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
姜眠和秦封在巴黎玩了一周, 把著名的景点都打卡了。
然后他们去了普罗旺斯。
那里有最美的薰衣草花海。
姜眠在最美的薰衣草花海中拍了好多照片，一边拍一边语调上扬着问秦封：“老公，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秦封不答反问：“你知道？”
姜眠不假思索地回他：“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
秦封无奈地笑了笑：“我还真知道。”
他顿了下, 然后告诉她：“薰衣草的花语是, 等待爱情。”
姜眠突然停下了拍照，回头看他。
秦封眉宇疏朗地笑着问：“怎么了？”
姜眠没说话, 而是举起相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她转过身, 继续在前面边走边拍, 秦封就在她身后跟着。
像极了他暗恋她的那三年，他只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望向她。
姜眠却又再次转过身。
她把相机递给秦封，笑语盈盈地说：“老公, 帮我拍照。”
秦封接过相机，给姜眠拍了几张照片。
等他走到她面前, 要把相机给她时，姜眠却没有接，而是直接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她在他怀里仰起脸来，注视着他，轻声问：“一直没问你, 等待爱情的那几年, 你会不会很煎熬？”
秦封的脸上漾开笑。
他摇头, 很认真地缓慢回她：“不会, 喜欢你怎么会是煎熬呢？”
姜眠眨巴着眼, 又问：“那会痛苦吗？”
“会，”他说：“暗恋会痛苦，也会难过，但不觉得是煎熬。”
“绝大多数时候, 只会因为喜欢你而开心快乐，一想到你，我的整颗心都是雀跃的。”
“那……”姜眠小声问：“什么时候会痛苦难过？”
秦封沉吟了一下，低叹着说：“以为你要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
“奢望你能回应这份暗恋的时候。”
“喜欢你，却爱而不得的时候。”
姜眠眼睛泛热地望着他，继续往下问：“这种痛苦难过的时候，多吗？”
秦封垂眸和她对视着，很诚实地回答她：“不算多，但——每一次都来势汹汹。”
意思就是，每次都很痛。
姜眠不自觉地抱紧了他的腰，侧脸靠在他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听到了他快速而强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一下一下，震着她的耳膜。
像在告诉她，他的心脏会为她跳动多剧烈。
秦封嘴角噙着笑回拥住她，话语低沉地温声道：“怎么了？心疼老公了？”
姜眠轻轻“嗯”了下。
秦封趁机给姜眠下套，“那今晚好好补偿一下老公吧。”
“好。”她答应完，才觉得不对，急忙追问：“怎么补偿？”
秦封唇边染笑，慢条斯理地说：“怎么补偿等晚上我们细聊。”
姜眠：“……”
她松开他，转身往前走，小声嘟囔：“你肯定没憋好事。”
秦封愉悦地低笑，“好事指？”
姜眠脸颊微红道：“正经的事。”
秦封了然地“哦”了声，又问：“那什么算是不正经的事？”
姜眠：“……”
她莫名想起他在巴黎的那晚，趁她意识涣散，哄骗她让她答应了蜜月结束回家后跟他一起“画画”。
她原来怎么没发现他能玩的这么花。
姜眠羞于启齿，从他手中夺过相机就快步往前走去了，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
这晚吃过晚饭，姜眠闲来无事，坐在房间里的钢琴前，很生疏地摁着琴键，弹出不成曲调的旋律。
她小时候学过两年钢琴，但自母亲和父亲离婚后，她就再也没没有碰过钢琴。
秦封安排好明天的行程时，就看到姜眠坐在钢琴前，有模有样地弹着钢琴。
他倒了杯酒，端着酒杯走过来，姿势懒散地靠着这架钢琴，一边慢悠悠地饮酒，一边欣赏着他老婆自由发挥弹出来的音律。
姜眠没一会儿就放弃了。
秦封温声问：“不继续弹了？”
姜眠兴致不高地摇摇头，“都忘光了。”
“多久没弹了？”他又问。
姜眠眨了下眼睛，“十五年啊。”
“小时候跟着我爸学过两年，后来我爸妈离婚，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钢琴。”
秦封放下酒杯，话语温和道：“要老公教你吗？”
姜眠看向他，语气里含着诧异：“你真的会啊？”
“之前在家里看到那架斯坦威钢琴，我就猜着你可能会弹钢琴，没想到你真会弹。”
姜眠要起身给秦封让地方，秦封却摁了摁她的肩膀，让她继续坐在双人琴凳上。
他在她身边坐下，手抬起来，落到黑白琴键上。
随即，缓慢舒畅的曲调流泻出来。
姜眠知道这首钢琴曲，和她最爱的那首歌曲同名，叫《少女的祈祷》。
这首曲子也是她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只不过当年还没学到这首曲子，她就放弃了钢琴这门特长，此后多年一直专注画画。
秦封弹的专注，姜眠听的认真。
等他把这首钢琴曲弹完，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秦封嘴角噙笑问：“要试着弹一下吗？”
姜眠蹙眉说：“我不会，小时候学的那点基本功也已经忘干净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带着她的手指在琴键上来回游移，低声道：“我带你弹。”
秦能说着，将另一只手从姜眠身后绕过去，也握住了她的。
而后，他不紧不慢地带着她在琴键上摁来摁去。
放慢版的《少女的祈祷》在房间里缓缓响起。
姜眠的嘴角不自觉地盈上笑意。
她一边由他带着她弹钢琴，一边语调雀跃地对他说：“老公，你知道吗？这首钢琴曲是我最喜欢的纯音乐，我小时候就想学会这首曲子的，只可惜还没学会我就不练钢琴了。”
秦封说：“现在学也不晚，老公亲手教你。”
姜眠笑起来，打趣道：“那你好忙啊，又要教我游泳，又要教我弹琴。”
“我不嫌忙，”他低笑了下，用慵懒的语调说着最认真的话：“我巴不得你永远需要我。”
姜眠歪头想了下，回他：“是这样没错啊。”
“我确实会永远需要你。”她笑，“因为你是我男人嘛。”
下一秒，姜眠突然被他直接带进怀里。
秦封垂眼盯着仰脸看向他的姜眠，语气不明地低声问：“你刚说什么？”
姜眠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回他：“我确实会永远需要你。”
“下一句。”他凑近她，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姜眠很小小声地软哝：“你是我男人……”
话音未落，她就被他堵住了嘴唇。
秦封把姜眠抱起来，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在了钢琴的琴板上。
姜眠在慌乱间，不小心碰到了琴键，钢琴登时发出一阵短促的调子，旋律乱的仿佛她此时的心。
秦封把姜眠抵在钢琴上，动情地吻着她，越亲越深。
姜眠迎合着他，手在找依附点时，碰翻了他放在钢琴上的酒杯。
里面的酒水浇湿她的手，姜眠条件反射性地抬起湿漉漉的手，随即，她的手腕就被秦封抓住。
他偏过头，很温柔地将她手上的酒渍慢慢地品进口中。
姜眠亲眼看到他吻她的手，视觉效果特别涩，让她整个人瞬间如火燎，浑身滚烫起来。
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有一只小鹿在里面横冲直撞，心跳剧烈到让她呼吸不畅。
秦封单手环住她的腰，把她往前带了带。
他一边吻她，一边低低地呢喃：“说好今晚补偿我的。”
“老婆，”秦封抱起她，让她除了他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依靠，他偏头亲着她粉粉的耳朵，在她耳畔处蛊惑诱哄：“这次你来。”
脸颊红通通的姜眠嗓音泛着娇，迟钝地问：“我来什么？”
秦封说：“搞我。”
姜眠：“……”
她羞赧的直接把脸埋在他颈侧，声音闷闷地回：“不行，我不会……”
“没关系，”秦封抱着她来到桌边，“随便来就行。”
“如果觉得害羞不好意思，”他拿起被他开了瓶的酒，“那就先喝点酒，你喝了酒胆子就大了。”
姜眠脸颊红透，语气娇嗔：“哪有你这样的……”
虽然这样抱怨着，但姜眠还是喝了酒。
嘴巴对着瓶口直接喝的，不小心让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直接沿着流畅漂亮的弧度滑落到天鹅颈。
秦封凑过去，温柔地含进嘴里。
姜眠放下酒瓶后，又和秦封接吻了很久。
两个人紧紧贴着彼此，他不引导她，任由她自由发挥。
姜眠起初很规矩地捧着他的脸，不断地亲，后来就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
手没规矩，脸也往他颈间埋。
再后来，呼吸暧昧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很细微的啪嗒声。
是皮带弹开的声响。
姜眠扯下秦封的领带，却没有丢在旁边，而是直接把领带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然后，她又用皮带绑住了他的双手。
秦封没想到他老婆醉后还有这种癖好，心里顿觉刺激。
他被她拽着手，摸黑往前走。
最后被她一把推倒躺在床上。
秦封感觉到姜眠凑了过来，她的呼吸很热，灼的他皮肤发烫。
就在秦封觉得姜眠要吻他的那一刹那，忽而觉得身上一沉。
姜眠直接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感到不妙的秦封试着喊她：“老婆？”
“姜姜？姜眠？”
“老婆你别是睡过去了吧？”
回应他的是姜眠均匀的呼吸。
还被蒙着眼绑着手的秦封：“……”