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红莲业火
俞听潮道:“不知魔尊殿下听没听过一句话?”
冥渊看向俞听潮。
“上梁不正下梁歪,魔尊殿下的手下如此不规矩,料想魔尊殿下作风定然有问题。”
宁湘深以为然。
“没错,就是这样!”
俞听潮得意,师姐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站在他这边。
【那家伙花样百出,正经人谁会这样嘛。】
俞听潮:“!!!”
冥渊悄悄拉住宁湘的手,小声道:“等回去了再让你考校一下我的作风。”
“不了,不了。”宁湘蔫了。
尸魅见一群大人交头接耳冷落自己,他不开心了,他要闹了。他将小嘴一撇,朝着宁湘道:“要抱抱。”
宁湘看都不看他,径直往前走。
“我说,我要抱抱。”尸魅气鼓鼓道。
宁湘:“行吧,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想替我们分担重量是吗?”
以尸魅的小脑袋瓜子,丝毫没理解宁湘在说什么。
宁湘从冥渊手中夺走裂魄,丢给尸魅,“喏,这个太重了,你就替你魔尊叔叔拿一下吧。”
冥渊还没来得及跟宁湘争辩,怎么她是姐姐,到他这里就变叔叔呢?下一秒,尸魅就被裂魄砸扁了……
众人:“……”
江渺渺道:“魔尊大人的法宝当真有那么重吗?我师姐分明能够轻轻松松就拿起来呀?我可以触摸一下裂魄吗?”
征得冥渊的同意后,江渺渺俯身,想要将裂魄捡起来。
片刻后,江渺渺默默站在了一边。
夏不厌不信,他想要在江渺渺面前展示自己作为男性的体魄和力量,于是他捋起袖子,弯下腰,没拿起来,再试试,裂魄还是纹丝不动。
宁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尸魅被砸死了!我们得自己去找焚血红莲了!”
“是啊,相识一场,我们怎么也该将他埋了,再立个碑吧。”江渺渺擦着眼泪,女孩子就是这般心软感性。
俞听潮:“可他不是原本就死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周围的尸煞之气再次聚集,凝成了尸魅的模样,落在几人面前。
宁湘点头道:“果然如大师兄说的那样,尸魅不会死呢。”
尸魅瘪着小嘴,委屈哭诉:“宝宝好痛,姐姐亲亲宝宝,宝宝就不痛痛了。”
宁湘叹了一口气,“你有所不知,姐姐要比你更痛呢。”
此话怎讲?
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宁湘。
“你痛的只是肉体,可刚刚姐姐看到你被压扁了,姐姐的心都要碎了。一想到我们差点儿就要阴阳两隔,姐姐就心痛得无以复加。这种痛苦,你能明白吗?”宁湘声泪俱下地表演。
尸魅呆呆地点点头,哭成了个小泪人:“我错了,我不该让姐姐为我感到担忧和难过。”
“你知道就好,”宁湘一秒收泪,“带我们去找焚血红莲吧。”
自称心痛到没法走路的宁湘坐着骷髅们抬的轿子,行了许久的路程,宁湘询问:“为何迟迟不到?”
尸魅道:“我乃玄阴之体,生性厌阳,所以我住的得离焚血红莲越远越好。”
离焚血红莲越近,众人也就越觉得灼热。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跃动着妖异鲜红的焰火,比鲜血更甚。
四周一片幽暗,哪怕是那般炙热的火焰,也无法将周围照亮。
“那是红莲业火,焚血红莲就生长在红莲业火中,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只有身具火灵根的修士才能收服红莲业火。”
“不过嘛,”尸魅用最稚嫩的声音说着最冰冷的话:“红莲业火可以焚毁众生,吞噬万物,以你的修为,想要收服红莲业火,取得焚血红莲,无异于痴心妄想,当心自己被烧得尸骨无存,我劝你还是打消想法吧。”
在场之人,唯有宁湘身具火灵根。
哦,还有一个江渺渺,她灵根颇杂,乃四灵根,不过火灵根纯度极低就是了。
冥渊道:“我去取焚血红莲,你们先往后退,等我回来。”
宁湘将冥渊拉回来,“你不是很想让我师尊死来着?”
冥渊不假思索道:“那就把他治好了,我再杀他一次。”
宁湘:“……”
你可真是闲得慌,花那么大代价把人救回来,你舍得再把人给弄死了?不得把人放案头供着呦。
“你又不具火灵根。”
“我在幽冥火中焚烧万载,区区红莲业火,我还不会畏惧。”
尸魅幽幽开口:“不能的哦,不是具有火灵根的修士,就算不被红莲业火焚灭,也无法将焚血红莲摘下,要知道,焚血红莲离开红莲业火以后,需要放入修士的金丹处,用修士的心火涵养着,这又是一种磋磨呢。”
“还是我去吧!”江渺渺握着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你们只需要负责谈恋爱就好,我会为你们扫平一切障碍。”
宁湘将人给揪回来,塞给夏不厌,“不许胡闹,你死了,江家的仇谁来报?师尊是被我的神魂所伤,这件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做。”
她看向了众人,想了想,按照影视剧常规的套路,此时应该煽情了。
宁湘将听潮和渺渺的手拉在一块儿,“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听潮,你作为师兄,一定要照顾好渺渺。你们师兄妹要互相扶持,将师门发扬光大。对了,切记将我在棠梨小筑的床底下的两箱子书全都烧了,不要给任何人看见。”
“还有,告诉大师兄,他还欠我三千万,我就暂时不跟他讨要了。”
她看了一眼冥渊,“下次想追我,直接把灵石给我就好,不要让中间商赚差价。”
又望向二哥,“你也是,不许坑蒙拐骗我的追求者。”
想了想,对江渺渺道:“不要跟我的爱妃老妖王说,我怕他会填平了魔域。”
嗯,全部交代完了。
宁湘转身往红莲业火中走去。
俞听潮拉住她的手腕,少年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
宁湘反而笑了,“如果是你,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不是吗?”
“不必感到难过,我这样做,是想让陆冰山那个狗东西醒来的时候,为我的含仁怀义、襟怀磊落所折服,从而反思他人生前一百二十载过得有多么失败,我要让他一辈子生活在如此品行高洁的我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