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
第七章：o的性别，a的气场
结好账的吕沁妍等了五分钟仍未见到仲副总和董少霏，敏锐的直觉使她认为事态不正常，上趟洗手间并不会这么久，除了要补妆之类，但都要离开了，依她对仲副总的个性了解，最多补点口红就出来。
多等了两分钟始终不见她俩，她沿路走回去寻人，一直寻去洗手间，在接近洗手间的一个包厢，便见到黑哥和仲冰蓝了。
她赶紧走进去将仲冰蓝护在身后，并没忽略副总腿边侧趴着的女孩，bate是可以闻到信息素味的，不过闻得极为浅淡，她是闻到有阵味道，但分不清是alpha还是omega。
她瞧了眼女孩低语问:「副总，怎么了？」
「妳来得正好，我选好了alpha，就她，妳和我一起去谈价钱。」无论小女a之后会不会在她那闻着变了股臭酸味，仲冰蓝此刻只想把人带走，第一次看到弱者，她泛起了怜悯的情绪。
黑哥听她这么说，脸都黑了，池怜涬等级低但外表好，他期盼她在未来十年替会所增加盈利的，便转个角度引导问：「仲副总……这……这是想带她回去玩几个月吗？若是这样，当然可以了，若果妳不介意她可能有点不听话。」
吕沁妍心水很清，仲冰蓝指的要她，即是直接将人带走，不会再给她回来去分给别的omega享用。
仲冰蓝在标记这方面十分有洁癖，除非日后她不要了，才会放人离开。
难得副总主动说要这个人，吕沁妍觉得这个女alpha的味道是很对副总口味，若是这样，alpha是不可能短期内回来，用带走的价钱是不符合副总做生意的利益化原则。
「黑哥，我们副总的意思是彻底买断，如果没问题，我们现在可以先谈价钱。」吕沁妍冷严地向黑哥清楚表达副总的意思。
黑哥脸色难看得很，他瞅瞪住地上的池怜涬，若果前几天他没给老板邀功收购了一个好看的女a的话，他至少可以私下解决，当卖信庭集团一个面子，现在是老板那会还赞了他几句，说了月底多发奖励金给他，甚至池怜涬“业绩”好的话，给他一点分成。
他不是不舍得那点分成，是老板对这次收购回来的alpha挺看好的。
见吕沁妍和仲冰蓝没有要改变主意，他缓了口气，忍住不耐地说:「这件事我要问老板，今天是不可能跟妳们谈的。」
「行，不过人我们今天必需带走，暂时当做外带服务处理。」吕沁妍怕黑哥故意拖延，万一转头将alpha拿去给omega玩乐，难得副总找到能接受的信息素，不能让alpha继续留在这里。
啧，真是狗的生意人，半点便宜都不给占！
他还想拖几天硬把池怜涬丢给omega玩几天，看看反应，若果反应很好，是一张长期饭票，为会所带来的收益往往比起将人卖出去更有赚钱。
缓和的脸色又难看得很，他气得脱下墨镜，露出吓人的疤痕，狰狞地瞪住吕沁妍，他不敢瞪仲冰蓝，唯有拿吕沁妍来发泄，与她互瞪了几眼，黑哥知道今天是留不住人了，唯有照手续办。
「那请问仲副总想带走多久。」黑哥心想，多坑一天便一天！哼！
「直到你们老板同意为止，不过你不要给我玩把戏，谁是老板，我要查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事。」仲冰蓝此时走上前，双手抱胸瞅瞪住对方，三吋的高根鞋搭着175的身高，omega的性别，却有着alpha的气场。
被猜中想玩把戏的黑哥身为中级alpha竟有点怯心，明明他比她现在的高度要高半个头，却彷如有一面巨墙贸然升起，发出浓厚的威压。
「好好好！我怕了妳们，现在把外带费先预交一个月！」
哼，他得坑一笔！！
吕沁妍认为这笔支出有点亏，侧身看向仲冰蓝请示，仲冰蓝不差那点钱，轻点了点头便让吕沁妍又跑去付款，黑哥收到小弟从财务那边拿回来的单据，无声怨了口气，池怜涬是小金库，可惜啊，小金库要被买走了。
把人放了，黑哥才不管她们两个o一个b怎么抬人走，反正池怜涬身为alpha却没alpha高挑的身材和健壮的体格，这几天还滴水不沾，够瘦小的身材更是瘦到筋骨都看得到形状，要不是强行灌她喝点鸡蛋粥，她怕是没了半条命。
池怜涬看着很瘦小、很轻，吕沁妍试着背上背看看，落下来的重量令她有点诧异，她侧一侧身看看那秀丽的五官，难以猜想她经历过甚么才会瘦成这样，又为甚么会被卖到8会所做。
「还行吗，不行让司机过来背。」仲冰蓝轻皱眉心看向她背上的人，好歹司机是男bate，总比女bate力气多点。
「她很轻，而且我有空会去健身的，放心，我们走吧，可能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吕沁妍估摸着池怜涬的情况，似乎不太理想，她被信息素“虐／打”得过量了。
仲冰蓝同意点头，背上的人虽没昏过去，不过她好像没了反应……
会不会被“虐”坏了脑袋？
司机收到仲冰蓝来电很快开车来接走她们，上到车上，董沙霏没那么害怕了，刚刚冰蓝和妍姐对决黑哥好可怕，原来生意人谈生意都这样啊！没了危机感，她这才多看了那个a几眼，甚是好奇冰蓝姐闻到的信息素味道是否和她闻到的一样。
「冰蓝，我呢，想问问……妳闻到甚么味儿？没有臭臭的吗？」小女a受过严重的信息素压榨，信息素因应激反应正不受控地飘出来，一闻就知小女a的等级很低，完全勾不起顶级o的那个想甚么甚么的反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冰蓝要走她，能顺利解决发热期吗？
仲冰蓝闻言向后看了眼池怜涬，再若有所思地看着董沙霏，反过来想知道董沙霏闻出甚么来「妳闻到甚么味？」
「我先问的呢，妳能不能别用商人那套对我！」董沙霏嘟起嘴，是不开心，可她清楚仲冰蓝性子，不回答，她也不会说。「就很淡的牛奶味啊，好像有点甜的，她现在味道太轻了，看怕普通o都闻不出来，就我们顶级o闻到。」
得到答案的人点了点头，前面副驾的吕沁妍也特别好奇，董氏甜o问出来时，她暗里举起了姆指。
「我也是，不过好像比妳闻到的有些不太一样，我闻出来的是很甜很浓的白兔糖味道。」单单那点点信息素便闻到很甜的味，仲冰蓝更加好奇，如果这小东西在易感期的味道……
咳，仲冰蓝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反正她不会替alpha舒解易感期，她买回来的alpha，是供她解决信息素失调罢了。
「哇~白兔糖啊，我小时候常吃的！好特别哦！」董沙霏睁大了圆眼睛，又瞅看后座趴着的alpha。
「沙霏，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爸妈和两位哥哥，甚至妳的小女a也不可以，只有妳知道，可以吗？」找到闻不到臭味的alpha，对她的叔叔来说是一个威胁。
她怕叔叔会对alpha做些不好的事。
董沙霏用力点头，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保证不会说出去。
吕沁妍那边也得到答案解决了好奇心，该做点正事问:「副总，要不要先打给医院，让尚顾问打点一下。」
仲冰蓝带着一个alpha去医院这事可大可小，不知道仲冰蓝想不想给别人知道。
医院……………
她们是要带我去医院……她们会是好人吗？
池怜涬听到医院二字终于有点反应，眼皮动了动，静静地看着前方座椅上要买走她的omega，omega甚么样子没看清楚，她却闻到了对方隐藏在腺体里的清甜花香味……
为甚么呢，宋永俭说过，信息素是可以藏好的，除非鼻子贴到腺体上，要不然分化后做过基础训练的ao都能很好地藏好信息素，在医院的最后两天，院方为池怜涬专门找了导师特训。
现在她与omega相隔也有一些距离，理应不会闻到味儿，奇怪的是，她只闻到这个omega的味，她身边声音比较娇的则闻不到。
她本来己无期望能活着出去，打算与黑哥拼谁有毅力撑住，在第三天，也即是今天，黑哥再让高等alpha车轮转地由早到晚对她使用信息素压迫，在这个omega推门进来之前，她觉得每个呼吸都是痛的。
或者是，她宁愿死，也不想再受这种苦，很委屈，甚至连哭都没力气，腺体这几天好像被人斩下千万刀的十分痛，痛得她没了知觉。
绝望地想等待没心跳的一刻，她便闻到一股花香了，那个omega还不怕她一脸鼻涕泪水，走过来替她理了理粘在脸上的头发，似乎是好人，想了一下又有点怕，来会所的都是些爱玩的omega，她会不会是想来虐她的…
她好怕，所以不敢动，听到她要买走自己，池怜涬又喜又恐慌。
两边在她这位正主面前谈判，这世界真不把人放在眼里，人卖我买得理所当然，拿她一个成年人当货物一样，没人问她愿不愿意，想到这里，池怜涬对这个omega便生不出好感来。
现在她要送她去医院，至少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的吧……
池怜涬吃力抬手伸向前，拉住离她最近的西装边角。
正要回复吕沁妍的仲冰蓝刚开口却顿住了，她皱眉向下看，见到一只小手抓住她的衣角，侧头看去，那双空洞的眼睛有了点灵魂了。
「要……要去找……宋…宋叔叔……他说……以后腺体有问题……都要去医院找他看…」池怜涬很吃力把话说完，停了几秒赶紧补充「免…免费的…」
她不懂有钱人的思想，万一玩腻要她偿还看病的钱，她何来的钱呢，有钱人去的医院一定很贵，她再再卖身也还不起。
没料到她还补充免费的…一车的人寂静了好一会儿，率先失守的是董沙霏，她笑翻肚子「冰蓝，她怕妳付不起医药费！」
吕沁妍也回身看好戏，看看自家老板的表情，可惜，老板仍然一脸高冷的脸色，之不过嘴角有点失守，微微向上勾起。
「谁是宋叔叔，为甚么一定要去看他。」吕沁妍代老板发问。
「光……光大医院的宋顾问……我我我……我签过合同，两年来除非紧急情况，不可以去别的医院。」她将宋永俭在她离开医院时特别强调的事搬出来。
这下轮到仲冰蓝疑惑了，跟医院要签合同的……意味着这个病人有特殊情况，或者这人身上有甚么方面医院想进行独家研究。
正如她也签给了信贤医院一样，她的腺体信息素有甚么问题，第一优先只可以到信贤检查，医院从中得到顶级o的各项数据，以便他们研究顶级o的特别之处。
她想到的，吕沁妍自然也想到这方面，董沙霏也一样签过合同给信贤，大伙儿又默然了一会儿，签了合同表明这家伙的腺体不能随便治疗，即使去到信贤，想必翻出的资料都标明了光大专属病人，仲冰蓝唯有向司机吩咐：「不去信贤，改去光大医院。」
「沁妍，妳打去医院说明情况，让他们有个准备。」
司机和吕沁妍收到指令各自做自己的东西，至于董沙霏又扭身多看了池怜涬几眼，瞧对方的眼睛没刚才那样像死鱼，董沙霏便想和她聊几句「妳怎么称呼，又为甚么会在那种地方呢。」
池怜涬吃劲地爬起来，没法大动作，唯有靠在边上，抬起眼看着满脸好奇的女生，花力气回话「我叫……池怜涬，会在那个地方……是被弟弟害的。」
竖起耳朵的某两人互看了一眼，仲冰蓝一意孤行要去8会所“看”alpha，吕沁妍为安全起见转身便派人去打听清楚里面的人是甚么来历的，不用多久收到的回复，说里头的alpha基本上都是欠债被债主卖过去还债的，或者是骗徒被抓之类，背景都不太好，但倒不是甚么杀／人／犯、逃／犯就对了。
她说是被弟弟害的？
董沙霏本想再问下去，可看到池怜涬的眼皮渐渐滑下，可怜瘦弱的样子令人心生怜悯，叹息池怜涬怎会有个这么坏的弟弟呢。
没听见爱八卦的甜o问下去，仲冰蓝轻轻回首看到后座的人抓紧了车窗边，没半两肉的脸颊枕在手背上小心翼翼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