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么凶残
“那就为我寻几本孤本医书吧,别的就算了。”
慕归荑看着前十四年到处奔波,但金钱她还真不缺。随便救一个身份了不得的大人物,都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而那些报酬,她通常用来换取一些世间难求的珍稀药草,以及孤本医书。
学医救人是慕归荑毕生所求,哪怕换了一个世界,她也没打算放弃。
她的医术看似已经出神入化,可是在古代,连个幼童的癫痫都无法治愈,又有什么用?这也意味着她还得不断努力,在医术这方面更加努力钻研才是。
而想要认真钻研医术,除了研究大量病例,还得借鉴前辈经验。慕归荑想,那些早已绝迹的孤本医书上面,或许会有记录治疗疑难杂症的方法。
而慕归荑提的要求,却是让武国公有些难以理解:“你的武学天赋那么高,不专心修炼,专研武道,以求将来成就非凡,为何要分心在医术上面?”
身为一名武者,武国公对慕归荑一心二用的举动,很是不满。
虽说医术出神入化的神医世间难求,受人尊敬,而但凡是个人就会生病受伤,需要医者救助。
可是医者地位再高,又哪里比得上武者?尤其是像慕归荑这般,年仅十四岁就已是天级武者的天才?她若专研武道,将来成为武尊甚至武神,都是有可能的。
到时候,就算是皇室,怕也要敬她三分。
“学医习武并不冲突,再者,不论学医还是学武,都要讲究循序渐进,劳逸结合,不能急于求成,我现在这样,就很好。”
慕归荑说完,就起身告别:“等父亲寻到孤本医书,派人送到我院子里就是,天色不早了,您二位也早些休息。”
说完,她便离开。
大厅内,武国公听了慕归荑的话,若有所思。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时间已经很晚了,慕归荑的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
幸好秋桑冬葵已经提前让小厨房做了晚膳,这会儿正好摆上来。
慕归荑也不客气,将小半桌子的菜吃得干干净净,摸着滚圆的肚子一脸满足。
幸好这些菜份量不多,不然她怕是也吃不完了。
次日一早,慕归荑就听说世子夫人王韵的娘家来人了,不过这跟自己没关系,她也就没去过多关注。
只是慕归荑不关注那边的事,王韵的娘家却还是给她送了一份厚礼过来,显然是知道昨天她救了王韵,给的谢礼。对此,慕归荑也没推辞。
世子夫人这次生的孩子被取名为慕勉,出生的第三天,在府上举办了低调的洗三礼。
毕竟这孩子是早产的,身体不比足月生的孩子强壮,接触的人要是太多了,难免会被惊吓到,甚至被传染一些疾病。新生儿的免疫力,是和大人没法比的。
不过洗三礼虽然办得低调,但武国公府毕竟不一般,许多较好的朝臣世家都送了厚礼过来,就连皇帝也派遣身边得力的大宦官来送礼祝贺,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这天,慕归荑再次出府了。
皋京作为大兴朝的帝都,商业和娱乐都十分发达,就连秦楼楚馆也格外多些。
慕归荑稍作乔装打扮,便直奔皋京最繁华最有名气的竹松馆,这里也是十四年前她被丢弃的地方。
竹松馆占地面积很大,分为两部分,一边是招待男客的云雨楼,一边是招待女客的云良阁。
刚一踏进云雨楼大门,慕归荑就被穿红戴绿的鸨母拦了下来。
风韵犹存的鸨母细细打量了慕归荑一番,笑眯眯地道:“这位女郎,这里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要消遣,得去对面的云良阁。”
慕归荑被拦下也不恼,她往鸨母手里塞了块金锭,压低声音道:“我来这里,不为消遣,只为打听一些事。”
“您想知道什么?”鸨母收了金锭,脸上却没有多少变化:“先说好啊女郎,您要是探听咱这儿客人的隐私,我可不能答应。”
“十四年前,竹松馆的鸨母可是你?”慕归荑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她虽然依稀有些婴幼儿时的记忆,但时间太过久远,也记不清当初想把她抱进去的鸨母长什么样。
鸨母闻言,摇了摇头:“您问的那人,十四年前得罪了贵客,早就尸骨无存了。而且咱这竹松馆的人,姑娘小倌儿的,换得快,十四年前的老人儿都没了,您想打听的事,怕是不成喽。”
说完,鸨母将金锭还给慕归荑,就要扭着腰离开,但却被慕归荑拦了下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慕归荑刚走出竹松馆不久,就听到有人大喊:“有人跳楼了,快躲开!”
她抬头看去,却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直直朝着自己砸下来。
慕归荑反应极快,脚尖一点跃起几步,就接住那瘦小的孩子,然后落了地。
这是个小男孩,浑身轻飘飘的,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大,稚嫩的小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划痕,好几处深可见骨。
而透过他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慕归荑看到了一些新鲜的鞭痕,还有不该出现在幼童身上,只有成年人做某件事后才会出现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让慕归荑瞬间怒了,抱着一脸死气的小男孩,将竹松馆追来的龟奴全部踹飞出去。
而后,她的目光看向二楼,瞧见趴在窗边往外望、满脸褶子的糟老头子,伸手隔空一抓,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他给拽离窗边,往下坠去。
“救我,救我!”老头惊恐欲绝的大喊,四肢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
只听“砰”的一声,糟老头子坠了地,四肢扭曲,嘴里大口大口吐着血沫子。
“哪来的野丫头,居然敢在竹松馆闹事?”后续赶来的龟奴,手里拿着棍棒围了上来,还不等接触到慕归荑,就全被打飞出去七八米远,躺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
解决了龟奴,慕归荑尤不解气,对准地上那老头的双腿间一掌下去,只听“嘭”的一声,血花四溅,肉沫乱飞。
在场围观的人皆是下腹一凉,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谁家的小女娃,怎么这么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