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让她网暴到寝食难安
“冷总,冷太太,求你们放过我丈夫吧,从此以后我们全家滚出帝都还不行吗?”
夏明月捂了捂耳朵,“好烦。”
冷慕川侧眸,“我让人把他赶走?”
胡俪挺会挑地方,跪在了别墅对面的路上,并不堵门口,不算别墅的范围。
是以,冷慕川也懒得撵人。
但如果她污了月儿的耳朵,那就另当别论了。
夏明月摇摇头,往门口走近了些,隔着一道雕花大门和将近十米远的距离,漠然看着胡俪和曹冉煊。
小孩子早就不想跪了,是他妈妈一直按着他的肩膀,不让动。
他时不时用小手捂下膝盖,胖胖的小脸皱成一团。
看见夏明月走近,胡俪想拉着儿子靠近大门,结果看到她身后的冷慕川骇然的眼神,吓得又不敢动了。
只好按着儿子的头,催促道:“快,儿子,求慕川哥哥和嫂子放过爸爸……”
夏明月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琢磨过来这个‘慕川哥哥和嫂子’的来历,是从曹雅真那论来的。
算起来,二人还真是同辈的。
不过,曹雅真在冷慕川眼里连个屁都不如,这个胡俪脸皮真够厚的。
可是,曹冉煊看着比同龄人壮实,人高马大的,但心思简单的很,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爸爸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妈妈整天不是哭,就是骂他,为什么他这么没用,救不了爸爸。
这不!见他不动,又开始骂了,“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赶紧磕头求人啊!快点呀!你怎么那么笨?”
曹冉煊从小到大都没给别人磕过头,连拜祖的时候都没磕过。
现在对着人磕头,觉得很羞耻,胖胖的小脸扬着,看着妈妈,希望妈妈放过他。
可胡俪见他没有遵从自己的意愿,伸手就在他的咯吱窝掐了一把。
曹冉煊疼地‘哇’一声大哭起来。
胡俪这才满意,自己眼角也挂着一颗泪,看向夏明月二人,“冷太太,冷总,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丈夫这一回吧。”
“再说……再说,他也是受人指使,都是曹雅真,都是她撺掇的……”
刚刚还借助曹雅真的名头,现在就开始攀咬了。
夏明月就站在门内,看着她哭哭啼啼。
待声音弱了些,才出声。
“你就这么作践自己的两个孩子?”夏明月目光落在曹冉煊身上,“先不说一跪几个小时,小孩子身体吃不吃得消,你就不怕他年龄这么小,给他造成不好的心理影响?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就这么放心拿它去赌?”
胡俪抹了把泪,根本不管这些,“冷太太,求你行行好,放过我丈夫一次吧……”
夏明月觉得烦,懒得跟这种人废话,转身就往后院走,她要去消消食,吃的实在撑。
直到转过连接前后院的艺术画廊,胡俪的哭诉声还在继续,偶尔还能听到曹冉煊的哭求:“妈妈,你别哭了,人家走远了。”
风实在裹人,夏明月和冷慕川也没在外面逗留多久。
凄风刮了一晚,到了九点半多的时候,终于下起了一场暴雨。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夏明月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冷慕川正在给她擦头发。
而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看着跪在暴风骤雨里的母子。
说实话,她对胡俪没有半分同情,只是可怜孩子。
所以刚刚让保镖赶她们离开。
夏明月叮嘱过,不要与之有接触,所以保镖打着伞,站在门内。
只是胡俪并没有听劝,还在求保镖,让他们帮忙求夏明月。
冷慕川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胡俪也没指望他,所以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夏明月身上,赌她心软,放过自己老公。
“我丈夫知道错了,他让我向冷太太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孤儿寡母,还怀着孩子,我丈夫要是进去了,我们母子三人怎么活呀?”
“他进去了,我们这个家就垮掉了。”
“冷太太,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如此可怜的份上,也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能不能撤诉?”
“而且,他也没想过要杀你,只是想吓唬吓唬你,都是那个男人,谁知道他吸毒啊,是他临时起意杀人,不关我丈夫的事。”
曹冉煊似乎也被妈妈同化了,之前还胆小不吭声,现在也大声呜咽起来。
“求求哥哥哥嫂嫂,放过我爸爸,我不想没有爸爸。”
“小朋友都笑话我,要变成野孩子了。”
“我想爸爸,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母子俩一声声哭求,暗处的摄像机安静纪录着这一切。
从胡俪跪到这里开始,就已经运转了。
夏明月怎会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当即脸色变冷,拨通了那名保镖的电话,“不管她了,回来吧。”
别墅外,保镖接完电话,再也不理外面的人,转身往回走。
自己不听劝,怪谁?
凄风苦雨,母子求助,妥妥的一场人间惨剧。
而豪华别墅里面的人无动于衷。
受害人变成了加害人。
胡俪看着别墅的窗户的方向,心头暗暗发誓,“即便救不出我老公,我也要让夏明月网暴到寝食难安,不得善了。”
只是雨水模糊了她怨毒的表情,就连离她最近的儿子都没发现。
被雨水打的跪都跪不稳的曹冉煊,仰头看了眼妈妈,只觉得妈妈好可怜,胖胖的小身体抱住妈妈。
别墅内。
夏明月恹恹地关掉平板。
头发擦完了,冷慕川拿了吹风机出来,看见她略显疲倦的表情,“怎么了?心软了?”
夏明月嗤笑,“对要杀我的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心狠手辣,我同情心没那么泛滥,只是有点同情那孩子,出生在那样的家庭,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人各有命,咱们不是佛祖,不是每个人都能度化。”冷慕川的声音从呼呼的吹风机的声音中传来,“再说,同样八岁的孩子,小驰就可以明辨是非,曹冉煊就不行,可见也不完全是出身的因素。”
“这倒也是,算了,不想……啊!”夏明月头皮上一痛,几根头发被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