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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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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让他留意的人?

    邢莫想了好一会脑海里才浮起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个给他奇怪感觉的女人?

    边去取车他边顺口问,“你发现了什么?”

    甄至深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告诉他,“这个就算凭你聪敏的脑子也绝对猜不到。”

    “……”邢莫深深吸口气,知道这是好友的激将法。

    “是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的事,所以才叫你过来。”说完,甄至深就不再给邢莫拒绝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

    邢莫看着结束通话的界面,没有犹豫,驱车回了住处,却在熟悉的路口处拐弯走向了隔壁楼栋。

    既然记起来了,他当然想知道查到了什么。

    门铃响起,甄至深嘴角勾起。

    “对嘛,咱俩住得这么近,就该多走动。”他将邢莫迎进屋,笑的多少有些得意。

    “我没想跟你住这么近,是你死皮赖脸非要买在这里。”邢莫进屋扫了圈,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吃的呢?”

    “哈哈。”甄至深尴尬一笑,哥俩好地搭着邢莫宽肩往里走,选择性避开他的问题,只接前面的话茬,“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答应了伯母,为了能就近照顾你才搬到这里的吗。”

    那件事虽然过去了许久,但想起仍会让他们心有余悸,邢莫也正因为那件事才不得不离开刑事科。

    邢莫故作嫌弃般抖开他的手,“连我都打不过,每天吃食堂和外卖的人,你好意思说照顾我。”

    说着径直就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来都来了,他自然不是为了那一点吃的。

    “很晚了,说吧,那个奇怪的女人,你查到了什么?”

    “你真的是……难怪伯母那么放心不下你。”甄至深边摇头边到一旁给他倒水,对多年的兄弟现在一心只有工作多少有点无奈。

    邢莫放松自己靠在沙发上,接过温度恰好的温水,姿态少有的慵懒,“肯定是我妈又给你打电话了吧。”

    今晚这么频繁地提起,他猜就是。

    甄至深没有否认,在他对面坐下,“打给你每次说不了几句你就要去忙工作,伯母就只能打给我啊。”

    他们两家走动多,关系好,邢莫主意大,伯母拿他没办法,所以很多时候他就成了在中间转圜的那一个。

    “知道了,改天我给家里去个电话。”邢莫知道好友提及此事的目的,主动应下。

    甄至深立马拍大腿,生怕好友反悔,一锤定音,“行!你答应了就好办。”他总算没有辜负伯母的请求。

    邢莫看着好笑,转而问道:“案子很棘手吗?进展顺利?”看好友眼里都有了红血丝,肯定熬夜了。

    谈起案子,甄至深一秒严肃,“进展不错,查看死者大楼那一天的监控发现,有个戴着风帽特意避开监控拍到脸部轮廓的人很可疑。”

    他把调查的监控时间范围定在5月16日那一天,反复查看确定,终于有了发现。

    “另外死者闺蜜那,问话也有发现,死者似乎有个秘密交往的男人,死前与之发生关系的只怕就是那个男人。”

    突然又出现一个秘密交往的男人,给他们的调查增加了难度,但同时也代表着有了突破。

    倒是排除了包德三人的嫌疑,因为找到了能证明他们在案发当晚曾去了其他地方的人和证据,双重佐证。

    不过,死者手机到现在还没找到,这个神秘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们毫无头绪。

    邢莫既然离开刑事科就没想插手警方的案子,此时也只是关心询问。

    甄至深也没想太过麻烦他,说了案子的最新发现就转了话音,神情变得迷惑又好奇,“反而是你让我留意的那位元小姐,跟下来确实有发现,只是这发现……很奇怪,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他想了想,真的只有“奇怪”这个词能准确形容他的感觉。

    邢莫喝了口温水润喉,“你说。”

    一个人而已,能有多奇怪。

    “那位元小姐只有周末才会回西榆巷的家,工作日一般住在市区,可是死者出事这两天,连着两晚她都大老远驱车回了西榆巷。”

    仅这点异常已经足够引起他们注意。

    “队里新来的小王今晚跟着她回西榆巷,看见她一个人在二楼坐着,不时自言自语……可感觉又不像,就好像是在对着什么说话的样子,你说奇不奇怪?”

    当时可把小萌吓得不轻。

    就连他,光是想象那画面,就觉得诡异。

    那么漂亮的女人,前面问话也并没有察觉……是个精神不正常的,难道是有喜欢自言自语的习惯?

    可不得不说,这个行为确实很可疑。

    站在警方的角度,确实可疑。邢莫有些郁闷,就为了这事将他特意喊过来喝水。

    但他还是一板一眼地说出他的建议,“如果她没有不在场证明,你完全可以直接传唤她去队里录口供。”

    那天在现场,初步看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行为可疑,行迹也可疑,要是还没有不在场证明,已经可以请她回去协助调查。

    甄至深也郁闷,但让他郁闷的就是不在场证明这一点。

    他道:“问题就在于,发现死者当天,我们就证实了她的不在场证明,死者的死亡时间范围内,她的确在家,没有人看见她离开住处。”

    邢莫就事论事,“可也说明没有人看见她没离开。”

    人想要犯事,总会想尽办法掩盖行踪。

    甄至深自然也有想到这一层,“她住的楼层不高,要爬下去不难,也有变装稍加掩饰骗过保安视线这个可能,但我从她所住的冠华城里拿回的各处监控录像,跟死者所住的馨苑小区的监控录像做交叉比对,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而且,以我们对她的调查,她的经历并不算复杂,从小到大几乎就是典型的乖乖女,除了学习,出去和同学朋友玩的时候都很少。”

    “她是被收养的,大一时父母因意外去世后,就一直一个人生活,并没有查到她有报读或参加过攀爬一类的课程和活动。很少朋友,毕业后就进了银行工作至今,人际关系可以说是极其简单。”

    那个叫元元的女人,整个青春时期在他看来,无趣得很,可能是因为想以学习成绩报答养父母吧,所以一心只想着读书学习。

    别说活动,大学时更是连社团都没报一个,一个纤纤弱质女子,能爬下七层楼高,得需要多大胆量,也真是够让人难以相信。

    邢莫听完,思考了会,最后只能说道:“既然有矛盾的地方,那就去找答案。”

    查案不就这样吗?

    正如邢莫所说,这是他们要找的答案。

    但甄至深没有将人请回队里,而是继续让小萌跟进。

    ……

    元元这周末没有被安排轮值,昨晚下班回到老宅,在听志韬、晓潼等人说了查到的结果后,因为不能直接去找谢母,便只打了个电话跟谢母确认一些事。

    最终得到肯定的答复。

    “是啊,我还记得那天买完东西来到妙妙这儿,才发现身上没带钥匙,我还以为是忘在了家里,回到家找了一通也没找着,现在这串钥匙还是跟妙妙拿的我去重新打的一串。”

    妙妙不爱自己做饭,也不喜欢菜市场,买东西几乎都是去商超,所以她定期会去女儿常去的商超给女儿买些吃的用的。

    原来!

    钥匙是从谢母这儿被偷走的,不是忘带,而是被偷了。

    志韬还从商场监控里发现,妙妙那次丢钥匙并没有什么地方可疑。

    反倒是发现了谢母也经常去商场,还发现曾有个男人跟在谢母身后很久,虽然隔了有一段距离,可是商场这么大,谢母走到哪,监控里那个男人总会出现,要说巧合,也太过巧合。

    元元让谢母将想起的这事告知警方。

    而她,拿着志韬偷偷打印出来的那个男人模糊的面部图纸,先去找了秦桑芙。

    ……

    正值多事之秋,秦桑芙听见门铃,很烦躁,下意识就以为又是来问话的警官们,昨天警官们才找上公司去问话,今天又来!?

    她既烦躁又有责怪,“唰”地便拉开门没好气道:“知道的我昨天都说了!你们还想怎样!”

    昨天直接找去她公司,害得她被上司责骂,同事们也对她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元元有些惊讶,妙妙口中和她很要好的闺蜜竟是这样的……

    “你是谁?来干什么?”看清门外的人,秦桑芙很疑惑。

    元元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明来意,“我是妙妙在银行的同事,也是朋友,以前听她多次提起过你,今天冒昧过来,是有关妙妙的一些事想问你。”

    秦桑芙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片刻后才确认般问道:“你就是元元吧?”

    显然也有听谢妙提起过。

    元元点头,被请进了屋。

    秦桑芙态度虽然有所缓和,但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连招待的茶水都没有,修长二郎腿一翘,就说道:“有什么事你快问,一会我还要出门。”

    元元瞧着,便也决定采用直来直往的方式。

    她直接将图纸拿出来摆在秦桑芙面前,问道:“请问你见过这个男人吗?”

    秦桑芙愣了下,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拿起图纸仔细辨认了会,“没见过,不认识。”

    元元有些失望,原以为她和妙妙关系好,会对这个男人有点印象或是曾经见过。

    又问了几句,元元便告辞离开,一进电梯,她就看向跟着她一同前来的娟姐。

    娟姐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这样啊……

    那就先去翡隆公馆再看吧。

    曾维安见到元元,很疑惑是谁,听元元说起谢妙被害,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话说的,难道警方还没找过他?

    “妙妙……妙妙是怎么死的?”曾维安问的艰难。

    元元仔细观察他神情,眼睑低垂,看不清眼中情绪,以手掩面,似是沉痛的模样,这个样子,如果不是提前得知他和妙妙已经分手,她会觉得他还是妙妙男朋友。

    她不答反问,语含试探,“曾先生,还爱着妙妙。”

    曾维安没有否认,面上更多了些痛苦。

    “那为什么答应分手?”

    提起分手,曾维安似乎更加痛苦。

    他道:“妙妙……有了别的男人,虽然她总说没有,但有时候,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第六感,我能感觉得到,我跟妙妙之间,出现了第三者。”

    第三者!?

    元元不禁皱了细眉,这事她第一次听说,妙妙前天晚上也没有告诉她有这个人的存在……那,妙妙遇害,又跟这个第三者有没有关系?

    曾维安继续说道:“但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做出死缠烂打的事,所以我没有挽留,只问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偶尔联系,能偶尔见到她,和她聊天,我已经很满足。”

    许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说着说着,他俊秀的面上竟露出怀念的微笑,隐约可见一抹深情。

    元元不由仔细打量起他。

    面前的男人,长相俊秀,身高目测虽不到1米8,但也不矮,穿着搭配有品位,待人彬彬有礼,外形条件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且有房有车,又是上市公司部门经理,前途可期。

    这样条件的男人,不正是妙妙想要的吗?为什么会提出分手?

    元元心想着,有些犹豫,但也只是片刻,她便开口问道:“曾先生知道那个第三者是谁吗?”

    即使会让他难受,她也要问清楚,既然决定要插手,她就不能中途放弃。

    曾维安苦笑,“我要是知道也许就不会这么放不下,可妙妙瞒得很严实,从不肯透露一句,我就连输得心服口服的机会都没有。”

    元元看向手中图纸那因放大而模糊的面容,会是这个人吗?

    她刚想将图纸递过去,却瞥见从曾维安房里出来的娟姐朝她摇头。

    动作微顿,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她果断决定起身告辞,曾维安也没有多留,还亲自送元元下楼,在他看来,元元就是来通知他谢妙的死讯以及两人闲聊了几句而已。

    谢过曾维安,回到车上,元元才松了口气,“娟姐,是找到什么了吗?”

    娟姐神色凝重,点点头道:“对!找到了进出妙妙那栋楼的监控里拍到的那个可疑人穿的衣服,还有帽子,一模一样!”

    什么!

    元元豁然扭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前晚她除了让志韬和晓潼去商场查妙妙丢钥匙的事,还让娟姐去警局查看目前刑事科那里掌握了什么线索。

    得知警官们已经查出有个可疑的人在那晚进出过妙妙的住处,所以今天她才叫上娟姐陪她一起拜访秦桑芙和曾维安。

    可没想到的是……这么简单就找到了?

    而且,她原以为,商场里跟踪谢母的人才是那个可疑人,谁知道……遮遮掩掩避开监控进出妙妙住处的,竟然是曾维安?

    那,会是他杀害的妙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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