泉奈谁生？”扉间对于大哥清奇的脑回路进行质疑，他和泉奈就算是能搞出孩子，他们也不具备养孩子的能力。
“这个……”千手柱间打哈哈准备蒙混过去，不用说，他赌扉间生，不过泉奈这么心疼扉间，要是真的可以怀孩子什么的，还不得自己上阵。
“柱间哥，我和扉间是没有这个功能了，不过你和尼桑可以试试，没准可以啊。”看到扉间受欺负，哪怕是大舅哥泉奈还是要莽回去的。
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千手柱间满头问号。
而宇智波斑也用锐利的目光盯住泉奈，希望泉奈解释清楚。
泉奈被尼桑一看，不由的缩了缩肩膀，完蛋，把尼桑也坑进去了，“咳、那什么，我之前好像忘记告诉过你们，有一种忍术叫做阴阳遁，阳遁可以赋予形体生命，阴遁可以创造形体。”
只是这样一来，怀孩子什么的就只能够尼桑来了，毕竟尼桑用的是阴遁啊。
“之前没听你说过。”宇智波斑显然在思考泉奈说的忍术。
“这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啦，而且阴阳遁是六道仙人独有的忍术，虽然他的儿子阿修罗继承阳遁之后传承给了千手一族，因陀罗继承阴遁之后传承给了宇智波，但随着血脉稀释都不纯粹。
尼桑和柱间哥作为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转世，阴遁和阳遁应该是足够的纯粹的，你们什么时候想养个孩子的话，可以试试。”
虽然这种能力想想还是挺离谱的，毕竟阴遁和阳遁的继承者都是两个男的。
“那还是算了，我和斑的二人世界还没有过够，不考虑孩子的事。”千手柱间虽然喜欢孩子，但他和斑旅游什么的带着孩子也不太方便，还是等他们玩够了在说孩子的事。
反正现在他们还足够年轻。
“……”泉奈对千手柱间发动死鱼眼，我怀疑你内涵我，并且我已经抓到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