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欣喜
侯晓枫略带失望的拿起一块红豆酥,却发现还是烫的。顿时又惊又喜,一口咬下,外酥里糯,满口的红豆馅儿让他极为满足,还有流心,更是让他欣喜地不得了。
心满意足的一连吃了两三个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盘子底部有个红色的印记,仔细看了才辨认出这是一个火系法术结成的印,原来是它一直在给酥加热,才让它可以一直保持在刚出炉的口感。
明白这点之后,侯晓枫更是感动的不得了,原来他家三哥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
他又想起了那碗面,于是拿过刚才的荷叶碗来看,果然发现了一个一样的火法术结成的印。
这算是他家三哥的独创了,毕竟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用法,而书中也没有记载过任何相关的用法,或者学习方法。
侯晓枫目前唯一知道的于此相关的用法便是台灯,一个光系法术结成的印,外加一个开关,把光系法术凝结在一个球体内,再戴一个琉璃的罩子,法术球与开关用一个柱子连接。倒是很方便,也很亮。
只是这玩意儿贵得很,一般人家用不起,在他印象中,只有院长用过这玩意儿。
再看看托盘里的菜,都是蜀洲,賨洲,渝洲,滇洲等帝国西南边陲那边的菜肴——凉拌鱼腥草,野团葱,冒菜等,都充斥着辣椒的味道,光是闻着,就已经让侯晓枫食欲大增了,恨不得大干三碗干饭,但其他人可就不这样想了,光是看着,便已经被里面红彤彤的油给劝退了。
不过,有了侯晓枫的带头,再加上花笕屿和花笕雅都说不辣,余下几人倒是很果断的动了筷子。
结果,被辣得涕泗横流。恨不得喝掉三大壶凉茶好解辣。尤其是楼映嫱,已经开始恶狠狠的瞪着花笕屿了,结果才发现花笕屿也被辣的满脸通红,眼睛里已经是泪光闪闪了。
注意到楼映嫱的目光,花笕屿还特意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目光。表明自己其实没那么能吃辣,只是为了骗你们吃而已。
而这时,楼映嫱又正好听到了身旁传来的咳嗽声,是花笕雅,已经被辣到不行了。楼映嫱不免觉得好笑,这兄妹俩又是唱歌跳舞,又是把自己辣成这副惨样的,就为了哄侯晓枫开心,也真是够拼的。
啥时候有人也能为我的生辰这么拼啊?
楼映嫱不由得回想起不久前自己的生辰来,虽说也是快乐的,但那是花钱买来的,相比之下,他倒是更羡慕侯晓枫,可以有两个这样为他尽心尽力的人。
所以总结起来,这顿饭只有侯晓枫一个人吃得最开心。
……
夜幕将至,大家收拾了东西准备各回各家了。
侯晓枫跟着花笕屿一路穿过了曲折的小径,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走向东边的屋子,又径直走出梧桐苑,来到外面的栏杆,又走过拐角,上了楼梯,到了
花笕雅的屋子?!
&34;嗯?!&34;
怎么回事,怎么走到了花笕雅的屋子?
侯晓枫一看屋内陈设,以粉为基调,怎么看都不像花笕屿的房间啊。
他这才想起来,花笕屿是要先给花笕雅洗,然后才自己洗的。
顿时不由得尴尬起来,幸好花笕屿没有怪罪,他赶紧退了出来,回了花笕屿的屋子等他。
好在花笕屿很快便回来了,看见侯晓枫已经将屋子整理好等着他了,花笕屿也没过多犹豫,径直走向屏风后面,开始更衣,并且拒绝了侯晓枫的服侍。
直到自己脱完衣服,走进浴池,才重新唤了他来服侍。
毕竟他作为一个&34;大人&34;,总在小孩子面前赤身裸体的,总归不太好看。
想要替花笕屿宽衣却惨遭拒绝的侯晓枫正站在屏风外面,听着花笕屿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物褪去的声音。
很快,他便听见了水声,下一秒,便听见花笕屿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他迫不及待却又要装作严肃的样子进了屏风,开始帮他搓背。
……
浅青色的纱幔垂落下来,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青年站在前厅,不时听见屋内传来的动静,他知道,这是花月裴在忙着照顾花昔颜。自从那之后,花昔颜的身体就变得虚弱起来,人也没什么精神,便很少再下床走动了,最近几天又都在生理期,更是难受得不行,便更加不想下床了。
&34;好点了没?&34;屋内传来花月裴的声音,想来是她端着一碗熬好的中药,站在花昔颜床边,&34;这都两个月了。&34;
&34;哪有那么快啊?&34;花昔颜冲着花月裴翻了个白眼。
&34;先把药喝了吧。&34;说着把药碗递给了花昔颜。
花昔颜也没推脱,接过药碗就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了,随后一手递过空药碗,一手接过花月裴送过来的糖,这是她自己做的,味道很特别,花昔颜很容易便尝出来了,并且觉得这个糖很适合喝完药后来一颗。
&34;开饭啦!&34;花锦年端着餐盘走进来。
&34;任先生,一起用餐吧。&34;花锦年邀请在一边站了好久的任疏桐。
&34;好。&34;任疏桐倒是也不客气,当即就在桌子前坐下了。
&34;任先生,主人他还没醒,您别问了好吗?&34;花锦年在任疏桐开口前便果断打断了他的问话。
&34;就是,您要是等得起,那便等着,主人要是醒了,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告知您的。你要是等不起,可以自己去叫醒他。&34;花月裴也插话道,说着,便拨开浅青色的纱幔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空的瓷碗,青白釉色的,成色极好,想来是价值不菲了。
&34;我等还不行吗?两位姑娘别生气。&34;任疏桐连忙摆手,表示不敢,语气变得很是恭敬。
&34;没生气,这些天来找主人的人还有很多,都在门外侯着呢,要不您是熟人呢,不然也不能让您进内院啊。&34;花锦年取了一个碗,在任疏桐身边坐下,又给碗里盛满了汤,双手奉上,放在任疏桐旁边了,跟敬茶似的。
&34;这么说来,梅苏醒来,我是第一个见着他的人咯?&34;任疏桐感受到了自己的优待。
&34;那是自然。&34;花月裴也坐了下来。
&34;外面那些,都是因为什么事来找的梅苏?&34;任疏桐问道,拿起来方才花锦年端过来的碗,喝了一口汤,又将碗放下。
&34;厨艺不错。&34;任疏桐不咸不淡的说道。
&34;谢谢。&34;
&34;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有的还是些陈年旧案。&34;花月裴淡淡的道。
&34;陈年旧案?是过去那些悬而未决的案子吗?&34;任疏桐来了兴趣。
&34;不是,那些案子已经提交中央了,但还是归主人管,所以他们才要来的。&34;
&34;年前那桩案子?&34;任疏桐问。
&34;是,还有七夕那桩案子。&34;花月裴神色有些黯淡。
&34;外面坐着的,都是被害人家属,嫌疑人家属被安置在别处了。&34;花昔颜轻声细语的声音从纱幔内传出。
&34;昔颜,过来坐。&34;
说着,花月裴便上前扶着花昔颜过来坐着。
&34;谢谢。&34;花昔颜在花月裴的搀扶下坐下,又对着花锦年道了谢。
任疏桐这才注意到,桌上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34;你们为何不把人赶走?&34;
&34;赶了,好几次了都。就是赶不走,所以才烦啊。&34;花锦年一脸颓废的样子。
这些天都是她在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她头都快秃了。
&34;没解释清楚么?&34;任疏桐问。
&34;解释了,清不清楚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吵着闹着要见主人。&34;看得出来,花锦年已经对外面那群乌合之众不耐烦了。
&34;要不我去解释?就当是帮梅苏解决一个小麻烦了。&34;任疏桐说道。
&34;可是,您了解这两桩案子的细节吗?&34;花月裴有些担忧的说。
&34;勉强了解吧,这两起案子调查的时候我都在,了解过部分细节。凶手还没抓到是吗?&34;
&34;是啊,审判会的同事们都出去抓人了,剩下的,都在等开庭。&34;花月裴垂头丧气地说。
&34;可是因为主人还没醒,开不了庭。所以这些人就开始又吵又闹的,以此表示自己对审判结果的不满。说我们延缓开庭就是在包庇罪犯。&34;花锦年又补充道。
&34;……&34;任疏桐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帝国宪法规定,由人(不会法术的普通人)引发的案件由政府解决,妖魔引发的案件交由城市猎者组织解决,由法师(或生活在人类社会上的会法术的类人群体)引发的案件则全权交由审判会解决。
虽说审判会属于灵法师协会下辖的部门,但审判会由于工作性质特殊,涉猎范围广,人员流动性较大,权限开放等级多而杂,所以被灵法师协会独立出来,单独管理。
而年前那起凶手已经被抓住了,本来一切顺利的,结果在开庭前一晚,在监狱里自杀了。本来已经结案的案子,梅苏却因为觉得背后有阴谋,延缓了开庭,之后又迟迟不肯提交结案,受害人家属便开始闹了。
而七夕的案子,就更简单了,一对才子佳人正参加七夕夜的游园灯会,两人一起穿过会堂时,游廊两侧的灯火却突然熄了,不一会儿,灯又亮了,佳人却不知所踪。后来,根据审判会的调查,已经确定了嫌疑人,却在抓捕的前三天畏罪潜逃,至今查无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