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归
与往常的早晨不一样, 千手板间清晨醒过来的时候没有急着去山本元柳斎重国哪里，而是慢悠悠的晃进了二哥和泉奈住的院子。
虽然早知道二哥和泉奈昨晚和他告别之后，多半今早是见不到, 但是等他到了院子丝毫感觉不到里面的查克拉时，还是有几分失落。
不过这也是他们千手一族的作风, 的确没必要一个道别还搞得三番四次，而且二哥和泉奈的身份在尸魂界颇为敏感。
既然是悄悄的来, 自然也是悄悄的走。
“板间哥哥。”一个小奶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板间的身后, 扯扯板间的衣袖。
看到可可爱爱的奶团子，千手板间的心情好上了一些,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奶团子的年纪还小，正是嗜睡的时候, 往日里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醒的。
奶团子只埋在板间身上笑，不说话。
“好了, 我都多大一个人了, 不会哭鼻子的。”千手板间知道奶团子是在担心他什么, 但是别看他长的小，真算起来也就比泉奈小一点而已。
“唔, 我知道板间哥哥不会哭鼻子的。”奶团子奶声奶气的说着严肃的事情，听在板间耳朵里不由的被逗笑。
“好了, 我送你回去继续睡觉, 然后就要老师那里继续修行了。”千手板间看着奶团子打了一个小哈欠，然后把奶团子抱起来往回走。
再见了，二哥、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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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
“阿嚏——”千手柱间刚刚处理完一份文件，突然间竟然打起来喷嚏，依照他的仙人体质，感冒是不可能感冒的, “泉奈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嗯？
千手柱间抬起头，是他感应错了吗？
这没道理啊，千手柱间立刻起身，从窗口跳了出去，而和他一个反应的还有正在村子里巡逻的宇智波斑。
“斑。”千手柱间挥挥手，然后从微笑的神情恢复到严肃，“你也感觉到了吧。”
“啊。”宇智波斑的万花筒早已打开，他不光感觉到了，还看到了。
“真是奇怪，泉奈这小子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回来。”按照他对泉奈的了解，所以度蜜月一个月，那是一天都不会少的，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但是空神的波动这么明显，除了泉奈外也没有其他人会空神。
“去看看就知道了。”宇智波斑虽然也感觉到好奇，但是泉奈这么早回来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而被两位兄长讨论的主人宇智波泉奈，正闭着右眼被扉间治疗。
空神又又又又歇菜了，不过比起上回去到死神世界直接失明，这次它只是象征性流了点血，补补就能回来。
“也不知道尼桑的眼睛是不是和我一样。”宇智波泉奈说的时候又摸了摸左眼，天照他使用的次数的确是没有空神频繁，但是天照这种物理意义是无敌的瞳术按理说应该比空神更容易折损才对。
当然，如果空神不是跨世界的前提下。
“大哥可没有这么频繁给尼桑治疗过。”千手扉间收回手，这次空神只是瞳术消耗过量造成的失血，比上一次要好得多，也足以看见跃迁空间的确是让泉奈的瞳力在慢慢增强。
宇智波泉奈沉默，据他追动漫这么多年，就还没看到眼睛不流血的宇智波，大筒木因陀罗应该不算宇智波，毕竟姓大筒木。
“尼桑和柱间哥过来了。”
“嗯。”
“也不知道我们到底离开了木叶多久？”如果只有几天时间，那可就太亏了。
宇智波斑一进屋就看见眼睛闭着的泉奈，就知道写轮眼又出事了。
而千手柱间却是摸着下巴围着泉奈和扉间转了两圈，眼睛里像是在沉思什么。
“咳，柱间哥，你这会不该在火影楼吗？”宇智波泉奈撑不住了，毕竟被千手柱间这么盯着，压力还是很大的。
“嗯，不过我和斑感应到你们的查克拉就过来看看。”千手柱间边说眉头边皱着，不说泉奈为什么这么早回来，板间呢。
“扉间，板间呢？”不是出去一趟弟弟给弄丢了吧。
千手扉间收拾好刚才帮泉奈治疗时的残局，揉了揉额角，就知道他大哥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可能，“板间暂时留在那边了，那边的环境更适合板间，他的身体也不必在继续保持幼童时期的状态。”
简单解释完，千手柱间大概是明白了，既然那边对于板间是更好的成长环境，那他自然是没有理由要求板间必须回木叶。
毕竟弟弟也已经长大了，有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权利，而且扉间和泉奈能够这么放心回来，肯定也是为板间做好了之后的安排的。
“好，板间的事我们先不谈，你们不是说要走一个月吗？怎么现在才九天半就回来了。”
就算是熟悉另外的世界加上安顿板间都不止这个时间吧，更何况泉奈还说要带扉间去那个世界度蜜月，不玩玩就回来完全不像是泉奈的作风啊。
“九天半？”扉间疑惑的反问，虽然已经从泉奈嘴里知道两个世界的流速不一样，但怎么会是九天半，他们在死神的世界带了至少三个月。
这么算下来时间流速比是一比十，这个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你们在那边待的时间不止九天半，对吗？”宇智波斑敏锐的从扉间的疑惑里提取到了有用的信息，看样子泉奈这次的旅行比想象中的有趣。
“是的。”宇智波泉奈扶额，原本还想着瞒着尼桑和千手柱间一段时间，但是一回来就被察觉，果然还是他太过于天真了。
“哦？那你们在那边待了多久？”千手柱间兴致勃勃的问了起来，这事明显就很让他感兴趣啊。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对视一眼，然后双双叹气。
“我去烧水，让扉间先把我们这次的事情慢慢说给你们听。”宇智波泉奈起身，逃跑似的离开了屋子。
千手扉间看着泉奈的背影消失，大约是明白泉奈还没准备好怎么说他上次同他坦白的事。
既然泉奈没有准备好，这件事当然也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去，这个该是泉奈告诉尼桑和大哥他们才对。
于是他尽可能的避免了有关泄露泉奈知道其他事情的片段，挑着能够说的给两位兄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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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呼了一口气，看着水壶里的水慢慢冒泡，实在是有些不想这么早面对的。
他同扉间坦白之后，虽然也和扉间说过一些其他世界的事，但是有关火影的历程扉间除了最初有关他们死亡的事情之外，其他所问甚少。
而相比他们的早逝，要是把尼桑之后的事说出来，千手柱间和尼桑的反应定然是要比扉间激烈的多。
他不想一回来就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将烧好的热水灌入茶壶，宇智波泉奈才慢慢的走回屋子，比起他的罗里吧嗦，扉间讲故事就言简意赅的多，这才不久的功夫，扉间已经把他们在死神世界经历的三个月时间说了个底朝天。
“竟然是这样，不过你们去了这个世界三个月，回来才只过了九天半，这个时间差距未免太大了。”千手柱间想象想想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和泉奈之前也只是有这个猜测，但是并不确定两个世界时间差距，今日回来听大哥你说我们也才刚知道。”惊讶不止大哥他们，他和泉奈也很惊讶。
“那这样看，板间在那边的确是合适。”
“嗯，板间也被尸魂界如今的总队长收为徒弟，不用过于担忧。”
“茶好了。”
千手柱间笑着接过，“你小子是不是在尸魂界干了什么其他事不方便说，所以才去烧茶烧了这么久。”
bingo，答对了，但是宇智波泉奈不可能表现出来，“我和扉间这刚回来，怎么家里也不能连一口水都没有吧。”
千手柱间耸耸肩，明摆着不信泉奈的鬼话，不过他知道这件事不该他来问。
“泉奈。”
“嗯，尼桑，怎么了？”
“你和我出来。”宇智波斑说着便连茶水都不曾喝一口就出门了。
宇智波泉奈看了看已经跨出门的尼桑，又看了看千手柱间和扉间，千手柱间一脸微笑的回应，扉间脸上摆满了和他一样的疑惑。
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难不成他离开的这十来天木叶出大事了？
可要是木叶出事的话，也不至于让尼桑和千手柱间专门分开告诉他和扉间吧，那就是宇智波出事了？
但他和扉间已经成亲，就算宇智波出事，也不至于要避开扉间啊，而且看千手柱间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
走出屋外，宇智波泉奈看到停下等他的尼桑，问，“尼桑，发生什么诶——”
“泉奈。”宇智波斑像幼时一般揉了揉幼弟的头。
“嗯？尼桑专门叫我出来不会是为了想小时候一样揉我头顶吧。”宇智波泉奈右手抓着脑后的头发，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笑意。
“和我说说吧。”
“啊？”
“别装。”宇智波斑敲了一下泉奈的额头，“之前瞒着我的事，现在准备好告诉我了吗？”
“……尼桑在问我怎么知道黑绝和南贺神社那块石碑的事？”宇智波泉奈呼了口气，他之前的确是给尼桑心里种过一粒种子，但是突然发芽是他没想到的。
“那应该是你瞒着我众多事情中的一件，对吗？”宇智波斑双手抱胸的靠在身后的树上。
宇智波泉奈搭怂着脑袋，点了点头，“尼桑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
“只是觉得这是一个询问的时机。”宇智波斑的直觉一向不怎么样，但是将直觉运用到弟弟身上那就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从泉奈逃避到扉间叙述，这整个过程中他们两个人都在共同的隐瞒他和柱间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有关泉奈之前所说过的黑绝。
“尼桑的时机抓的还真准。”宇智波泉奈叹了口气，他方才的确有摇摆过要不要现在直接就把这件事说出来。
不然他也不会去烧水逃避，而是假作不知道比什么都来的有用。
但是这个迟疑也被尼桑给抓到了把柄，看样子今天非得坦白不可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说出来之后怕影响你和柱间哥的感情。”虽然他直觉说出来，尼桑大概觉得死在挚友手里会是一个好的归宿，但被挚友背后捅刀，可是会耿耿于怀的。
“别拿柱间当借口。”宇智波斑看出泉奈眼中的玩笑之意，只是他又有直觉，或许等下泉奈说出的话，会让他产生一次巨大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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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别担心那个臭小子了，斑可是最疼他的弟弟，不会出事的。”千手柱间愉悦的喝了口茶。
十天不到，过来帮他接班的人就来了，他要和斑好好去休假，没道理泉奈和扉间都能去，他必须留守在木叶啊。
千手扉间一言难尽的回看他的大哥，如果没错的，泉奈应该是去坦白了吧，之前泉奈同他说过的种种萦绕至他的心头，总有一种大哥会出事的感觉。
“扉间，你怎么这么看我？是太久没见过我了吗？也是啊，在你们来看都离开三个月了，思念大哥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毕竟你是我的弟弟嘛。”
千手柱间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没在意扉间眼神的变化。
“大哥还是想想待会怎么办吧？”
千手扉间冷静的重新开始煮茶，虽然在他来，泉奈所说中的尼桑的确是做了错误的事情，但是一旦被现在的尼桑知道大哥的所作所为，怎么也不会是一笑置之的。
大概率会在木叶外面在打一个终结之谷。
虽然木叶周围没人居住，也都是树林，但要是地势再一次被破坏，很有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而且上次他们就打出了一个悬崖，这次难不成想打出一片湖泊吗？
“我做什么了？”千手柱间挠头，明明是斑找泉奈说事，怎么听扉间的意思这把火最后会烧到他身上，这又关他什么事。
“等泉奈和尼桑回来你就知道了。”
“嗯？”千手柱间的注意力再一次被引走，“扉间你刚刚是在叫斑尼桑吗？”
千手扉间顿了一下，有继续干下去，“是。”
“啊，扉间都没有这么亲昵的交过我，明明小时候扉间刚出生的时候最喜欢叫我尼桑的，但是后来懂事了就只叫大哥了。之前我以为是扉间长大之后不好意思，没想到现在扉间竟然叫斑尼桑，都不叫我，我这个大哥好失败啊。”
消沉来的突如其然，打的千手扉间措手不及。
“我……没有。”虽然他现在改口叫宇智波斑尼桑，但是他也没在宇智波斑面前叫过。
“我是一个失败的大哥，弟弟都不叫我尼桑。”而处于消沉阶段的千手柱间，完全不听扉间的解释。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改口的，就同泉奈叫大哥柱间哥一样，他叫宇智波斑斑哥完全没错。
屋里一个煮茶一个消沉，屋外两个人就显得寂静无比。
宇智波泉奈抓了抓头发，“就是这样。”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只是这次同扉间坦白时的头脑清晰不一样，这次说的有些潦草，紧紧是把和尼桑相关的部分细节说了，其他点都是一口带过。
谈话后的沉默缓了好久好久，就在宇智波泉奈要自己憋不住想再开口时。
靠在树上的宇智波斑终于动了动，他的目光平和，似乎并没有因为泉奈刚才说的那些掀起什么风浪。
“所以，这是你急着烧毁南贺神社那块石碑又急着封印黑绝的理由吗？”
听到尼桑一如既往的声音，宇智波泉奈点头又摇头，“烧毁石碑和封印黑绝的确有不想他们干扰尼桑的原因，但更多的，我是不想让黑绝再有机会在暗地里搞事。”
“那你现在认为我会成为你口中故事里的那个宇智波斑吗？”
宇智波泉奈摇摇头，他知道尼桑不会的。
宇智波斑拍了一下泉奈的肩膀，“没错，泉奈我不会成为你所知道那个宇智波斑，因为我们有不同的经历，我也拥有他不曾拥有的很多东西，所以我不会成为你所认为的宇智波斑，但我还是你的尼桑，宇智波的族长，也是宇智波斑。”
“嗨——”尼桑果然还是那个尼桑，“那个，尼桑你不介意我”
生来就有意识，并非你说认为的那个宇智波泉奈。
“我只知道从幼时我的弟弟就是你，所以不管你是否带着记忆，你都是我一直想要守护的弟弟。”
“啊，是我多想了。”宇智波泉奈微笑完，又觉得不对，“尼桑不觉得奇怪吗？”
虽然尼桑的接受能力很好，但是这么风平浪静的接受他的事都不觉得需要惊讶一下的吗？
“奇怪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从知道还存在别的不一样的世界起，自然会想到很多东西。”
“嗦嘎。”是他低估了尼桑。
“你之前说的那些既然很多都发生改变了，那么之后也不会再完全延续你说知道的轨迹走下去，所以未来如何都是我们现在决定的，泉奈，不要担忧太多，也不要因为知道就丧失了该有的警惕心。”
“嗯，我知道的尼桑。”
“那好，我去找柱间有点事。”宇智波斑从泉奈的身旁走过。
凭借忍者的敏锐，宇智波泉奈感应到了杀气，果然尼桑知道千手柱间背后给他捅刀的事是没法善了的。
希望千手柱间人没事。
“诶，斑，你怎么了？”
“我们很久没有打架了，来试试身手吧。”
“好啊，斑，我们的确很久没有切磋了，现在就开始吧。”
等宇智波泉奈进屋的时候，两名兄长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扉间坐在桌前，见他进来将煮好的茶放在了他的对面。
“扉间的茶艺越来越好了。”宇智波泉奈饮了一口。
回忆起他和扉间初见，当时还是间子小姐打扮的扉间完全不懂茶，几乎在一个照面就被揭穿，想在想想真是一场特别的缘分。
“你告诉尼桑了。”
“嗯，早晚都要说，尼桑既然问起我，我索性就都说了。”
“看样子尼桑并没有对你生气。”
“是，不过柱间哥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宇智波泉奈边说边回忆起记忆中的千手柱间。
这个带有一股天真的强大忍者，其实很让人敬佩，但是他是一位好的领袖却不能说他是一位好的丈夫和好的挚友。
村子在千手柱间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重要，这个任何人也包括他的妻子和宇智波斑，最后宇智波斑假死在千手柱间手里。
千手柱间当时也是心中怀有愧疚的吧，不然身为仙人之体，又怎么会在宇智波斑死后没多久就业病亡了呢。
“诶，扉间。”
“怎么了？”
“我好久都没有看到扉间穿间子小姐的衣服了。”
“……”这个暗示相当的明显了，千手扉间额头跳了跳，然后镇定的回道，“我还没见过奈奈子小姐的样子。”
“扉间想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是有交换条件的。”宇智波泉奈丝毫不介意这些，反正他不会吃亏就是了。
“那算了。”他对泉奈的女装是没有什么执着的，刚才只是想用这个话噎一噎泉奈，但没想到泉奈已经这么的……呼，算了。
“可是我好想看看成年时期的间子小姐啊，幼年、少年我都看到过了，如果不见一见成年时期的间子小姐，那就没有办法完全见证间子小姐的一生了，好可惜的说。”
……并不存在间子小姐这个人，你有什么可惜的。
“扉间？”宇智波泉奈抓住扉间的说，晃过去又晃过来，似乎扉间不同意他就不会松手。
“……我现在身形已经不适合在穿女式的和服了。”千手扉间还是打算在挣扎一下的，他的身形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同女子丰盈的体态并不契合，在穿女装的话已经不合适了。
“没关系，可以特别定制。”宇智波泉奈立刻想到了解决办法，只要扉间点头，在困难的事他都能够摆平。
千手扉间皱眉，“你为什么对我间子小姐的装扮这么执着。”
“这个嘛……呵呵呵。”泉奈笑了笑不接话。
因为我可能是个变态啊。
“你去准备吧。”
“啊，扉间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